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崔泽生为了救即将掉下悬崖的阮艾兰却双双掉下去,那么今回继续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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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突然一阵强光闪瞎了崔泽生的狗……双眼,他以本能用双手掩住自己的双眼,内心不忘吐槽:这是要重见天日的节奏吗?还是说要进入天堂了?
阮艾兰则惊奇地睁大了眼睛,这似曾相识的感觉,让她有点兴奋。
如果……如果真的让她穿越了回去,她一定好好生活,绝对远离高山,小山丘也不靠近!
两人怀着不同意思但都同是震惊的思想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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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深山竹林里,一名武功高强的男子正在练武,旁边站着的是他的徒弟。他的徒弟今年甫及冠,第一个孩子刚好今年要出世,他来跟师父练练武以求心情平静。他总是这样,凡遇大事他便要练武,否则会紧张得不知所措。
然而我们今天要讲的主角不是他,是距这深山老林十里开外的一间寺庙。此寺虽不很有名,但附近镇子上的居民都来到这里,而这寺里的后方,有一间一般没人出入的房子。这房子起初是给人居住的,但后来屋主不在了,又没人住进去,便一直闲置着,成了空房。
说起这屋子的屋主,便是阮艾兰的师父柳长青。他幼年时由该寺的一名和尚捡回来并在寺里被抚养长大,后来有一名其它寺庙的住持跑来蹿场,误以为他是这寺里的和尚,呵斥他为何不剃头,且不与其他和尚一起念经,该寺的住持为了区分开他和寺里的员工们,大手一挥,盖了一间豪华套房给他。
对于如此豪气的自家老大,小小年纪的柳长青睁着大大的黑溜溜的眼睛问:“为何不让我做和尚?”
住持笑眯眯地抚摸着他的长发,面容和蔼地解释说:“不是每个人来到本寺都要当和尚的,你还小,你可以选择你的人生。”
柳长青瞬间被感动得哭得稀里哗啦,还好他自己还有点理智,不然就要大喊着:我要当和尚报答恩人!开玩笑,他还没享受外面的世界呢,怎么可能出生在寺里(虽然不是在寺里出生的),长大在寺里,工作在寺里,结婚……结不了婚……简直一生都要奉献给这个寺庙!所以柳长青哭完后对住持挥挥手:那我回房了!
住持就看着他的背影,默默风中伤感,计划不通,还是说他太聪明了〒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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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头拉回我们真正要讲的主角这里。
崔泽生醒来,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一张床上,在床上没什么让人意外的,可能是好心人把他救回来了,不放床难道放沙发吗,而且即使被送去的是医院也是睡在床上的。说了一堆,一句话:重点不是床,是床的样子,那是一张古时那种四面床。
这张床的床帘或是蚊帐垂下来,开口处紧闭着,外面也安静得很。崔泽生在床里四处张望,这床要是放在现代一定很值钱,不过这不是他的兴趣所在,他现在已经能镇定地想到一件事,那就是他绝对穿越来阮艾兰的世界了。说到阮艾兰,他这时不能镇定了,因为阮艾兰并不在他身边。
难道她醒了发现这是她的世界高兴得把自己抛下了?还是说穿越过来时分开了?
崔泽生决定掀开被子,下床去看看。
“二少爷,您醒了。”外面的人似乎一直在留意床里的动静,一个穿着古时丫鬟样的女孩子掀开床帘,走了进来。
崔泽生被吓到了,猛地坐起来,往床里缩。同时懊悔自己怎么这么怂……然后也看到了自己身上穿着的不是爬山那天的休闲服,而是一套古装。
小女孩轻笑出声,“二少爷莫怕,我是小雨啊。”小雨把床帘打开并挂在床前两旁,唤来其他丫鬟抬脸盘进来,“二少爷您可醒了,大婚时您晕过去到现在都十四天了。”差点掉下泪来。
看着小雨难过的表情,崔泽生自己也很难过,如果说他穿越来是用自己的身份该多好,都不用想怎么回答自己的“熟人”不让他们觉得怪,而且都不知道此时用的身体还是不是他自己的。
这时小雨已经拧干毛巾,站在床前,说:“二少爷我给您洗把脸吧?”
“成。”莫名的,崔泽生嘴里吐出这么一个字。这不会是这个身份的人的一种身体反应吧?像是本能反应什么的,话说洗脸也要别人帮?
崔泽生努力保持自己还是本人的样子,洗完了脸。
小雨让抬着洗脸盘的女孩子们退下后,又问:“二少爷还需要什么吗?早餐要吃吗?”
