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歌抿唇不语，沈少臣眉头锁得愈发死，“你该如何？还是说——让曼萱代替你？”
“不，我一定要亲自督战，否则我不能安心。”沈怀歌一咬银牙，低声和沈少臣说了几句，沈少臣脸色大变，“不可以！我不允许！”
“沈怀歌，我不会答允的！你死了这条心吧！”沈少臣气得唇瓣发抖，“一定还会有其他方法的，大不了你就不上场，但我绝不允许你这么做！”
“你知道我若下定决心的事情，你没办法阻止我。”沈怀歌轻轻地笑了，“少臣，不要让我自己动手，你知我一向没有深浅。”
“你在威胁我？”沈少臣目光犀利，就似要将沈怀歌看穿，沈怀歌没有隐瞒，颔首，“少臣，若你觉得我是在威胁你，那便是威胁吧。”
沈少臣眼底猩红，死死地盯着沈怀歌看了片刻，然后恨恨地叹出了一口气，“……我答应你。”
沈怀歌不动声色，心下却是松了一口气。
再东扯西扯了一些事，便到了午间，沈少臣吩咐仆人多准备一双碗筷，而后对沈怀歌道，“吃完饭再走吧。”“嗯。”沈怀歌点了点头，“你都让人准备了，我要是再不留下来可说不过去了。”
“好，那你在大厅片刻，我去书房拨个电话。” 沈少臣思忖了片刻，还是决定去打个电话。
沈怀歌半掀眼皮，懒懒道，“打电话给曼萱，让她来当说客么？”
沈少臣，“……”
见沈少臣一副为难至极的模样，沈怀歌也知道她猜对了，她莞尔，“你找曼萱来，不过就是想让她骂醒我。可是我的脾性你不是不知，倔强至极，没用的。”
“不过，若你想让她来便来吧……少臣，有些事情，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你既不愿接受她，又为何要给她这么多希望。”沈怀歌一语道破沈少臣心底的隐晦想法，沈少臣目光闪了闪，“好歹相识一场，不给希望，不是成陌路。”
沈少臣还是把乔曼萱叫了过来。
或许是想反驳沈怀歌的想法，但是沈怀歌说的却又是事实。
这厢乔曼萱已经开骂，“沈怀歌，你能耐了是吧？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让你好好蛰伏你不听，非要整个什么置诸死地而后生，你看如今……你还出这个馊主意！你就待在楚文殊身边，那个位置我来替你顶着，反正你上战场都是戴着面具的，认识你的人寥寥无几。”
沈怀歌很想拿东西来堵耳朵，但鉴于乔曼萱在气头上，不能火上浇油，遂放弃了，她讪笑道，“如果只与沪军交战，我可以放手让你上，可如今楚文殊也来掺和……楚大帅都来了，上校还不出场算什么话！我的声音你怎么模仿？还有身手，你在楚文殊手下走不过二十招！”
乔曼萱，“……”
沈怀歌提到两个致命的问题，乔曼萱立即就焉了，她努了努嘴，“早知道会有今日，我当年也和你们一起去学身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