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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程咬金的打法

前世的程咬金打架从不先动手,但也从不吃哑吧亏,正所谓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动我先动。程咬金眼明手快,一看仆从先动手了,他迅猛挥拳给这个仆从来了个耳雷子。

别看都是拳,都是五个手指的组合,不同的人打出去却有天壤之别。程咬金的拳头跟小砂锅差不多,力道迅猛,后来者居上,不但把仆从的拳头给化解了,还精准地命中目标。

呯……

这一拳正捶到仆从的腮帮子上,仆从没打到对手,反而糊里糊涂,实实在在地挨了对方一拳,顿感到一股猛力势不可挡,身子站立不稳,摔了个仰八叉,还是那半边脸先着地的。

因为左脸右脸都是肉,自然是两边的脸都疼。仆从好半天才爬起来,两边脸都肿了,一边是让程咬金的拳头打的,后槽牙都活动了;另一边是被摔的,还带着尘土。仆从两手捂脸,一手一捂边,满脸的苦相,一张嘴满嘴是血,说不出话来,净是嚎了。

程咬金一看,嗬,行呀,老子还没怎么用力,只一拳就把他打成这样了,这个狗仗人势的东西太不经揍了。不对,这是御林军长史少爷的仆从,肯定不是熊包!老子的拳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从小到大打了这么多次架,从来没今天这一拳这么畅快过。

想到这里,程咬金不由得端详起自己的拳头来,发现自己这拳头比以前大了几圈,跟皮锤相似。哦,对,老子现在是程咬金了!打这么个狗腿子当然不需要第二拳了。

这时,那些刚刚散去的看热闹的老百姓又都围过来,比刚才看李婉儿打把式卖艺时还多,有不少人还认得这个少爷和那些仆从,知道这是个纨绔无赖,觉得程咬金这一拳太解气了,都用敬仰加鼓励的目光看着他,窃窃私语。

“这是谁呀?打得真过瘾!”

“你没听他说吗,山东人,刚从大牢里释放出来,叫程什么金,看来监牢里也不一定都是坏蛋呢!”

“就是,真有几分英雄气概。不过敢打吴少爷的仆从,看来这个山东小哥要倒霉。”……

这时,剩余的几个仆从不干了,又裸胳膊又挽袖,咋呼着围过来,打算群殴程咬金,却被他的主子拦住了。

“都给我退下,无用的东西!”少爷慢条斯理教训过那几个仆从来到程咬金跟前,冷笑着轻蔑道:“大个子,没想到你还真有两下子。既然你想出头管闲事,这样吧,本少爷今天兴致挺高,我们俩比划比划怎么样?也不让你白比划,你要是能打赢本少爷,这簸箩里的钱本少爷分文不取,还会加倍赏还,这位姑娘的欠债一笔勾销了,姑娘爹爹的病本少爷也包了,如何?”

打架程咬金从来都不怕,刚要答应少爷的挑衅,这时李婉儿趁机把簸箩里的铜钱和银子倒到包袱里包好,用花枪背起包袱过来阻拦道:“我们没必要跟他打!程大哥,我们走!”说着充程咬金递了个眼色,拉着他就要走。

少爷一个箭步拦在他们的前面,“站住!打了我的人就想走,天下有这么便宜的事吗?”说着,挥拳就打,打的目标当然是程咬金。

程咬金推开李婉儿,抡拳相还。但是这个少爷跟刚才那个仆从可不同,因家大业大,出身武将世家,家里头负责教他武艺的武教师成群结队,这小子自小练就了一身的好功夫,马上步下,长拳短打,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而现在的程咬金空有一身蛮力,对武术一窍不通,二人交手根本不是一个档次。

因此,没几下,少爷便把程咬金摔趴下了。然后,少爷一纵身飘然来到李婉儿近前,嬉皮笑脸道:“小美人,你跟着这个穷酸乡巴佬有什么好混的,你不会喜欢他吧。听本少爷良言相劝,跟了本少爷今后再也不用抛头露面,沿街卖艺,管叫你吃尽穿绝,享尽荣华富贵。”说着,浪笑着还动手动脚的。

李婉儿怒不可遏,将包袱放下,秀眉一挑,顺势把钢刀抽出来,对着少爷劈头盖脑就是一刀,“淫贼,去死!”

