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已经堵得没话说,再多说只会显得大当家小家子气。而此时的二当家心里颇为失望:
‘想来那女子也定是离开了。玄月相貌堂堂,那女子说不定正是玄月未来的妻子。’想完索性打开手中的折伞事不关己,没有半点言语潇洒地离开了。这二当家一走,大当家还真窝火。这戏是他排的,排到一半不玩了。有时还真受不了,这二弟甩甩袖子跟没事人一样的离开,丢下这摊子还是要自己收拾不是:
‘看样子,是要给他娶亲,找人收收他的性子。’
“大当家的,不知有何要事传于我家掌柜的?”
云笑问话,让大当家的回过神来道:
“锦州楼开不下去了,我们要你掌柜的接下锦州楼。你可知,你们掌柜的,什么时候回来?”
“回大当家的,半年。”
“什么还要半年?这么长时间?”
“回大当家从锦州到汴州路程就要两个来月,如遇天公不作美还会有耽搁。到汴州掌柜成亲,还要行三书六礼(三书:聘书是订亲之书男女双方正式缔结婚约、礼书是过礼之书即礼物清单,详尽列明礼物种类及数量、迎亲书是迎娶新娘之书,结婚当日(迎亲)时用。六礼是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成完亲还要在汴州待上一个月才回锦州,这来回起码半年。”
‘半年,这锦州楼岂不是要空个半年。’大当家心中再不爽,也不能表现出来:
“成亲仍人生大事,你传书于你掌柜的锦州楼的事,再有向我们表示一下恭贺之意。”
“是。”
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索性起身推开窗户。看着天上的一轮明月,今日的圆月柔和而静美,淡淡光辉如流水般的泻到后花园里。微风吹来,伴来阵阵花草的芳香,让晓月顿时清爽不少:
‘云笑做事一向有分寸,我是放心的。让云笑打忠义堂的人就是让他们知道,我晓月不是随手拈来的善茬。本意为,锦州楼会撑个一、两年,没想到这么快。这忠义堂叫我接手锦州楼是什么意思?数月前不过一面之缘,连个交情都算不上,我从来就不信天上掉馅饼这等好事。这两个当家是走一步看三步的,定不会平白让我接手锦州楼。想让我受人牢笼,由人操纵。哼!坐梦。不管什么情况,这锦州楼,我可是老虎赶牛群志在必得。’
夜阑人静,唯有一个白色的身影立于岸边,微风徐徐吹起衣袂翩翩,摇曳着几缕墨色的发丝。柔情的月光映照在俊朗温润如玉的脸上,目光淡淡的平视着前方。笛子横在薄唇之间,修长的手指交替按下音孔,灵巧地拂过。这悠扬绵长的笛声里,伴着细腻的曲调,撩拨着心弦,直抵内心深处的思慕。这种柔情,在心间升腾、弥漫,也有一丝酸涩,如鲠在喉间。思绪万千,一种无以名状的多愁善感,就在这一刻蔓延……。
事隔五日,云笑再次来到忠义堂。这次是有人一路将云笑带到大厅的。云笑见到两位当家的,连忙上前抱拳,低下身子行礼道:
“云笑见过两位当家的。”
“云笑姑娘客气了。”说话的大当家皮笑肉不笑,想起前阵子,伤得那帮兄弟的医药费就蛋疼。
“云笑此次见两位当家的。今日,云笑收到掌柜的飞鸽传书。特向二位当家的汇报我家掌柜的意思。掌柜意思一来致谢两位当家的恭贺,来日定当上门酬谢。二来掌柜得知云笑伤了忠义堂兄弟,特奉上白银五百两,望两位当家海涵。”这两点两位当家的听得舒坦,可第三点听得就不怎么舒服了。
“三来这锦州楼,我家掌柜的决定盘下来。若两位当家的同意,根据市价不过两千两,可掌柜为显诚意,决定加价五百两。锦州楼盘下后,定会与洛湖楼一样每月孝敬着。若两位当家的不同意盘出锦州楼,掌柜的定不会接手锦州楼。”
“噢,你们掌柜的为什么非要盘下锦州楼?”二当家问道。
“回二当家的,我家掌柜说和忠义堂只做兄弟,不做奴才。”
语毕,云笑不再言语。两位当家相视,进入沉思,万万没想到这玄月会想到盘下锦州楼。
‘这个玄月不是一个好惹的主,单看他用的人就知道。若撕破脸,对谁都没好处。忠义楼可不做赔本的买卖。’想完大当家又看了一眼二当家,想看看二当家的意思。
‘这买卖,看样子玄月是志在必得。好,我成全你。’二当家回望了一眼大当家的,悠悠地开口道:
“五千两,同意就盘吧!”
话刚落,就见云笑开口道:
“掌柜说锦州楼盘下,从开业之后再孝敬两位当家的。”
‘就是欣赏二弟的狮子大开口,只要玄月同意五千两盘下锦州楼,什么要求都不是要求。’大当家那心里一个乐啊。听完云笑话,激动拍着大腿立即开口:
“好说。”
云笑看大当家激动样,打铁趁热当即掏出两张银票上前道:
“请大当家的交出房契,我奉上银票五千五百两。”
‘什么?他连这个都算计好了吗?吃定我会狮子大开口,这个玄月不可小觑’二当家心中震惊道。
“那是自然”见钱眼开的大当家立即命人送来房契,这笔买卖就在一手交钱一手交房契中成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