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吟心那伤心的样子,自己也觉得有些心酸,“我也不想这样啊,我的委屈又能向谁哭诉去呀?”轻揉了一下鼻子道:“行了——,我的气还没地儿消呢,你反倒拿我消气,算了,就当是我不好,快说,我爹和娘都怎么样了?”
吟心用衣袖轻轻地擦拭了一下眼睛道:“老爷还算撑得住,可老夫人却已经病倒了好多天了。”
“什么?我娘病倒了?就没请个大夫看看么?”英台又惊又急的问道。
吟心抽泣着道:“大夫请了,药也用了,可就是没有好转,照我看啊、八成是让你这一走给气的,都是你惹出来的祸事,也不知道老夫人这次能不能好起来?”
英台神色肃然地道:“谁说不会好了,我这一回来呀,保证我娘不药而愈。”
英台不会治病,吟心是知道的,大是不信地疑问道:“你又不是大夫,怎么就肯定夫人的病不药而愈了?”
英台胸有成竹地道:“当然肯定了,不过,你得听我的,待会儿见了爹跟娘,你可千万别叫我小姐,否则啊,我娘的病就是有药也难治了。”
这就有些不明白了,不叫小姐,那要叫什么?吟心不解地问道:“你本来就是祝家的小姐,这不叫你小姐,要叫你什么呀?”
英台一面解释,一面嘱咐道:“这叫物极必反,你没见我这身衣着么,叫什么都可以,总之,不许叫我小姐,待会儿见了爹和娘,你就当不认识我,得称我一声公子,知道了吗?”
吟心顿时就明白了英台的心思,原来小姐是要用功心治疗法,便随即道了一声知道,接着又叫了一声公子。
英台又道:“知道了就好,可千万别说漏了嘴,走吧,跟我去见爹娘。”
二人言毕,来到前厅,见了祝公夫妇,吟心道:“老爷、夫人,这位公子说要见你们。”
祝翁定眼一看,心中惊道:“咦,好一个面熟的相公呢,也不知是在哪里见过,”且不管,便问道:“有什么事吗,赶紧说来,我夫人还病着呢。”
英台搭礼道:“祝老爷、老夫人,请恕晚辈冒昧,晚辈听说府上千金、英台小姐尚未许配他人,特来拜会拜会,不知祝老爷可否请得小姐出来一见?”
祝翁目光瞟过,说道:“你这小子倒是挺直接的嘛,小女的确是未曾许配他人,不过,她现在不在家,你若要与她一见,须得等她回来才是,你还是过几天再来吧。”
英台含笑道:“只要祝小姐未许他人,晚辈就心安了,如果老爷夫人不嫌麻烦的话,晚辈就在府上住上几天,等到小姐回来见过之后再走,这也省得我来回的奔走受累。”
祝翁听得来人说要住下来,便当下回拒道:“算了、算了,你还是先回去吧,老夫也不知道英台她几时能够回来,再说,这儿没人照顾你,怕怠慢了公子。”
英台又笑着道:“没关系,我也不用照顾,只要一日三餐有个人叫我就行了,怠慢不了,怠慢不了——。”
祝翁见来人不肯离去,便有些不高兴地道:“你这人怎么如此罗嗦啊,没见我夫人病得很么,谁记得一日三餐的叫你呀,要不你把你家的地址留下,等小女回来了叫人来通知你。”
英台仍然这肯离去地道:“不碍事,不碍事,晚辈天生食量小,忘了叫了也没关系,我可以自己动手,再说,老夫人可病得不轻呢,倒不如教晚辈留下,陪老夫人说说话,或许会好得快些也说不定呢。”
祝翁看着眼前这位死皮赖脸的公子,心中很是不悦,沉着脸道:“就你,我夫人吃了那么多药都不见得好,你以为你是神农在世啊,说说话就能治病?再说了,你一个大男人成天的陪在我夫人身边成何体统啊?”
英台又厚着脸皮解释道:“祝老爷误会了,晚辈是说陪老夫人说说话或许会好得快些,不是说晚辈的话能治病,晚辈虽然没有给人治过病,但对药和病这方面颇有些研究,看夫人面代忧容而焦虑不安,想必是牵挂着谋些事情才会如此药失疗效,不知晚辈的说法是否恰当?再说了,晚辈虽是男人,但年纪却不过二十,在伦理上,老夫人是我长辈,请问祝老爷,这晚辈陪长辈说说话,何来不体统之处啊?”
这句话倒是问得祝老爷无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