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还能帮你们一把。
乔曼萱恨自己当年因患风寒而错失机会，待她好的时候，沈怀歌已经将将学成。
就连教习沈怀歌的人都说，这女娃，他日必有出息。
那时候沈怀歌并不甚在意，只说道，“我学来只是为了防身，并不为做大事。文殊学得好就成。”
那人看了眼楚文殊，摸了摸下颌，复而又看向沈怀歌，“你二人他日如果一同上战场，绝对是百战不殆。不过若是各自为战，那便麻烦了……狭路相逢勇者胜，勇者相逢智者胜，你们两人若论谁更胜一筹，必是智谋更高的那个。”
果然一语成谶。
沈怀歌和楚文殊各自为战，身手不相上下，现今比的不过是他们谁更会用智谋。
“算了，曼萱，即便你身手矫健，我也不会让你上场的。”沈怀歌淡淡说道，“我和他，总归是要堂堂正正地一决高下。”
“是真想和他一决高下，还是想不让他受伤，沈怀歌，你自己看心里其实很清楚。”沈少臣口吻亦是淡然，只是目光灼灼。
沈怀歌蓦地一怔。
她随即很快就反映了过来，目光闪烁，“我回房间去换件衣服。”
言罢身影就极快地消失在了大厅。
乔曼萱这才苦笑道，“少臣，你倒是一针见血了。”
“她早晚要面对。”沈少臣嘲弄一笑，“歌儿至情至性，我是真担心她会被爱冲昏了头脑，楚文殊这人不好对付，她若是还不能认清自己究竟要做些什么，等待她的，便是万劫不复了。”
“哎……”乔曼萱一声轻叹落下，“别说怀歌，就是你我，也不能真正做到对楚文殊完全冷眼相向。”
毕竟相识了这么久。
他们只不过是立场不同，楚文殊野心太大，他想要的，是霸业。
如果付歌当年没有“死”去，或许能影响楚文殊，让他放弃凡尘琐事。
五年了，很多事情都已经不一样了。
乔曼萱想，如今即便是沈怀歌告诉楚文殊她是付歌，让他停止手中的动作，楚文殊也再也做不到了。
因为他不仅有野心，身上还背负着北洋军几十万将士的命。
如果楚文殊行差走错，整个北洋军都会覆灭。
沈怀歌……又何尝不懂。
用了午餐之后沈怀歌就起身告辞，沈少臣想要留她，她拒绝了，“我如果回去太晚，楚文殊必定会生疑，届时我们的身份就没办法隐瞒了。”
毕竟，如果她真的来沈家公馆只是为了聊天，没有必要甩掉随行的人。
这不是欲盖弥彰、多此一举吗？
沈少臣颔首，“好。这段时间我们还是少见面一些，我担心你的安全。”
“别忘记你答应过我的事情就好。”沈怀歌嫣然一笑，“少臣，到时候可不要说我不多等你一会了。”
沈怀歌何等聪明，自然看透了沈少臣想要做的事情。
沈少臣知瞒不过她，遂笑骂，“行了，你这个没良心的小妮子，我答应你，你别自作主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