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心底有一丝疑惑便问道:“万物几乎都有克星吧,如果谁都逃不过生死轮回,那白宁她属于什么呢?她又有什么样的克星?”
段小七耸耸肩道:“所以这天地万物间只有她一个白宁。事实证明,活得长并不是件好事。”
此后很长一段时间很平静很安详,白天偶尔和方东青出去约约会或是去段小七别墅品尝白宁的手艺,偶尔也回家一会,却从来不敢在家多呆。
然每次和方东青在一起时总有一种心口悬石般的感觉,怕这怕那,搞得我很没有安全感。还总得在段小七面前撒谎,是以不常常和他出去,更多的便是跑到段小七的别墅里。
可是有一天我发生一些事又让我改变了这种模式。
那天清晨,我照例跑去别墅。那时候的凤凰花基本已经落尽,且由于前一天下过雨,空气里湿度大,凉风浸骨。
我慢悠悠地漫步在凤凰树林中,待得靠近别墅时,便看到白宁在院子里那个秋千架上轻飘飘荡着。
她没有看到我,正想跑过去和她打招呼时便看到段小七从屋子里出来,手上挽着件披风,走到秋千架边上时手上披风迎风一展稳稳盖在白宁身上。又慢慢低下头去靠近白宁轻轻私语,不
知他说了些什么,白宁听完展颜一笑。万物为之倾倒,那笑容连我一个女子看了也忍不住心动。
便见段小七在白宁额上落下轻轻一吻。
我已没有再过去的必要。自己一个人又慢慢的走出了凤凰树林,慢慢地一个人走回暗夜行者。心地却不知为何生出一股苍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见到的那一幕,可是过去我见过段小
七很多女朋友,从来不曾有过类似这样的感受。
本能地排斥内心这种不适感,我打了电话给方东青。
他接听电话的声音显得有些惊讶又喜悦,冲淡了我心里的不安。不多久,方东青便开着车出现在我面前。
一上车,他也没问我去哪便径直开着车往前走去,事实上我也确实不知道该去哪,只是不想一个人呆着。他一会又拐弯,一会又直行,明显心中早就有了目的地。
视线逐渐开阔,已经远离了市区,目之所及皆为青翠小道,山石凌乱,间或还能见孱孱溪流。
不多会,我们便来到了一个绿草茵茵小草原上,草原上零星的扎着些帐蓬,或三两一处,或独自一角。
这样的环境顿时让人神清目明,身心舒爽。这时方东青从他车的后备箱里拖出来个大包裹,便在原地铺展开一堆各种零件。我望之讶然:“方东青,你不是也要在这搭帐蓬吧?”
他抬头看着我笑说:“当然要搭啊,不然我们晚上睡哪里?”
我看他表情像是说笑,可是手底下搭帐蓬的动作却作不得假,不由得呆立原地望着他。他低头忙活了一会,须臾走到我身边,递给我帐蓬一角道:“来,帮我拿着它。”又拿着其它部分
绕到对面,一点也没有要再解释的意思。
我迷迷糊糊地按他指示帮忙,不一会,又一个新的帐蓬出现在这个美丽小草原上。
阳光明媚,已渐至中午,我坐在帐蓬里休息,方东青又从车里拿出一堆食物。各种零食还有面包,我不禁又问他:“我打电话给你才那么一会功夫,你怎么就准备了这么多了?又是帐蓬
又是食物的,你能先知吗?”
他一边倒饮料一边微笑:“今天早上你好像都光顾着惊讶了,为什么不欣赏欣赏这里的风景呢,你看这儿多美。”
我接过他递来的饮料——一杯香芋味奶茶,说道:“怎么能不惊讶,你看你准备得多充分,我想要是哪天被你卖了也是后知后觉的。”
他又递来一个面包目光凝视着我略作认真地说道:“那你觉得我会不会卖了你呢?”
这,这让人怎么说嘛。我偏过头躲开他的目光:“那你记得给我找个好点的人家再卖。”
事实证明方东青的确准备得不一般的充分,休息到了午后时,我想是不是该回去了,而他又从车里拿出了两只风筝!
一只白色的凤凰,一只彩色的喜鹊。他把那只略为小一些的喜鹊递到我手里:“很久没放风筝了吧,来,试试看。”
我抬头看出去,发现草原上果真已经有很多人拿着风筝在跃跃欲试,有些已经在徐徐飞向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