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很快就吃完了,吃完后就抽出腰后的骷龙,插在地上,然后倒地就睡没有任何顾及,仿佛世间只有他自己一样,在他的心中天地间也只有他自己而已,曾经的他不是,曾经的他,心中装有万千事物,哪怕一根草一片雪,他都放不下,现在的他,心中只有他自己,要不是那只妖瞳勾起他一丝丝回忆,他依然不会出手,他出手也只是为更好的看看那只妖瞳,那个黑衣大汉只是出现了不该出现的地方而已。
苏凌嫣没有睡觉,抱着膝盖看着火堆,今天对她来说经历的太多太多,反转的也太多太多,她也从来没有做过如此大胆的事情,那绝对不是自己想法,但她却偏偏做了。
她看着颈项上的妖瞳,幽邃深远,在妖瞳中仿佛有另一个世界,妖瞳那妖谲目光仿佛将她带到了遥远的过去。
“嫣儿,过来见过你白伯伯。”
“见过白伯伯。”
“这就是小女苏凌嫣,今年十岁,比令郎小两岁。”父亲这样说道。
“那就是你白伯伯的大公子白雷,快叫哥哥。”父亲一指神武国大将军身后那个带着鬼面具的小小少年。
苏凌嫣紧咬着嘴唇,没有说活,她见过他,她恨他,她同情他,她绝对不想见到他。
她父亲是妖凰国太子,被派到神武国当人质,现在要返回妖凰国继承皇位,神武国派出大将军白战天,就是刚刚的白伯伯,带领七千白羽军护送他们返回。
就在今天白天,白战天大将军手下的李承虎将军**了苏凌嫣的乳娘,白大将军的儿子就是让她叫哥哥而她没有叫的那个白雷,他明明可以救下乳娘,却选择了转身离开。
最后大将军震怒,要斩杀李承虎和儿子,李承虎此时也苦苦哀求,此事越白雷无关,他愿意一人抵罪,希望大将军能够饶恕白雷,。
父亲和众将苦苦哀求,甚至拿出了公主和神武国皇帝陛下的圣旨,直言白雷无论犯了什么军法都要等返回京城处理。
白大将军对皇帝的圣旨可以用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来狡辩,却无法违抗公主的旨意。
最后,大将军处死了李承虎,要白雷亲自动的手,然后又要白雷带起了李承虎的面具戴罪立功,要他将得到的军功全部送给李承虎。
苏凌嫣亲眼看着白雷用手中的鬼头大刀砍下了李承虎的头颅,那把刀很诡异,刀背上刻着一个怪兽,当李承虎的鲜血溅在怪兽身上的时候,怪兽仿佛活了一样,吞噬着鲜血。
现在白雷戴上了先登营原本属于李承虎的面具,面具后白雷的双眼冷漠的让人不寒而栗。
“凌嫣,我和你白伯伯已经为你和白雷定下了亲事,你们以后要多亲近亲近,你送一样东西做为定情信物吧。”父亲,妖凰国苏长青说道。
她只得掏出身边刚刚绣好的荷包递了过去,那个荷包是她精心绣制,乳娘还开玩笑说她给自己未来相公绣定情信物,当时羞的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内心却甜蜜无比,不想乳娘一语成谶,而乳娘却不在,现在荷包又要送给那个能救乳娘却选择逃避的懦夫,她的未婚夫,大将军之子。
而白雷递过来的定情信物她却不敢接,一只眼睛,一只妖冶的眼睛,看上去是那么的诡谲。当父亲将那只眼睛塞进她手中时候,才发觉那只是一块石头,一块宝石,只是太像眼睛了。
后来,她给那只眼睛配了一条项链,挂在了脖子上,她很讨厌他,但她却喜欢上了那只眼睛,那只妖瞳,这是她给它起的名字。
而他送给白雷的那个荷包,在两人走出大帐后,当着她的面被白雷扔进了臭水沟里,完全没有顾及她的感受。
而他们的婚书也只有她一个人的手印,白雷根本就没有按,而父亲仿佛默认了,却强迫自己按下了手印。
这是不是意味着,这份婚书,她不能反悔,而那个带着面具的冷漠少年大将军之子白雷,却随时可以反悔。
时间虽然过去了七年,但今天她一眼就认出了那个狰狞面具,和面具后那双冷漠的让人不寒而栗的双眸,她就知道他是谁。
不过,就在刚刚,她又迷茫了,他的刀哪去了?
那把刀背上刻着诡异怪兽的鬼头大刀哪去了?
刚刚,她说出自己的名字和身份,就是想看看他的反应。
可她失望了,就像七年前一样,他依旧冷漠,依旧对她无视,甚至比七年前更加冷漠,七年前的他是个冷漠的人,现在的他是个冷漠的魔鬼。
这个人是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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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什么装,人家姑娘衣服都脱了,你也不说安慰一下,装什么柳下惠,我都感觉到你有反应了,转过身去是怕再看下去,自己忍不住吧?”莫名揉揉眼睛,小声嘟囔道:“人家主动脱的,又不是你强迫的,怕个毛,你个死魔鬼,你个死白雷。”莫名终于发现魔鬼并不是那么可怕,他也有另一面,怯懦的一面,真是让人开心,骂的痛苦
“难道我真是淫贼,不然怎么会如此龌龊。”莫名看着床顶,默默的想着,自己难道真是别人口中那样,看来自己想起来的越多,会变的越来越下流。
抬头望望窗外的明月,低头看看地上的女人。
女人?
