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太太也懵了,心想着那孔妙灵怎么几日不见竟变了一副脸孔。于是道,“你又是何人?”
那宋芊芊眼露惊恐之状,“这…这里不是沈家?”
那陆孝乾一听就不对了,当下插了一句,“什么沈家,这是陆家!”
那宋芊芊一听,眼珠子一瞪,心下一慌,一口气没上来,旋即晕了过去。陆太太赶忙过去看她情况,陆孝乾等方才转过身来。见那女子确实不是孔妙灵,心里一急,指着陆承泽斥道,“她是谁?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陆承泽也早就郁闷的要死,只见他双眉皱的都拧在一起,甩着手喊道,“我怎么知道?我怎么知道?她不是孔妙灵,我要娶的是孔妙灵!”
陆孝乾一澟,回头与陆承恩面面相觑。
事发突然,又十分蹊跷。陆承恩很快的了解了下迎娶当天发生的事请,推断是迎亲队伍回来的时候,两家的新娘于乱中上错了花轿。
陆孝乾却不以为然,他始终觉的事情并没这么简单,但他不明白的是,为何已经过了一天一夜,沈家那边却没传来任何消息,如果是两家新娘弄错了,沈家那边会发现的更早才是。陆孝乾一时间揣摩不透沈伯庸的用意,陆太太却说,“这还不简单吗?他秘而不宣,只能有两个原因,要么这些闹事的叫花子就是他沈伯庸弄的,目的就是想出口气,耍咱们一下,所以不说。要么,就是他儿子早与那孔妙灵看对了眼,将错就错了。”
陆太太的话虽然大多听不得,这句却给陆孝乾听进去了。陆承恩细想之下,也颇觉的有道理。他猛然想起第一次见到沈怀信时,便是他向孔家子女求情,第二次见面便是他要硬闯总统府,被他拦阻,他当时不知原因,现在想起来,估摸着便是为了孔妙灵。
按理说,陆孝乾本该第一时间去找沈伯庸,谁知,他却因私心而封锁了消息,那私心便是沈怀信所讲的:他想借此让宋连城不得不承认他这个亲家。然而,宋芊芊却不给他这个机会。
陆孝乾那边还没想明白下一步怎么做,这边就传来宋芊芊要上吊寻死的消息。搅得整个陆家鸡犬不宁。陆孝乾和承恩赶过去的时候,就见陆承泽在门外插着腰大骂,“要死便死,可也别死在我家里!”
陆孝乾当下大怒,“你在胡说些什么?”
他走过去,指着陆承泽,“你既然已经娶了她,行了大礼又入了洞房,甭管她是谁,已经是你的妻子了,你怎可说出这样的话来?”
那陆承泽一脸冤枉的看着他,“谁说我跟她入了洞房,我到现在连她手都没碰过!”
陆孝乾斥道,“人家都已经在咱们家三天了,说出去,谁信?”
那陆承泽还要狡辩,便被陆孝乾给打断了,“你不要再辩了,你的意思我懂,这件事为父自会处理,你就不要再给我生什么事端了。”
处理完宋芊芊那边的事,陆孝乾回到书房已是晚上,这事儿闹的他头都疼。
“叔父,你喝些清水吧,军政上还得靠您主持大局呢。”
陆孝乾抬头看了眼陆承恩,这个从小被他养大的侄儿,有勇有谋,天生良将。他爱惜这个侄儿的才,却可惜这侄儿不是自己的孩子,更遗憾自己的儿子不及他的十分之一。
“承恩啊,这些日子,军中的事务便由你代理吧。”
承恩一听,有些受宠若惊,“叔父,侄儿恐怕难当大任。”
陆孝乾摆摆手,“你就不要跟我谦虚了,你的才干我心中有数。原本我就打算升你做军团长的,谁料到竟发生了这么多叫人啼笑皆非的荒唐事儿。明日你便上任,另外,我会起草一份代理责任状,量他们也不敢说什么。”
承恩听后,不得不从,“侄儿谢过叔父的信任和提拔。”
陆孝乾低叹,“我大哥只你一个儿子,他走的早,我不管你谁管你,承恩哪,我待你可是与承泽无异啊。”
承恩当下感慨道,“叔父待侄儿自然无话可说,侄儿甘为叔父鞠躬尽瘁,养老送终。”
陆孝乾笑笑,“我知你孝顺,更知你也早到了婚配的年龄,你莫急,我早已让你婶婶物色名门之女,一旦选中,便为你主婚,级别与承泽同等。”
“侄儿让叔父挂心了,但侄儿无心儿女之事,还请叔父不必张罗了。”
“说的什么傻话,所谓成家立业,你这业立的已经不错了,想你天上的父亲也能含笑九泉,但这家却一直没成,你那爹爹可是要找我麻烦的。”
承恩还要说,却被陆孝乾拦了下来,“你就不必多说了,我自有安排。只是眼下事多,可能还需等上几日。”他看了看承恩,继续道,“依你看,此事该怎么办?”
承恩想了想,说,“这纸包不住火,莫说是沈家,这宋家也迟早要知道,而且,这样的事情瞒得了一时却瞒不了一世,倒不如早些解决了好。”
陆孝乾是只想着沈伯庸,却把宋连城给忘了,他觉得承恩的话很有道理,于是问,“那你说,该怎么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