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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秀才将军再造反(二)

那么,王安澜的护法起义军究竟是一支什么性质的军队呢,还要蹿到远安县的山沟里来?

为了让远安县的农民知道护法起义军是一支干什么的军队,只好把辛亥革命后中国的第一次的护法运动交待清楚。

原来,在辛亥革命后,中国中华民国政府第一届正式总统袁世凯死后,1917年7月,初为袁的嫡系新军协统,现为皖系军阀的段琪瑞,控制了当时的北京政府。他控制政府后,拒绝恢复中华民国国会,也不承认中华民国临时约法,因此遭到许多政界人物的反对。这时,民主革命启萌者,原中国中华民国政府第一届临时总统孙中山,在上海倡议在全国进行护法运动。1917年8月25日至9月日在广东招开,所谓的非常国会,会上通过了“中华民国军政府组织大纲”,国会议员选举孙中山为中华民国大元帅。孙第一次在广东建立政权。战火又起,战端重开,各地护法起义军纷纷登场,涉及十数省范围。

在护法运动中,湖北武昌是辛亥革命发源地,因此湖北的护法起义也热烈开展起来。湖北护法起义军,通过起义后,松散的联合起来,称为“湖北靖国军”。开始起义时,这支军队实际分为三部分,一是现役中将师长,荆州镇守使石星川,领导一师人举行了起义;二是现役中将师长,襄阳镇守使黎天才领导的一师人举行了起义;三是黎元洪部下,原辛亥革命参加者,已退武在野的王安澜,他是退伍中将。第一护法运动时,王安澜在枣阳发动了农民护法运动起义,虚张声势,号称万人起义。这三支部队,他们既有联合,又各自为政,原自称自立军,以后统改称“湖北靖国军”。

可以看出,王安澜的起义,属于人民武装的农民起义部队。在当时护法时,还有另外六支大小不同的农民起义部队,部队的领导人是梁钟汉、刘英、张国权、刘公、蔡济民、吴醒汉等六个人。此外,湖北还有一支从豫西进入湖北来的,王天纵领导的一支护法起义军。其中刘公、蔡济民、吴醒汉等,原都在鄂西利川、来凤等地活动。起义初期,王安澜的代表与梁钟汉、刘英、张国权共四人,在湖北省沙洋镇,组成过湖北“靖国军联军”。这支联军中,刘英仅人枪300余,张国权仅人枪200余,其中以王安澜、梁钟汉两人的兵力比较雄厚,起义比较传奇,他们是属于那种流寇式的游击战的开始者。

先说王安澜,他当过中华民国中将师长,原是黎元洪的部下。护法时,王正在北京闲居作寓公,他可能受到黎元洪的影响。王率随从和部分款项回到家乡枣阳,召集旧部,联络了当地以李让卿为首的两个团总力量,于1917年12月5日,在当地鹿头大阜山竖旗起义,自称“鄂北靖国军”。起义目的是响应孙中山的护法运动。军纪为“不烧杀,不抢劫,不伤害百姓”,前面已经提到。起义后,各乡农民和旧部属纷纷入伍,对外号称万人,可能包括起义地的居民。

王安澜起义后,必然要通过打仗来扩大地盘和扩大军队。和老部下以及两个团总商议时,王安澜提出如何才能扩大军队,他认为,要得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起义要成功,首先还是要有武器。王安澜提出得到武器的办法有三条,一、要搜集散落各地的枪支,包括洋枪和****,再就是自造铁炮、土枪,大刀和红缨枪,二、最重要的就是要打出山去,通过战斗夺取枪支,壮大自己的队伍。

起义以后,正式战斗就要开始,第一仗非常重要。王苦苦思索,现在起义以后,起义山地的周围团防局的军队,都是处在箭拔,弩张和戒备森严的状态。如果不打出山区,起义军就将胎死腹中。后来,王安澜想出一个舍近求远的方法,先夜袭皇庙镇外的汪店镇,汪店得手后,再返回攻打靠山的皇庙,皇庙镇就在山边。除敌不意,先袭击汪店,后夹攻皇店,起义后的第一次战斗立即要开始进行了,时不待我。由王安澜组织的突击连偷袭汪店,由起义军第三军队长陈让卿负责攻击皇庙。王安澜对两支队伍作了精确的安排,对各细节作了细致说明。王安澜给两队官兵提出了八个字,就是要行动迅速,时间准确。这次战斗体现了秀才王安澜的风格,诸葛一生唯谨慎。

山区月牙亮堂,寒气逼人,寒梅剑阵,抗风斗雪,英姿飒爽。突击连都是血气方刚的年青起义者组成的,武装整齐,捆扎紧凑,半夜雄赳赳的出发了。他们都是本地人,知道偷袭的路线。大家先从缓坡爬上山顶,军中先到的一棚先锋战士已把粗棕绳系在树干上,全部突击连战士,要使用粗绳滑下陡岩。全队战士齐聚岩下,队长再次嘱咐说,偷袭敌人就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要求一路又要安静又要快速的进军。当时冬天,大地一片灰黄,战士穿着百姓衣服,与大地混沌难分。雄鸡啼声嘹亮,啼声就是战斗的冲锋号。全队战士按布置,卧在团防局各处。队长向两旁几人作了一个手势,各有两个战士手握大刀,从两侧冲向两个哨兵。原来时局紧张,敌人设了双岗。当敌人听到响声时,战士大刀已砍向哨兵的头上,两个敌人噗的一声倒在地上。王安澜的家乡王应林村来的王小杰队长,提着手枪一声不响,一跃而起冲进了团防局屋内。战士们按事前的安排冲进了敌人各个房间,枪声和缴枪不杀声,同时响起。当火把点燃后,开始清理战场。没有死的俘虏全部关在房间后,王队长留一排人做善后工作外,其他的全体战士排好队,随队长转身就向皇庙镇跑步前进。队长高声叫道,只要皇庙战斗胜利,回山后论功行赏,特别大功获得者,可以提拔当官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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