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听你的”。
阿三咬咬牙,扔掉了手里的烟。
“那你快点啊!”。说着,阿三就悄悄的过去了。
“四崽,小天二,我们上!”小艾轻轻的叫着同伴,也弓着腰悄悄的跑了过去。
小峰此时正紧锁眉头为以后的学习生活担忧着,突然感觉后面沙沙作响,转过头就觉得眼前一片漆黑,他害怕极了,大声嚎叫着。
“小艾!小艾!”。阿三兴奋地呼号。此时阿三用他爸的大军帽捂着小峰的头,死死地抱着不放。
小艾也是兴奋异常,挥舞着手臂大声喊:“兄弟们,给我冲啊!”。
“啪啪啪”“嘭嘭嘭”。此时正是辣椒与辣椒叶齐飞,红辣椒与绿辣椒共响的场景。小艾他们踩倒一片辣椒秧,踩碎的辣椒发出各种闷响,声音像极了过年时候放的哑炮,新鲜的辣椒味瞬间环绕在每个人的周围。一群人像饿狼扑食般跑到阿三那里,然后他们发现小峰的裤子上有了一滩尿迹,小艾忍住笑,指着小峰说:“同志们,今天小白让我们进行伟大的革命斗争。虽说革命已经胜利,但我们怎么能让汉奸跟我们一起劳动呢?兄弟们,给我打!”
小峰说不出一句话,又怕又气,而自己又被蒙着双眼,突然他大声哭了起来。
小艾一惊,心想:这他妈怎么这么爱哭鼻子呢?不过他还是很快镇定下来,说:“阿三,先放开他”。阿三立即取下大军帽,面前的小峰满头大汗,脸上的汗水跟泪水哗哗的淌着,眼里满是恐惧。
“李小艾,你等着,我告诉我哥让他弄死你!”。小峰带着哭腔,嘴里含糊不清地向小艾咆哮着。
“呦呵,你他妈还来劲了,我让你哥弄我!”。说着,小艾冲上去就是一脚,把小峰踢翻在地上。小峰在地里打滚,哇哇的哭着。小艾他们打架一直有个规矩,那就是不打脸、不踢裆。脸上如果有伤痕那是真的麻烦,免不了请家长,更免不了脱层皮,那时候家长的教育方法都是简单粗暴。小艾每次犯错都会被用板子招呼,有一次他妈妈打红了眼,直接就拿起了地上的钢管。真是一个可怕的噩梦。裆部那地方是男人的尊严,没必要为了逞强把别人打的男不男女不女的,这是小艾定的规矩,这也是他们能一直活泛的核心。
“小天二,把他的嘴给我堵上”。说着,小艾递给小天二一个又大又红的辣椒。
“你。。。你。。。你他妈把。。。把。。。把嘴给我张开”。小天二天生的口吃,所以那时候小艾在他的名字后面加了一个“二”字。
小峰害怕极了,嘴里含着辣椒,眼泪哗哗的直淌。他那标志性的鼻涕在嘴边越拉越长,快到嘴边的时候又被他吸了上去。
“四崽,开他‘飞机’,开高一点”。小艾指挥着他的队伍。
“搜嘎,哈亚古”。四崽喜欢看战争片,那时候的电视剧,战争往往就是八路跟天皇之间争斗,RB鬼子冲锋的时候喊的这句话让四崽莫名其妙的激动,他总幻想RB人能取得胜利,自己也能捞个翻译官做做,但是希望总是跟现实不一样,更何况他的希望还那么的不切实际。
就在这时,小峰被众人抬了起来,两人抓着他的胳膊,两人抱着他的腿。阿三早就迫不及待了,上去就是一脚,准确的说是一脚尖。那时候都穿的是布鞋,脚尖硬邦邦的像个钝口的锥子。平时小艾他们自己也玩“开飞机”,不过他们玩的时候是用脚背踢。脚尖的杀伤力,啧啧,只能说尝过的人都知道。
小峰的杀猪般嚎叫让他们越来越兴奋,直到他们踢得累了,然后“咚”一下把小峰摔在了地上。小峰嘴里还含着辣椒,嘴边红红的。
“你给我起来!”。小艾上去又去踢了一脚。
小峰流着口水慢慢地站了起来,屁股上的疼痛让他开始流汗。旁边的人巴不得在这无聊的时间里找点乐子,纷纷放下了手里的活看着小艾他们的恶作剧。
“小福,想办法让他站好。别老是摇摇晃晃的,看的我头晕”。小艾心里满满的胜利感,他想看到别人痛苦,这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
只见小福拿着两个辣椒轻轻地挂在了小峰的耳朵上。“掉下来你就得吃,你给我站好喽!”。小福咧开嘴大声地笑着,牙箍在阳光下闪耀着银光。小福这欺负人的方法显然让小艾很满意,小艾的脸上洋溢着诡异的笑容。
傻牛在一旁站着没事做,想着赶快离开别把事情闹大了。于是他轻轻地踢了小峰一脚准备走人。于是,两个辣椒轻轻地从小峰的耳朵上掉了下来。
“****!还动?”阿三一脸的惊喜,扑上去就把小峰按倒在地上,拿着辣椒拼命地往小峰嘴里塞,小峰不敢反抗,只有哭嚎。“咔”一声,辣椒破开了,小艾站着都感觉眯眼睛,于是他转过了身,远远看见班主任骑着自行车从路那边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