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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兴奋过头了

程咬金怒归怒,但求别人出钱帮且美女脱困,当然得陪上笑脸,道:“各位公子阔少请留步,在下打扰一下。有道是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你看这小姑娘多可怜呀,流落异乡,沦落街头,病困负债,被逼街头卖艺救父。再说她那拳脚和枪刀练得多精彩呀,相信各位花钱买票都没地方看去,是不是呢,赏个脸,破点费,行行好吧,求求您了。”程咬金说着,还充这几个人学着古人抱了抱了拳。

这几个人停下脚步看了看程咬金,有皱眉的,有掩口的,还有个弹了弹衣袖上程咬金刚才拉过的地方,生怕弄脏了自己的衣服似的,对程咬金撇着嘴道:“去去去,不长眼的东西,也不看看自己的穿戴长相,敢拦大爷的路,想找抽啊你?”

另一个手拿折扇的阔少也凑过来对程咬金道:“你算干什么的?哦,让我们出钱行好,你小子咋分文不出呢?你们分明是一伙的,合伙骗人,太精了吧你,穷酸,土帽儿!哈哈哈……”其他几个人也跟着大笑。

程咬金被这几个连挖苦带呛白,脸一红一白的,强压怒火道:“谁说我们是一伙的?老子是山东的程咬金,刚刚净牢大赦获得自由,跟这位小妹妹素不相识,不信你们到凉州衙门打听去!谁说老子不出钱?老子身上就这么多,十两纹银的路费,还是县太爷赠的,看清楚了,全给了这位小妹妹了!今天谁看了小姑娘练武有钱不出的是孙子!”

程咬金说着把纂出汗的一大块银子掏出来让众人看了看,啪一的声扔到了李婉儿的簸箩里,这一下众人的眼光包括李婉儿在内,都聚焦到程咬金和这几个公子阔少身上了,惊住了!

“你?……打你脏了少爷的手,遇上贼配军算本少爷倒霉,真霉气!”那个公子听说程咬金是囚犯也有几分胆怯,嘟囔着从身上掏出二两银子往地上一扔拂袖而出,其他几个公子阔少也效仿这位,也扔出了些散碎的银子,扬长而去。

他们这一带头,特别是让程咬金这一骂一刚,又自报家门,不少人也跟着扔散碎的银子和铜钱,不大会儿功夫,连碎银子带铜钱,小簸箩快盛满了,算在一起足足值四五十两。

程咬金心中高兴,李婉儿对扔钱的人千恩万谢,等人群散得差不多了,李婉儿过来扑通一声跪在程咬金面前:“程大哥,您可帮了婉儿的大忙了,无以为报,婉儿给您磕个头吧。”

程咬金赶紧把她拉起来了:“小妹妹,使不得使不得,活人给活人磕头折寿,哈哈哈……”

程咬金把人家拉起来,但那双手热情有加的手却没有及时松开,情窦初开的李婉儿脸红得像花一样,微低着头,连雪白的脖子都泛红了,尴尬不已。

良久,程咬金才感到自己的失态。妈的,对呀,这手不能乱牵呀,毕竟男女有别,尤其是这是一千多年前的封建社会,我怎么兴奋过头了呢!

程咬金一机灵赶紧放开李婉儿,抱以歉意加尴尬的微笑,赶紧帮着姑娘收拾场子。李婉儿把簸箩里最大的一块银子递给程咬金道:“程大哥,多谢你倾囊相赠,这份情婉儿领了,物归原主。”

程咬金一看连连摆手把银子推了回去:“小妹妹使不得,我程咬金虽然不是大款,但出手的银子怎么能往回拿呢?快快快,收起来,还债要紧,给令尊看病要紧,让别人看见,还真认为我们俩是合伙欺骗大伙呢。”

“程大哥,这怎么好意思,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您还有这么远的路,身无分文怎么行?”李婉儿很执着地把银子又推给程咬金。