崔泽生想尽量从她们的对话中得知自己想要的情报,便让小雨留了下来。
自己是一家大家族的二少爷,辈分似乎挺高,二少爷,是嫡系吗?如果是,那还挺可以的,然而自己也对这些血脉关系了解不多,不知道什么意思。然后现在是早上,自己在大婚时晕倒了两个星期。那么还有很多问题,自己为何晕倒,这个家族是什么样子的,当今世界的情况,就后面这个问题就有得问了。
崔泽生理清了思路,便问:“我是跟谁成婚来着,脑袋晕乎乎的难以想事。”
小雨似乎能理解般,“刚醒来是这样的,二少爷您只要稍加休息便可恢复。”
然而并没有回答他的话,这个丫鬟做得不好啊!
小雨又似乎感受到崔泽生的内心吐槽般,又说到:“二少爷您是跟阮家的嫡系二小姐成亲,当天您喝酒过多,又……”
听到小雨停顿,崔泽生赶紧思考:成亲?似乎是门登户对呢,自己是二少爷,而且那边也是二小姐,等等刚才是不是听到熟悉的字眼?上帝,我先睡一觉看看能不能回去……
“又?”
“二少爷,我怕您又会承受不了。”
说得好像自己是个文弱书生似的,连一只蚂蚁也不敢捏或捏不死的那种。
崔泽生摆手,“直说无妨。”
“二少爷,那天您喝多了酒,加上本就身体不适已经晕得厉害,又……又听说新娘子跑了,被这么一刺激,就晕倒了。”
自己还真这么弱鸡。
“请大夫来看过,都说受刺激太大,躺几天没事的了。二少爷,以上就是我知道的了。”
“好,那我晕了这么多天,今儿是什么日子了?”崔泽生觉得自己应该装作晕了这么多天虽然可以自己计算但是还算不了的样子。
“回二少爷,今儿是五月初二,过几天便是重五节。”
重五?才反应过来是端午节,幸亏上课有认真听,老师说了一堆端午节的别称,原来在这里叫“重五”,真是简单明了易懂。而且幸亏他是高考完才穿越过来的。不,重点是重五节不是要家庭团聚吗?一来就搞这个?他对这个家什么都还不知道呢。
算了,天下形式先不管,先了解一下这个家族,崔泽生暗自抹了一把汗,“准备得怎么样了?”
崔泽生此时能深深地体会到电视剧里同样穿越来古代的同胞的艰辛,都要绞尽脑汁地想如何问不露馅自个儿又能得到想要的情报,在以后的生活里还要装得滴水不漏,不让大家怀疑。那些穿越来之前本人撞了头的真幸运,可以谎称自己失忆了。要不自己也说自己其实在昏迷期间到现代去荡了一圈,已经全然忘记了这里的一切?
“回二少爷,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夫人说看您能不能醒来,再视情况而定。”
好像没有有用的情报。
崔泽生还想问什么,门外传来女孩子声音的通报声:“二少爷,夫人来了。”
然后门就被打开了,进来一个穿着华丽的妇人,妇人脸上还有泪痕,眼睛也是肿得厉害。她急匆匆走进来,一看见崔泽生,立刻又哭得梨花带雨,坐在床前的圆凳上,用帕子擦眼泪,说:“元生,你终于醒了,担心死娘了。”
感觉他这辈子都离不开“生”这个字了。
“娘,没事了。”崔泽生只得象征性地安慰一下。
过了一会,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也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一堆男男女女。
男人说:“元生,让爹检查检查有没有其它伤。”说着走过来帮崔泽生把脉。
稍前面的一个男子说:“二弟,你可醒了,不然我们都要被爹娘烦死了。”
还有一个男孩说:“对呀,二哥,你不知道爹娘多担心你。”
一个小女孩跑上来,手舞足蹈,“二哥醒了,带我上街买糖葫芦!”
崔泽生目不暇接,真的看不过来啊!除了记住了爹娘,大哥和自己一个丫鬟外,谁是谁什么都不知道啊。崔泽生此时恨不得自己脑内有个系统,可以告诉他这些是谁,什么关系,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哎哟,脑袋要冒烟了……崔泽生从没见过一家里有这么多口人,真的反应不过来了,崔泽生仿佛听到了脑内回响着超负荷的警报声。
只好抛出万用句,“多谢大家关心。”
娘亲这边又说了:“元生,过几天就重五了,我让厨房做几样补品给你,你这几天就在房里好好养身子。到时候跟重五一起庆祝你醒过来。”
娘,你是不是忘了你的快过门的儿媳跑了这件事,还有,说得好像我刚生完孩子似的!什么养身子和庆祝,是男孩吗……崔泽生觉得自己的人设快要跟着时间的流逝而流逝了,都变成一个外表面瘫内心狂野的吐槽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