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绝不会嫁给你,四年前不会,现在更不会。”汪灵韵走进大厅,决绝的说道。
不过,旋即她就掩着鼻子冲了出去。
在山中这些天,莫名都没有洗澡,身上的酸臭气味更浓了,就连莫池也因为摸爬滚打,身上也有了一丝丝异味。
这也是为什么,在城门口那么多人,守城士兵单单拦下他们两人盘问的原因。
而汪灵韵是汪家大小姐,每日沐浴更衣,擦拭香粉,身边的丫鬟下人也是整洁素雅,就是去了武灵学院也是如此。
她那受得了二人身上的气味。
不过,她还是掩着鼻子饭了回来,她要表明态度。
“我拒绝这门婚事,不是因为你被废了,而是我原本就不同意,这话我四年前就说过。”她要表明她的态度,她只是单纯的不喜欢莫名,和他的天赋身份都无关系。
学院四年,她也接触过莫名,更加反感那个四处沾花惹草的家伙。
莫名没有说什么,他对汪灵韵一点印象也没有,若说相貌,她很美,但比梦中烟雪荒漠的仙子可差远了,她的美貌还不至于让他非娶不可,只是他不喜欢汪大小姐那高高在上的态度,让人很不舒服。
莫池淡淡的说道:“这件事是你父亲和汪家长老们定下的,你反对若有用,四年前就有用了,也不会拖到今天,不过这次来我们倒是应该好好商议一下这桩婚事,你也马上就要离开学院返回家族了吧。”
“他们正在商议,商议如何退婚,这个淫贼已经是个废物,你认为汪家还会认可这门婚事吗?。”汪灵韵冷冷的说道。
“退婚也要由你父亲来说,还轮不到你,而且你们的婚事可是写下过婚书,并且在岳城主那备过案的,想撕毁可没那么容易。”
汪灵韵冷冷一笑:“你认为汪家会怕城主吗?”
汪家是天星城四大家族,就算是城主岳正宁也得小心翼翼的赔着笑脸,如果汪家撕毁婚书,只需要通知岳城主一声,岳城主也绝对不会为这点小事得罪汪家。
“汪家确实不怕,也不在意。但起码的尊重还是有的,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的。”莫池淡淡的说道。
她此次前来并不是要保住这份婚约,而是希望通过解除这份婚姻来谈一些条件,以保证莫名能够参加考核,而暂时的庇护。
她也对这份婚约不报什么希望,她也从未对这份婚书抱有过任何希望。
“谁说要解除婚约?汪家言出必行,诺出比践,怎么可能因为贤婿修为被废就解除婚约,汪家绝对干不出这种事情。”人未到,话先至,一个中年汉子大踏步的走了进来,英军为我,气宇轩昂,双目如电,汪家家主汪道明。
“爹~”汪灵韵一声娇呼,她真没有想到父亲现在居然还认可这桩婚事,以前好好理解,可现在莫名已经被废掉了,而且还顶这个淫贼的恶名。
莫池姐弟也没有想到,莫名不禁对这个未来的岳父生出丝丝敬佩,莫名和汪灵韵的婚约本来就是利益交换,而现在的自己毫无价值,汪家依然守诺,而作为父亲的汪道明已经坚定认可,没有半点做做,没有半点虚伪。
“见过,汪叔叔。”莫池急忙起身见礼,莫名也跟着施礼。
“汪家与莫家联姻,这本就是早已定下,那容你说反悔就反悔的,这样不是被天下人耻笑。你这丫头还不赶紧回屋反省。”汪道明呵斥道。
汪灵韵一跺脚转身离开,她真的很恨,四年前莫名天赋异禀,家族牺牲自己拉拢自己也毫无办法,没想到现在莫名已经是个废人,家族依然认可这门婚事。
唯一办法就只能尽早回学院,一辈子都不回来,反正在学院家里也不能逼着她成亲,汪家可以在天星城呼风唤雨,可在武灵学院还不够看。
“这丫头实在是有些被惯坏了,你们不要介意。汪家定下的婚事绝对没有反悔这一说。你们就在这安心住下,把这当成自己的家。家中是有些不同的声音,你们也不要去管,有什么困难只管提。”
说完汪道明就安排人将二人安置下来并命人送来干净的衣服,打好洗澡水。
莫池谢绝了汪道明安排的丫鬟和为莫名瞧伤的大夫,自己亲自动手将莫名身上的伤口清洗干净,又用新的白布重新将莫名一层一层裹好,虽然依旧像个木乃伊一样,但莫名身上舒服多了,酸臭气息也基本闻不到了。
不过,莫名确闻到了一丝血腥气息,那是伤口清理后渗出的血水的味道。
莫池忙完莫名的伤势,将他扶到床上,才去清洗自己。
莫名躺在床上,浑身放松,双目闭上,嗅着那一丝丝血腥,慢慢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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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雪荒漠中走出一没落少年,面带狰狞的鬼面具,一身白甲在风雪侵袭下依旧整洁,散乱的头发松散的披在肩后,脚步缓慢沉重。
沉重的战靴踏在雪地上,没有一丝动静,雪地上没有一丝痕迹。
魔鬼白雷,他走出了烟雪荒漠,不知道他在其中看到了什么?经历了什么?
