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的祝夫人见英台说的真切,便接口道:“公子说的倒是在理,看来,你比先前的那些大夫更为精通医术,想必公子是有办法治好老妇人的病了?”
英台回笑道:“老夫人见笑了,这精通二字倒是不敢当,只是闲来无事的时候看过些医书,知晓一二罢了,不瞒老夫人说,您这病不难治,所谓心病还得心药医,只要找到这药,老夫人的病自然就好了。”
祝夫人叹了口气道:“去那儿找啊?死了的又活不过来,走了的又渺无音讯,要是能找得回来,老妇也不至于病成这样了。”
英台故作沉疑的道:“这么说来,老夫人是牵挂着那不在家的英台小姐了,老夫人也真是的,听吟心说小姐是赌气走的,像这般的不孝女走就走了罢,还牵挂她做甚?”
当初夫人说出那般很话,也不是真就要那样,只是想打压英台去尼山的念头,没想却弄巧成拙,导致英台离家出走。便是无奈地道:“公子有所不知啊,英台她虽然是赌气,但也并非不孝,祝家庄今后就靠她了,我能不挂着她吗?”
听到这话,英台的眼睛里闪过一缕泪光,原来,我爹娘真是用心良苦啊!强忍住那心酸的表情道:“是这样啊,那也难怪了,不瞒夫人说,晚辈这是特来给老爷和夫人报喜的,只是有件事儿还望老爷夫人成全,小生方可道出事由。”
祝翁忙问道:“你来此报的何喜,又要我等成全你什么呀?”
英台不慌不忙地道:“祝老爷无须着急,这也并非是要祝老爷成全小的什么,而是要成全你家的英台小姐。”
祝翁确定性的问道:“这,你见过小女么,她要我等成全她什么?”
英台不慌不忙的说道:“是这样的,之前,晚辈在一小酒馆里见到过小姐一面,一聊之下才知道小姐出走的真正情由,她叫晚辈来此与二位老人家说一声,她在外面好得很,请无须担心,二来嘛,就是她去尼山之事还得请老爷和夫人成全,否则,她将会永不踏进祝家庄半步,不知祝老爷和夫人是否允她去尼山学堂走上一遭?”
说到这个问题,可真是祝家夫妇的无奈,夫人叹息道:“公子有所不知啊,如今祝家就只靠她了,再说,尼山那么远,加之她又是个女儿家,尼山学堂不是她可待的地方,不让她去,也全是为她着想啊。”
想到夫人的话每一句都心系着自家妇儿,英台的心不由地一阵阵的刺痛,用这样方式来逼宫就犯,真是太不应该了,但事到此间不继续下去,就更不值了,强作镇定道:“晚辈也明白老爷和夫人的良苦用心,只是,那尼山学堂乃当今天下唯一的书乡圣地,怎么?众人都去得,就她祝英台去不得了么?”
祝翁无奈地道:“我也知道那尼山学堂乃之圣地,可英台她偏偏是个女儿家,要是有个差错,且不是要我祝家蒙羞,也毁了尼山学堂么?”
女子不话入学堂读书,那是天下皆的事,但如今的英台却不同,表面上是一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有啥去不得的?便道:“祝老爷顾虑得是,不过,以晚辈看来,你家英台虽是女子,但她却是“两袖青风存正气,一身傲骨附丹心”,既便是去了,也定然毁不了尼山学堂,更不会教老爷和夫人蒙羞,如果她回来,老爷和夫人可否让她去尼山走上一遭呢?”
夫人叹息道:“公子说得也是,我家英台虽是个女子,但也确实是与众不同,只要她能保证别人认不出她是女儿身,也不会给祝家丢脸就去吧,可她天生一个女儿家哪会有认不出来的呢?”
英台顿了一顿道:“这个嘛——,小姐她自有办法,请老爷和夫人仔细看看,如若是像我这般的打扮,那尼山学堂可是去得?”
夫人将眼前的公子仔细地看了一翻,无足地道,若是像公子这般打扮自然是去得了,只是,英台她毕竟是女儿家呀,又能如何呢。
英台见她娘已暗暗答应,只怕是哄得她回来之后又要反悔,意念间便道:“夫人答应了可不许反悔呀,这可有列祖列宗在上的哦?”
夫人忙道:“不反悔,不反悔,只要她回来就让她去。”
当祝夫人话音落下,英台双膝一屈,跪在夫人面前滴泪泣声道:“娘,孩儿不孝,让娘和爹受苦了。”
听到这一声又熟悉又久违的声音,老爷和夫人才然惊觉到,眼前的这位公子竟然是自家女儿祝英台,这一高兴,一下间病也没了,伸手将英台扯起,道:“不苦不苦,只要你好生回来,娘再苦也不怕,瞧你这样子,连娘都认不出来了,这衣服合身吗?”
英台泪眼蒙浓的道:“娘啊,如果不是这样,娘能让我去尼山吗,再说了,就连爹和娘都认不出来,外人又怎么能认得出我来呢?依娘看,孩儿这般打扮,天下间能有几人认得出孩儿来呀?”
夫人高兴地道:“说得是,说得是,就连娘都认不出是自己的女儿了,这天下就没人能认得出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