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心话音刚落,英台猛然转过身来,半露凶光地对吟心道:“你这丫头胆子到是不小啊,自己该做的事儿不做,却在这里挑唆外人管束主子,是不是做丫头做得不耐烦了呀?”
吟心不知道这句触碰到这公子哪根神经,会有如此之大的反映,惊愕得两眼一愣,呆呆的望着英台,疑问道:“你凶什么凶啊,就算我是挑唆外人来管束主子,那也是我的主子,与你何干呢?再说了,你不闻不问的就闯了进来,我还没问你个来龙去脉呢,你反倒教训起我来了,信不信我这就叫老爷来把你这个不知礼数的家伙赶出去。”
见吟心没有认出自己来,却不禁得意地笑了两声,道:“好啊,有本事就把你们家老爷叫来,若不行的话就把所有人都叫来,我敢保证,只要把我从这里赶了出去,祝家庄从此之后就别想再见到那个叫祝英台的人了,告诉你吧,当今天下除了本公子知道你家小姐在哪儿之外,恐怕再也没有第二个人知道了。”
吟心听得此话,可当真的慌了,生怕之前说话得罪了这位公子,便连忙赔了个礼道:“若公子果知小姐下落,但烦说了,等寻回了小姐,我家老爷定会重谢。”
英台故意刁难道:“重谢倒不必了,只要你能保证你家老爷会把小姐许配给我,我就告诉你小姐的下落,若不然,就当是我没来过。”
吟心忙道:“若是你说了,我倒能保证老爷会把小姐许配给你,可是,我家小姐却倔得很,她愿不愿意嫁给你我就不能保证了,不如你就说了,就算老爷不把小姐许配给你,重谢也是少不了的,你就当是做回生意,再说了,像你这般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的公子,还怕找不到一个像小姐那样的姑娘吗?”
英台见吟心如此的着急,情知祝家庄急于要找到祝英台,便道:“看你如此的着急,想必是你主仆二人感情甚好,我就告诉你她在哪儿,不过,你得先给自己两巴掌,因为你几次三翻的说主子坏话。”
吟心见眼前的这位公子是在故意叼难自己,却有些不耐烦地道:“你倒是管得挺宽的啊,说好说坏那也是我家主子,跟你却不干丁点事,你凭什么要我给自己两巴掌啊?”
英台笑了笑道:“凭什么?就凭我在这屋子里进进出出十几年。”
吟心看了看眼前的公子,冷笑道:“就你,也在这屋子里进进出出十几年?告诉你吧,这屋子除了我跟小姐、还有八公子之外,就连老爷和夫人也很少进来,你是梦游了还是神经了呀,说话简直就没根儿,我看你呀,就是一个不务正业,点无家教,放荡不羁,骗吃骗喝的公子哥,要是口渴,就赶紧喝了茶回去吧,别在这里招摇撞骗的丢人显人了。”
英台被吟心这隐隐约约的一骂,顿时给气得哭笑不得,叱道:“你才是点无家教呢,我才出门十几天,怎么就不认得我了,若要是有个一年半载的那还得了?”
听了这翻言语,这才明白,原来是小姐回来了,便啼笑皆非的道:“是小姐回来了呀,怎么搞成这样啊?”
英台斜视了她一眼道:“我不搞成这样能回来吗,你也真是笨得到家了,不认得我这人到也罢了,居然连声音也听不出来,还说自己不该打?”
看着英台那洋洋自意的样子,吟心很是心酸,眼泛泪光,生气地道:“我是该打,可你更该打,你知不知道你这一闹,祝家庄都成什么样了,为了找你回来,祝家庄上上下下日夜不停地忙了十几日,老夫人也好些天都没吃东西了,老爷忙里忙外的也都快撑不下去了,你去看看,如今的祝家庄有哪一个不是愁眉苦脸百般憔悴焦急万分呢?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受点累吃点苦到也没什么,可是老爷夫人不一样,他们都上了年纪了,经不起风吹雨打了,你就这般的忍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