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苑子,晓月快速梳洗一番,直接倒在床上,闭目沉思:
‘这夫子的师父到底什么人?夫子说得不多,我也不好多问,就怕他生疑。从《古朗月行》这诗看来,他的师父一定来自于和我一样的时空。这事我不能急,日后等混熟了,我要好好的套套他的话,弄个明白。话说回来,他师父是老死在这里的,我是不是也回不去了?可万一我回去呢?可我回去了,遇儿怎么办?唉!真是烦人……不过见下,锦王松口等事成后,让我回去。不住这王府,不见这冷面阎王,不过这胆战心惊的日子,这些都不事了。’想想很快要过上以前逍遥般的日子,晓月嘴角微微上扬,心里那是一个舒坦。
今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至目送他回苑。心中一直有一个问题困惑着自己:
‘这玄月治水之法,师父也曾和我提过。法子中也涉及建库修坝、开凿运河,可师父考虑到当时国力、财力、人力,也就搁置了。这次回来,殿下将我带到三墨室,初见模型,我也着实急吃惊不小。如果师父当年提起,不过是不可能实现的一个想法而已,那么玄月所想所做的却不仅是个构想这么简单。而是更为慎密,任何环节的有章可循,看不出半点瑕疵。这样周全的心思,可见他不是世上一般人可比拟。那怕师父在世,也会为之钦佩的。尤其国券一事,既解决朝廷用钱问题,又调动百姓们的加入积极性,如此双赢的局面,换谁都乐享其成。’
不知不觉,来到后花园,没曾想他也还未入睡,连忙行礼道:
“殿下。”
“夫子”锦王上前行礼道。
“夫子,这么晚怎么还未安歇?”
“刚送玄月回纤絮苑,正好经过这。”
“夫子和玄月,到是投缘的很。”
“说不上来,只是见他的感觉有些熟悉。越接近他越发现,他有家师的影子。不由得,想与他多结交几分。对了,日后殿下对玄月可有长远的打算?”
“本王的心思不说,夫子也会猜上一、二的。”
“是,只不过这玄月,会这么甘心一直为殿下效忠?”
“有的人,有些事,到时候,你让他走,他都不会走”锦王没有一丝表情的看着夫子。
“是。有的人,有些事,到时候,你让他走,他都不会走。时间可以改变一切,也会让人变得更加执着。只是这玄月……”
月色正浓花海处,两人就这样看着眼前的风景,没有看彼此一眼,半晌:
“再过日子,轩王就大婚了,到时可有得忙了。殿下,亦寒先退下了。”
“夫子,请”锦王轻点头。
看着夫子离去,锦王再次将目光投向纤絮苑的方向,在心里他一直都明白,他是不同的。可不曾想,一向独来独往,从不与人相交的夫子,会有兴趣与他相谈:
‘夫子定是看透了他的性子,也是暗指不要给他位子。不错,玄月太耀眼了,只能藏着。玄月啊玄月,你就老死在本王的手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