仔细观瞧之下,才发现是莫池,她为了照顾弟弟,没有去自己的房间,而是留在莫名这里,当然为了怕被别人诟病,就将就睡着地上,以前在家也是这样。
当然,莫池睡在这里还有一个原因,是怕别人暗害莫名,她在这至少能够挡一下。
莫名心中感激:“这个傻女人,自己已经好多了,根本不需要再尽心尽力的照顾了,当然把自己捆成粽子这件事情除外。而且,现在有汪家保护,安全上也没什么问题,若是连汪家都保护不了,莫池在这也是徒劳的。”
莫名将莫池轻轻的抱上床,转身走出房间。
房前是一个块空地,空地上有兵器架子,上边放置着各种兵器,修灵者有自己专用兵器,但很多人并不是修灵者,也使用普通兵器。
莫名抄起一杆大枪,静静的站在月下,感受枪之劲气,感受枪之心、枪之魂。
随即,大枪一抖,如蛟龙出海,如白蛇出洞,霸王枪信手拈来。
莫名,还从未用真枪练习过霸王枪,杀死风狼王用的是竹枪,竹枪和真正大枪的感觉截然不同。
一套霸王枪练过以后,将大枪放下,又抓起石锁,修炼那个霸王举鼎神功,可惜石锁太轻了,霸王举鼎神功要越重的东西连起来才有效果。
莫名向四周观瞧,发现在空地一角有一个巨鼎,巨鼎里面全是香灰,那是汪家用来焚香祭祀所用。
“就用它了,先借来一样练功,用完了,再还回去。”莫名自言自语道。
说罢,走到近前,抓住巨鼎的两个脚,运上霸王举鼎神功,一用力,居然举了起来。
巨鼎压的莫名,浑身青筋暴起,眼看就要支撑不住,急忙运起霸王举鼎神功,内力浑身流转,这才稳住阵势,没有被巨鼎压倒。
“力从手入,汇集灵台,再入丹田;力从地起,入丹田,汇集巨鼎之力,游走全身,熬炼全身,锤炼筋骨。”莫名照着那红袍老怪交白雷的方法修炼着霸王举鼎神功。
不觉间,莫名已经举起那个巨鼎整整一个时辰,现在的他浑身是汗,双腿颤抖,双臂渐渐难以支撑。
照理说,他身上的伤还没好,不应该如此过度练功,不是他不想放下,而是他不知道如何放下巨鼎,梦中只是一个个的片段,他并未真正的学会霸王举鼎神功,漏掉了最后一掉段,如何收功卸鼎。
担心惊动其他人,他只能这样硬抗,可是硬抗也不是办法,人的体力总是有限的,总有支撑不下去的时候。
他鼻息中的血腥气越来越浓了,是身上的伤口在巨鼎的压迫下又崩裂了,鲜血慢慢渗透了白布。
“怎么这么倒霉,自己也是倒霉催的,没事干嘛练什么残缺不全的霸王举鼎神功啊,眼看天就快两了,一会儿可怎么收场。”莫名暗暗着急。
最后,心一横,也顾不上许多了,直接将鼎扔了出去,迅速收功,飞似的跑回房间,关上房门,旋即整个人都堆作一摊。
“什么人?”汪家护卫冲了出来,只看见巨鼎翻到在地,香灰漫天飞舞。
莫池也惊醒了,看见莫名堆坐在那里,刚想说话,莫名急忙制止。
示意莫池扶自己到床上,莫池不敢怠慢,将他扶了过来,只看见莫名身上的白布已经渗出道道血印。
“你怎么弄的?”莫池看着莫名的样子,吃惊不小,一边扶起他一边小声问道。
“别问了,别告诉别人就好,以后跟你说,想办法帮我掩盖一下。”
莫池放倒莫名,盖好被子,转身推门出去,外面已经站满了人。那巨鼎那么大个硬生生的砸在地上,整个汪家大院都听见了,能不出来看一看吗?这样莫池出来到显得没有什么。
“怎么会这样?”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这大鼎是翻了?还是被人扔到这的?”
“看样子是被人扔到这的。”
“被人一脚踹过来也说不定。”
“你踹一脚试一试,是谁一头撞在上边,撞的头破血流的,大鼎纹丝未动。”
“去去去,别哪壶不开提哪壶。”
“是谁哟这么大力气,就算是被掀翻后滚到这,这力气也不小啊,好像家族里还没听说有谁有这能力。”
“是啊,这巨鼎别看看着不大,那可是用重铁打造,重铁可比普通铁要重十倍,十分沉重,里面还装满了香灰。”
“一边去,香灰才多重,要我说啊,是汪家老祖显灵了,一定是家里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让老祖震怒。”
“我看一定是莫名那小子已经被废了,而族长依旧认可他和汪灵韵大小姐的婚事,让老祖震怒仙灵了。”说这话的人,看了莫池一眼。
“别瞎扯了,老祖怎么可能管这些俗世,你怎么不说是老祖震怒是因为家族迟迟不让大小姐和莫名完婚呢?”
“去,别瞎说,那小子有没有命娶大小姐还两说呢?”
汪道明皱了皱眉,这口重铁鼎,别看不大,但却是用比普通铁重十倍的重铁打造,有十万斤重,筑基以下根本就动不上半分,筑基修士若不是练的金土系这样的靠力量的灵术,也是难以举动。
而这巨鼎已经离开原来位置很远一段距离,明显是被人举起扔过去的,只是众人不愿意承认有人能做到罢了。
“难道有筑基修士来汪家?他来做什么?难道和莫名有关?那他为什么是动了这口鼎?他完全可以去直接找莫名,汪家根本就拦他不住。还是向他们说道,汪家老祖显灵了?”汪道明暗自想着。
“年轻人都留下,搬鼎。其他人都散了吧。”汪道明说道。
不管什么情况,还是让巨鼎回归原位,让众人不再议论此事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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