少爷身轻如燕,往旁边一闪,李婉儿刀就劈空了。

“呦嗬,挺辣呀,对本少爷的喟口。本少爷刚才说了,今天有兴趣,就陪小美人走两趟热热身吧。”这个少爷仍然嬉皮笑脸说着,但动作可不留情,一纵身探手要空手夺刀。

但李婉儿也不是好惹的,别看才十三四岁,自幼随父习文练武,武龄已有六年之久,这口刀不吃素,唰唰唰又是几刀,两个人就斗在一处。

这时程咬金从地上爬起来了,看到这个少爷闪展腾挪,尽管是赤手空拳,李婉儿也占不了上风,程咬金就急了,为了证明自己够爷们儿,他一弯腰从李婉儿的包袱旁边捡起那条花枪,蹦过来拦在李婉儿前面道:“小妹妹快走,把这个恶少交给我了!”

程咬金称这个少爷为恶少,其实并没有冤枉他。原来这少爷姓吴叫吴亮,他老爹吴魁不止是杨广的御林军长史,还是隋朝第一大奸宇文化及的死党,这小子倚仗他爹的权势,在京城胡作非为,没人敢惹。论武艺,吴亮够个大将,但是他不学好,一天到晚架鹰溜狗,吃喝嫖赌,欺男霸女,欺行霸市,什么坏事都干,老百姓给他送个绰号叫“净街虎”。

吴亮最大的爱好就是玩弄女人,今年才二十多岁的他,光明媒正娶的娇妻美妾就有六个,至于抢来的金屋藏娇有多少就不得而知了。但尽管如此他仍然不满足,经常到烟花柳巷寻欢作乐,谁家有漂亮的少妇长女要被他扫到影子就倒霉了,有兴趣了他可以明抢,没兴趣他可以夜间采花问柳,这些年被他糟蹋过的女人成群结队。

今天,吴亮吃饱喝足之后,带着一帮仆从上街闲溜,无意中看到了李婉儿在这里打把式卖艺,便打起了邪念。不过今天他可错翻了眼皮,遇到了个小辣妹李婉儿和软硬不吃的程咬金,反而把吴亮给气着了,因为在京师还没有人敢跟他这样呛着干,程咬金和李婉儿堪称是首例。

因此,吴亮一看程咬金又来捣乱,杀心顿起。但是这小子为了露一手,并没有拉宝剑,一晃身就到了程咬金近前,左手一晃程咬金的眼神,右手伸出三个手指头,使了一招黄鹰掐兔,直击程咬金的梗嗓咽喉。

吴亮练过鹰爪力,若被他抓上,程咬金呼吸的买卖就漏气了。

但是吴亮遇上的不是普通人,而是程咬金。尽管此程咬金非彼程咬金,但是胆大敢干是他俩的共同特点。

程咬金一看不好,不会武术的他当然不知道怎么破解对方的招数,但是程咬金有程咬金的打法,就是不管别人怎么对自己下家伙,你打你的,我打我的,实践证明,程咬金这种拼命的招数到哪儿都好使。

情急之下,程咬金端手中的花枪就对着吴亮就是一枪。

吴亮出手如电,眼看要掐到程咬金的脖子了,此时的他却不得不收手,因为他把程咬金掐死的同时,他也得中枪毙命,他可不会傻到跟程咬金兑命的地步。

但是吴亮是个高手,他一眼便看出了程咬金不是个练家子,刺枪的架式都不一样,因此他不慌不忙,收手的同时来了个急转身,让过程咬金花枪的同时来了个反客为主。

程咬金一枪戳空,没等他的大枪撤回,吴亮眼明手快,嘭的一把便抓住了程咬金的枪杆子,单臂一叫力,“小崽子,过来吧你!”

吴亮艺高人胆大,身上带着佩剑,面对二人的进攻,居然没拔剑,他打算露一手,空手夺刀没成,这次来个空手夺枪,如果成功了照样脸上有光,如果程咬金不松手的话,就把他拽到自己眼前,好好收拾收拾这个不知死活的愣头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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