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歌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最后上前抱住了沈少臣，“少臣，我知道我很任性，可是我也有我的责任……很抱歉，我只能让你担心我。”
“在爱上你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我此生都无法得到你……我只能纵容你。”沈少臣苦涩一笑。
他爱她，是他心最深处的伤疤，也是最重的执念。
可是楚文殊又何尝不是她最重的执念？
——
沈怀歌是从百货公司出来的，门口一排的士兵，她先是一凛，而后抬头，果真看到了楚文殊。
他长身玉立，在人群中总是最夺人眼的那个。
许是察觉到她的目光，楚文殊缓缓抬头，在看到沈怀歌的那一刹，他的目光瞬间变得危险至极，就像是在审视自己猎物一般。
沈怀歌轻轻一笑，“怎么？大帅就打算让这么多士兵就这么杵着吗？”
“那就要看沈小姐心情了。”楚文殊目光凌厉，“你去做什么了？竟还不让人跟着。”
“我只是进百货公司买了些衣服，他们找不到我，就是我耍花招了么？我一个弱女子，怎么能甩得掉训练有素的北洋军？大帅，你是不是应该先问问你手下的人，再来训我？”沈怀歌轻声说道。
楚文殊微微蹙眉，将今日跟着沈怀歌的两名士兵叫了出来，“你们说，为什么会找不到沈小女且？”
两名士兵面面相觑，最后低下了头。
楚文殊自然知道他们在想什么，目光变得危险至极，“再不开口，军法处置！”
“我们……我们以为大帅并不是真的喜欢沈小姐，所以，所以就放松了警惕……”一名士兵战战兢兢地开了口，随后头低得更低了。
楚文殊手攥紧成拳，挥了挥手，将一个人招了上来，“将这两个人交到叶少将手里，他知道该怎么做。”
“是。”
“其余人，都撤了。”
“是。”
沈怀歌本是淡淡地看着这一幕，忽而就笑了。楚文殊蹙眉，“你笑什么？”
“我笑，大帅原来是这般不相信我，也是这般嫌弃我。”沈怀歌眸中浓浓的自嘲，“连你手下的人都能看出来你对我仅仅是逢场作戏，大帅不打算和我解释什么吗？”
“也幸亏，我和你之间本就是互相利用的关系，否则……爱上你这样的人，真真是要生不如死。”沈怀歌平静地将这话说完，而后呵出了一口气，“大帅此时应该要去找叶少将……罢了，我自己回去吧，你不用担心我。”
她走出了十几步，身后并没有脚步声响起。
她自嘲地笑出了声，加快了脚步。
楚文殊凝着她的背影，闭上了眼睛。
……
“啪——”楚文殊将一本书砸到了茶几上，“叶宇昊，你能再多事点吗？！”
“怎么，你女人出事了？”叶宇昊毫不在意地挑了挑眉，“不过是一个女人，大帅，你不会真的动心了吧？”
“闭嘴！”秦岚瞪了叶宇昊一眼，复而看向楚文殊，“沈小姐没什么事情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