“我是一个大男人,火柴没头,光棍一个,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怎么着也会有办法的……”程咬金说着又把银子推了回去。

正在两个人推来让去的时候,一伙人已经悄无声息地来到他们近前。

这伙人是六七个仆从拥护着他们的主子,主子是一个年轻的武生公子,长得细腰乍臂,头上的长发高高挽起,金簪别顶,往脸上看也是人模狗样,一身练武人的打扮,腰悬佩剑,一只手里还托着个鸟笼。

武生公子完全无视程咬金和李婉儿的存在,来到他们近前,将鸟笼随手递给手下一仆从,一弯腰把盛钱的簸箩捡起来了,像是自言自语道:“不错嘛,打俩差脚放俩屁,就能挣这么多,少说有几十两吧,可以呀,就算孝敬本少爷了。”说着乐哈哈地往身上塞起了银子。

程咬金和李婉儿一看鼻子都气歪了,我们折腾了这么半天,你小子也不问价跑这儿来得现成的?你真是无赖他妈给无赖开门——无赖到家了!

李婉儿刚要过去理论,程咬金的火气大再也压不住了,把那一大块银子塞给李婉儿,一个箭步窜到公子近前喝道:“住手!这是小妹的血汗钱,还债钱,救命钱,你是哪来的,也不问价过来就往身上装,光天化日之下,想明抢是怎么着?”

武生公子听了程咬金的话剑眉一挑,看都不看程咬金,仿佛他不存在一样,但装银子的动作明显停顿缓下来,用不肖的语气拖着长腔轻蔑道:“你们的钱?你们知道这是哪儿吗?这是京师重地,谁允许你们在此开场卖艺了?可有官府批复的公文?没有吧,既然没有统统没收。明抢又能怎么样?只要本少爷喜欢!”

程咬金知道遇上地痞无赖了,还是彻头彻尾的大地皮大无赖,看这派头至少是个官二代。很明显这帮小子没安心,看他们的穿戴和排场,应该不在乎这几个钱,这是故意找茬,八成是充这个小姑娘来的,决不能让羊入虎口!

想到这里,程咬金热血上涌怒道:“你敢!既然知道这是京师重地,光天化日,有砖有瓦有王法的地方,你就敢明目张胆地胡作非为,倚仗权势乱欺负人?再不走开老子让你后悔你信不?”

没等武生公子再说话,他手下一个仆从也是打手跳过来指着程咬金叫道:“小子,你敢这样对我们少爷说话,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也不打听打听我们少爷是谁,我家老爷那是御林军的长史!别说你这点臭银子,就是金山银山我们少爷也看不上,不过我们少爷要是看上的东西,天王老子也抢不走!小子,识相的赶紧给我滚,这里没你什么事儿!”

“等等,你们老爷是什么史?”程咬金故意问了一句。

“御林军长史,御林军知道吧,专门保护皇上和皇城安全的军队,就归我们家老爷管。乡巴佬,啥都不知道,小心一会把屎尿给你吓出来,赶紧滚吧!”这个仆从摇头晃脑不可一世地说。

程咬金一点都没在乎,回敬道:“老子不管你们是长屎还是幼屎,敢这样欺负人,就把你们变成臭狗屎!该滚的是你们,滚不滚?”

这下把仆从噎得直翻白眼儿,他把他们老爷的名号报出来,当然是想抖威风,吓唬胆小人,没想到程咬金不吃这一套,仆从愣了愣也了来气,用手指着程咬金喝道:“好哇,乡巴佬,竟敢辱骂我们老爷,今天非教训教训你不可!”仆从说着,上来给程咬金来一个冲天炮。

不管是前世的程咬金还是穿越过来的程咬金,脾气都不好,不说性如烈火,也是疾恶如仇,至少不是任人揉捏的面团,否则,不会锒铛入狱。现在的程咬金情绪也早就酝酿成了,一看仆从先动手了,程咬金挥拳迎着仆从的拳锋就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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