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张东家为保一家老小数十口人命,按时交出了锦州楼的房契。前脚拿了锦州楼的房契,二当家就火速命人到洛湖楼去请掌柜的到忠义堂议事。
云笑接到忠义堂的通知,立即返回府在书房,向晓月传达此事。晓月坐在桌案前,紧皱眉头:
‘让我去忠义堂议事?这江湖上的人,有什么事和我这个做生意的商人去议事?每月给的钱也不少,不可能是为了钱的事……,现在我身怀六甲,难道挺着个肚子去和他们议事?再说他们算什么?凭什么我就要随喊随到。不行,不能这么玩,万一关系弄砸了可就不好办了。必须想个两全的法子……’正当晓月愁眉不展之际,东儿跑进来,缠着晓月讲昨天听了一半就睡着了《猪八戒娶媳妇》的故事。
张奶奶追东儿到书房内,见这时间云笑折回找晓月,定是出了什么事。连忙上前抱起东儿道:
“东儿乖,姨娘有事要谈。过会再找姨娘,可好?”
懂事的东儿睁大眼睛,虽然姨娘还在对自己笑可云姨却皱着深深的眉头:
“东儿过会儿找姨娘”劝动了东儿,张奶奶将东儿抱出去。
见东儿离去,晓月口中喃喃说着东儿刚说的《猪八戒娶媳妇》,突然间豁然开朗道:
“云笑你到忠义堂,就说掌柜的于两月前到汴州成亲去了。掌柜离行前留话,洛湖楼若有要事,可飞鸽传书于我,要是问起归期就说半年。其它怎么回话,你知道分寸的。”
“是,云笑这就去。”
……
有人进来通报,洛湖楼来人了。听说来的是云笑,二当家的直接回了,不见。这洛湖楼派人来,没说请人家进来,二弟就直接回了不见,这让大当家的有点摸不着头脑。云笑无奈的再次回到云府,在后花园见到晓月上前汇报情况。
“什么?不见,可知为何?”晓月吃惊道。
“回话的人没说。”
“没说,是要我本人去吗?还是真的有大事?”晓月看着花园一角,思索地低语道:
“云笑,再去”正当云笑转身离去之际。
“慢,不可从正门进。你再从正门去,他们断然不会再见你,再者他们定是认为我还在锦州授意你去的,是故意为之。走正门不但有麻烦还有误会,你直接入府和两位当家说明。还有入府若有人阻拦不必手软,只要不伤人性命即可。”
“是”
忠义堂大厅内,大当家若有似无的瞄了慢悠悠品茶的二当家几眼。半天的沉寂,最终还是忍不住:
“二弟,洛湖楼来人,你怎么回了?”
“我请的是掌柜的,不是请个跑腿的奴才”说完玩弄起手中的杯盏。
“万一那掌柜不在锦州城呢?大哥虽与那掌柜只有一面之缘。从那日的言行举止看来,那掌柜的做事不是一个拖泥带水、敷衍之人。”
‘不在锦州城吗?’听了大当家的话,玩弄手中的杯盏停下来。
安静的大厅忽然传来打斗声,两人立即起身向厅外走去。还没出大厅大门就见站了两排的一帮兄弟全部倒在地上,一片狼藉。从听到打斗声音只不过片刻功夫,眼前的女子便击倒三十来人,可见功夫不是一般的厉害。见大当家、二当家出来,云笑单腿跪地,双手抱拳道:
“两位当家的,恕云笑冒犯了。我家掌柜的两月前去汴州成亲,临行前再三交待,只要忠义堂有事相邀,切不可有半点耽搁,一丝一毫懈怠。若忠义堂有要事商议,定飞鸽传书。今日,当家的派人到洛湖楼,云笑立即前来。不知为何被拒之门外,云笑思量再三,当家的定是有要事与掌柜的商议,却不知掌柜已不在锦州。云笑唯恐中间有什么误会,生了嫌隙,翻墙而入也实在是无奈之举。入府兄弟不听解释,情急之下这才动手。还请当家的看在云笑一心为主的份上,勿怪。”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怎么怪?大当家手一挥,三十多人全部退下: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原来洛湖楼掌柜去成亲。这天大的喜事,你们掌柜的也不告知忠义堂,也太见外了”大当家话中有话道。
“回大当家的,我家少主并非锦州人士,在锦州又不与人走动,还请当家的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