魔鬼突然停住脚步,整个人犹如雕塑般站在雪地上,身上的白甲与大地融于一体。
前边岩石中,隐隐的隐藏着二三十人,手持利刃,盯着前面的小路,仿佛在等什么人,等待着伏击什么人。
不时的,偶有人小声交流,领头的是无名黑衣大汉,围在一起商议着。
魔鬼远远的看着这些人。
这些人真的不会伏击,现在整个大地银装素裹,这些人却一身黑衣,这身装束只能耍酷,怎么能够白雪中隐藏自己身形,若想埋伏应该穿上白衣,至少应该用白色斗篷隐藏,至少也要披个白被单,现在这些人只能凭借石头隐藏自己。
魔鬼没有再向前,就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他不想暴露自己,也不愿意搅乱别人的“好事”,他有些累了,想休息一下,现在对他来说这样一动不动也算是一种休息了。
远远的过来一个车队,十几辆大车,大车很是破旧,却无比的结实,宽大厚重的车厢覆辙厚厚的棉质的车衣,可以想想车中肯定暖和无比。
车队两边是护卫和随从,紧紧的保护这车队。
车队前边是八名彪形大汉,骑着高头大马在前边开路,威风凛凛,可惜在这荒凉的西北雪原,再威风也没有人看见。
整个车队行动并不快,甚至有点缓慢,车上有可供人坐的地方,可惜那些护卫和随从宁愿在地下行走,也不愿意坐在车上。
寒冷的时候,在地上行走比坐在车上要暖和许多,若是在车外坐着会被冻僵的。
“吱……”一声哨箭响起。
埋伏的黑衣人,全部冲杀出去,为首的五名黑衣大汉手持鬼头钢刀,招式凌厉,招招要命,每一次出刀,车队中到会倒下一名护卫。
整个车队,虽然遭到劫杀,却并未慌乱,分工明确,配合默契,死死的护住主车。
可惜,这些人人数虽多,可明显不是黑衣人的对手。
鲜血染红了大地,如同绽开一朵朵鲜艳的花朵,死亡之花在西北的雪原绽开,让人感觉是那么的凄美。
白雷站在这那里一动不动,静静的看着,战场上的杀戮太多了,这点杀戮算什么,这点死亡之花算什么。
如果这些死亡之花是一个花盆,那他看见的死亡之花就是整个春天的花季。
车队之人一个一个倒下,渐渐的已经无力抵抗,却依旧死死战至最后一口气,死前想尽办法拖着一个黑衣人。
当最后一个护卫倒下后,剩下的只是屠杀,失去了护卫的保护,剩下的丫鬟婆子只是被屠杀的对象,刀光起,血花飞,与天空的飞雪交相呼应,构成一幅凄美的画卷。
主车被掀开,一个年轻女子被拖到车下,跌坐在地上,惊悚的看着周围的黑衣人。
黑衣人也只剩下十余人,但车队只剩下一个弱女子,一只待宰的羔羊而已。
女子穿着华丽的服饰,披着一件白色狐皮斗篷,看着凶神恶煞般的黑衣人,和缀着鲜血的白色雪地,以及满地的尸体,双眼充满了恐惧,浑身瑟瑟发抖。
黑衣人正问着什么,白雷站的有点远听不见,他也不想听,他只想等黑衣人赶紧结束离开,他好继续赶路。他也没有去救人的冲动,他只会杀人,不会救人,他现在只是不想惹麻烦而已,最近麻烦已经很多了,多到已经厌倦了,只想找个地方好好的睡一觉,虽然这里也能睡觉,也不是没睡过,但此刻他想找个稍微舒服一点的地方,至少要没有雪。
突然领头之人,扑在女子身上,开始撕扯女子衣服,很快胸前衣服被撕开,露出葱绿色的肚兜,以及胸前的项链,项链下挂着一个奇怪的挂坠。
看见挂坠,黑衣人一愣,那间挂坠很奇怪,仿佛是一只狐狸眼睛,幽邃诡异,仿佛活着一样,死死的盯着黑衣大汉,诡异的让人惊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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