小赵嚼着满满一大口饭,不解的问道:“贵州?没去过,怎么啦——”
阿豹点点头,眼角掠过一丝笑意,接着朗声说道:“没去过,好!你,你听一下贵州十八怪。贵州十八怪,石头当瓦盖,鸡蛋成串卖,鸭毛当小菜,面条当裤带,老奶背着孙仔谈恋爱,火车不比牛车快——”
小赵先是静静地听着,眼珠里闪着惊愕的波光,“牛车快”几个字刚一出口,她就再也忍不住笑,“扑的一声,一大口饭喷了出来!霎时,桌面、碗碟边、脚下,满是喷涌而出的饭粒;紧接着,她笑得花枝乱颤,一只手勉强拿着晃动不已的饭碗,另一只手直揉着肚皮;再过片刻,想来是不想打烂碗,她就把那只碗往桌面上一按,随即双手捂着肚子,大笑之下,连泪光都闪动起来了。梁晓刚有某些心理准备,却依然是不敢捧碗而笑,总算将饭碗放在桌面上之后,他哈啊哈的笑着,笑得弯下了腰去,甚至能清楚地感受到腹部的抖动。
阿豹,嘴角挂着一丝淡淡的笑意,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他为什么不笑呢?狂笑渐止之时,梁晓刚心头火星一闪:看来,他是早有预谋的,眼前的这一切,本在他的意料之中。要笑,他也只会偷着笑。
好不容易才止住笑,梁晓刚就打量起这屋子来。这屋子,偏小了些,和梁晓刚家的客厅也差不多,大概是二三十平方米。大体上是泥质的地面,只是在摆饭桌的地方,铺着一些青黑的火砖。墙壁倒也干净,没挂着什么。这,也是老式房屋很常见的样子了。离地面两米多高的地方,十来根横梁赫然在目,梁上铺着楼板;当然,楼板以上两三米处的瓦片,坐在底层的桌子旁,是看不到的。客厅尽头,是一个石头砌成的十平米左右的小厨房。这石头房,顶部是平的,形成一个天然的晒楼。这晒楼,与木楼是相通的。客厅西南方尽头处,摆放着一架木楼梯。年深日久,这木楼梯上早就蒙上一层泥土、尘埃,看不出底色了。
这木楼梯,是供人上下楼用的。由于本身长度有限,先是在地面上堆砌一个三四十公分高的平台,然后再把楼梯搭在平台与楼梯口之间。这楼梯,作为框架用的两块板子,蛮厚蛮结实的,而横放在架子之间的踏板,宽度厚度硬度适中,足以支撑起人的体重。
扫了几眼那木楼梯后,梁晓刚心下黯然,将目光收回。
梁晓刚知道,这木楼梯一带,曾经吊死过一个女人。
这女人,就是阿豹前面的那个老婆。
具体的情景梁晓刚不曾目睹,也就不便于多说些什么,此时此刻,他只觉得有点不自在,于是,他下意识的扫了小赵一眼。
这时,小赵也早已止住笑,她似乎不曾多想些什么,只是舀了一口汤喝。
再过了一阵子,小找对阿冒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