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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发走了程咬金,裴仁基夫妇心里总算踏实下来。
“老爷,如果云儿知道我们用这种方法糊弄她,她不会做出什么傻事儿吧?”夫人不无担忧道。
裴仁基叹了口气道:“云儿就是鬼迷心窍,太爱幻想,姓程的除了一张外表外有什么好的,主要是云儿太年轻任性了。时间一长,这事也就完了,你平时里没事儿多开导开导她。迟一些时候,你到唐公李渊府去一趟,李国公的长子李建成跟他年纪相仿,尚未婚配,此子文武双全,胸怀大志,将来前途无量,夫人可以差人提提这事,李家公子,云儿肯定相得中。”
夫人点了点头道,“老爷,天色已晚,早些休息吧,明天是大朝,您还得上朝面君呢。”
夫妻二人正准备止灯休息的时候,管家裴成跑到门外:“老爷,街上打起来了,好像是姑爷,哦不,好像程壮士被吴府的人马盯上了。”
“我们裴家已经对得起那小子了,仁至义尽,至于他能不能逃得了,那就看他的造化了,是死是活,与我们无关,早点休息吧。”裴仁基也没开屋门,隔着窗户对管家道。
“是,老爷,老奴告退。”裴成答应着回房休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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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史府客厅。已经三更天了,仍然肉山酒海,大宴宾朋。只因为是太仆少卿宇文化及去而复返,还把越王杨素一块请来了。
这二人能屈尊大驾到他的长史府作客,吴魁认为肯定是祖上哪一辈积了阴德,自己家的祖坟都冒青烟。因此,用最隆重的仪式把二人接进府中,摆下了最丰盛的酒宴,还献上了最上等歌舞,全家上下一副喜气洋洋的样子。
但这喜庆最多只是表面,儿子死了,凶手瞪眼抓不住,就是杨广亲自驾临,吴魁也高兴不起来,因此,他只得演戏。
还好,刚才有人来报,说凶手已经现身了,确实是从裴仁基府里出来的,还是裴府的管家大摇大摆地把他给送出来的,我们的人已经盯上他,这次凶手插翅难飞。
听了这话,吴魁脸上才真正有了笑脸,把牙齿咬得咯咯直响:“裴仁基,老匹夫,凶手果然与你有瓜葛,这次本史一定得让代付出代价!”
比吴魁高兴的却是宇文化及和杨素,因为这二人深夜造访可不只是为了安慰吴魁,为他当智囊抓凶手这么简单,而是抱有政治目的。原来他与宇文化及已经密谋好了,以这件事为导火索,整倒裴仁基还在其次,关键的关键,得把靠山王杨林这个绊脚石移开。
因此,得到这样的报告,二人高兴坏了,当即指示,一定要活捉凶手,以便明天到金殿上,大做文章。
于是吴魁传下令去,三个人继续在这里开怀痛饮,载歌载舞。
然而事情并没有像他们料定的那样顺利,半个时辰后,传来了千夫长和几十名军兵殉职、程咬金和他的同伙漏网的消息。
“什么?跑了?这么多人连个不会武艺的凶手都抓不到,饭桶!废物!再增派人手,搜!今天晚上就是挖地三尺,也得把凶手给我抓到,否则,我要你们的脑袋!”吴魁暴跳如雷,死再多的人他不关心,他只关心凶手有没有抓到。
手下人被骂得像狗屎一样,灰溜溜地又出去了。
宇文化及和杨素也感意外,但二人并没有太吃惊,相视点了点头。杨素看向吴魁道:“吴大人不必惊慌,不必费那事了,待本王向四门守将传令,严加防守,明天早朝我和宇文大人到金殿再行请旨,增派精兵强将,全城排查凶犯,凶手就是长了翅膀也飞不出去,落网只是个时间问题。”吴魁这才转忧为喜。
第二天,杨广升座大殿,文武百官参拜完之后,列立两厢。值班太监哑着嗓子高喊:“有本早奏,无本退朝!”
话音刚落,酝酿了半晚上的御林军长史吴魁出班跪奏,带着哭腔:“陛下,臣有本上奏。”
杨广一皱眉,大早上的嚎什么丧啊,难不成家里死人了?遂假装同情地点了点头道:“爱卿,有什么本章尽管奏来,为何哭泣呀?”
“哎呀陛下,微臣活不了,微臣唯一的儿子吴亮当街被贼人诛杀,仆从亲眼所见凶手逃进了光禄大夫府,而由于裴仁基的包庇,凶手现在仍然逍遥法外,万岁要给微臣做主哇……”吴魁哭哭啼啼把早就编好的谎言详细端出来了。
裴仁基气得乎胡子撅起来了,本来他要先奏本的,没想到被吴魁抢先了。没等吴魁说完,裴仁基出班跪倒往上磕头:“万岁,臣也有本上奏,微臣冤枉,吴长史血口喷人,栽赃陷害,请万岁明察,还微臣一个清白。”裴仁基也是理直气壮。
杨广糊涂了,难辨真伪。靠山王杨林出班施礼道:“万岁,请治吴魁妄告不实、嫁祸大臣之罪。据老臣所知,吴亮之死是由于他当街调戏卖艺姑娘,那个所谓的凶手只是出面抱打不平,二人争斗之中夺枪,才致吴亮身亡,最多属于误伤人命。根本不是吴亮追拿刺王杀驾的江洋大盗身亡的,事发时微臣的家丁也在场,吴大人,本王所言是否属实呀?”杨林说着,看向吴魁。
真的假不了,被杨林揭穿真相,吴魁的汗一下子就冒出来了,他对靠山王既恨又怕,更不敢顶嘴,只是一个劲儿地喊冤枉,他死都不能承认,否则,别的不说,单这欺君之罪就足以令他脑袋搬家。
越王杨素一看不好,赶紧出班奏道:“万岁,臣有本上奏。吴亮一身的好武艺,其身手不次于吴长史,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当街被凶手诛杀,什么样的人能有这样的身手呢?在天子脚下,京城重地,如此明目张胆之人能是好人吗?不是江洋大盗又是什么呢?而且,老臣敢断言,凶手肯定有靠山,请陛下明察。”
“越王,那你说凶手的靠山是谁呀?”杨林一听把眼就瞪起来了。
“呵,靠山王,这小王怎么知道呢,否则,就不用请万岁明察了。”杨素不软不硬地回敬道。
杨林刚要发火,杨广阻止道:“好了,皇叔,越王,你们俩就不再跟朕添乱了,还是议一议眼前的事如何处理吧!”两个人不敢再言语了。
杨广看向其他的文武百官,“众位卿家,孤大赦天下,恩泽四方,怎么还会出此等逆事呀,各位有何妙策呀?”
杨广话音未落,宇文化及三角眼转了转,出班施礼道:“陛下,臣有本上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