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今日为何不曾修炼,有兴望雨发呆啊。”
吴凡循声望去,见一人站在自己东侧隔壁的房门前,双手背后正微笑着看着自己,相貌俊朗,气质脱俗,一看便知是出身富贵人家。
吴凡笑着回应道:“久修不进,有些倦了,故而出来透透气,师兄在此是?”
“呵呵,我喜欢看雨。”这人说完转过身去望着飘零的雨水,又道:“我看师弟你搬来已有月余,很少外出,极为用功,宁神院稀有师弟如此疯狂修炼之人,师弟日后定当前程高远,不知师弟如何称呼?”这人说完又看向吴凡。
吴凡拱手说道:“师兄谬赞了,师弟我生性愚钝,自当用功些,我叫吴凡,不知师兄如何称呼?”
“黎水。”黎水同样拱手还礼,“师弟太过谦虚了,一月时间能从凝气一层修至凝气二层,在这宁神院没有几人,师弟若不嫌弃,你我以后交个朋友可好。”
吴凡见这黎水似乎对自己很了解,听闻黎水的话,吴凡回道:“荣幸,我正愁闷得慌呢,哈哈,日后有黎水兄为邻定能欢畅不少。”
“哈哈,师弟豪爽之人,难得今日与师弟相识,又有雨为伴,师弟等我。”黎水说着转身回了屋内。
吴凡见状错愕,一会黎水将屋内的方桌和条凳搬了出来,接着又从身份玉牌中取出了酒菜。
“哈哈……”吴凡见到酒菜大笑出声,“好东西,好久没喝了,哈哈。”
“你我今日畅饮一番。”黎水说完同吴凡相对而坐。
“好!不醉不眠。”吴凡说着给黎水斟满。
吴凡端起酒杯,“请了师兄。”
“请!”黎水同吴凡一饮而尽。
“好酒,好雨,哈哈,”吴凡开怀大笑,许久未与人把酒言欢的吴凡,不仅心中有感,念道:“秋雨催归燕,好酒唤来朋,作乐何须贵,对饮倒地翁。哈哈,师兄不要见笑。”
“师弟,”黎水朝吴凡竖了个大拇指,“好文采,来!”
两人再次一饮而尽。
吴凡和黎水推杯言笑,直到天见明,方相敬而回。酒对已经凝气二层的吴凡来讲,只要他想就可将酒力化去,可吴凡并没有那么做,而是任由酒力发挥,呼呼睡去。
***畅,吴凡识得这黎水是性情中人,喜欢率性而为,大度磊落。
翌日晨起,吴凡邀黎水同去锻身崖晨修,两人有说有笑的来到锻身崖,就在吴凡和黎水一起出现在锻身崖的时候,吴凡发现众人看自己的眼光有些异样,或惊奇或讥笑,吴凡也不知其中缘故,并没有放在心上。黎水带吴凡在锻身崖较靠前的位置坐了下来。黎水讲,锻身崖靠前的位置灵气退去的最晚,修炼的时间比在后面要长一些。
待锻身崖的灵气褪去之后,吴凡和黎水如平常般向房舍走去。可就在吴凡和黎水离开锻身崖不远,突然,一伙人拦住了吴凡和黎水的去路。
为首的一人手拿一把折扇,发冠耀眼,佩玉流光,模样清秀,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似笑非笑的看着二人,眼神中满是嘲弄,在他的身后还站着四名弟子,在这四名弟子中吴凡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陆虎。
吴凡不知他们是何缘故拦住自己和黎水的去路,转过头看向黎水,只见黎水眉头紧皱,一脸厌恶的表情,看着为首的男子。吴凡通过黎水表情看出,看来此事是因他而起。
“让开!”黎水说话了,毫不客气。
“呵呵,”为首的男子先是嬉笑了一声,转而说道:“黎水兄,你我有段时日没见了,怎么?不打算和我叙叙久吗?”
“呵,南宫羽昂,少在人前装君子,要么滚蛋要么亮剑。”黎水冷冷的盯着南宫羽昂,似乎一触即发。
“黎水兄这火气还是这么大,我今天来,主要是听说你结交了位新朋友,还曾一夜共饮,我是特地来见识见识的。”南宫羽昂说着看向吴凡,“想必就是这位仁兄了!”
南宫羽昂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吴凡,轻笑着说道:“师弟吖,敢和黎水兄走的这么近,无视门规,饮酒一夜,你可要有个心理准备啊,呵呵。”话语中透露着一丝恐吓和嘲弄。
吴凡本想说点什么,但未曾开口,黎水闻话怒道:“南宫羽昂,你消息倒是灵通的很,我警告你,你若是敢动他,我定让你生不如死。”
“哈哈哈,生不如死?那我可真是求之不得了。呵哈。希望师兄说到做到,不要让我失望啊!”南宫羽昂说完转过身,“我们走!”
南宫羽昂走后,吴凡问黎水道:“师兄,这南宫羽昂是什么人?你和他之间可是有什么过节?”
黎水闻话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这过节说来就话长了,我与你边走边说,南宫羽昂是宗门六大议事长老之一南宫驰的儿子,我的父亲就是现在黄衣宁神院的大执事,我父亲和南宫驰当年都是蓝衣宁神院的普通执事,本就不和,后来因为竞夺蓝衣宁神院大执事的位子,而闹得反目成仇,我和南宫羽昂在父辈没有彻底翻脸之前,玩的还不错,但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了,父辈闹翻之后,仇恨也就嫁接到了我们的身上,我和他从此明争暗斗,都想把对方比下去,踩在脚下,后来南宫羽昂的父亲又被提名为长老,南宫驰当上长老后,便把我父亲找理由调出了蓝衣宁神院,作了现在的黄衣宁神院大执事。我和南宫羽昂在这宁神院是针锋相对,你来的时间短,有所不知。”
“原来如此,”吴凡心知后,又说道:“我记得雨夜那天你和我说你已经凝气五层,我问你为什么不去黄衣宁神院,你说不想去,现在看来,你不想去有你父亲的原因吧?”
“是,我怕去了以后,在父亲的眼皮底下,没这绿衣宁神院来的自由。”黎水说道。
“那南宫羽昂是什么修为?”吴凡有些好奇的打听。
“和我一样,凝气五层!”
“呵呵,我想我猜到他也不去黄衣宁神院的原因了。”
“嗯,你很聪明,在我父亲眼皮底下我不自由,他更不自由,他父亲身为长老更要严以律己,不像在这绿衣宁神院,宗门关注的少,他自然自由的多,还可以笼络一帮势力,黄衣宁神院的弟子就没有这般好笼络了。”黎水同吴凡说着。
“如此看来,这宁神院还真是一个藏龙卧虎之地啊,呵呵,不过方才我看那南宫羽昂看我的眼神和言语似乎对我有些敌意啊。”
“怎么?凡兄怕了?”
“哈哈,怕了!只要不扰我修炼,便一切安好,若是出格,就像黎兄说的,我定叫他生不如死。”吴凡说这话时轻描淡写,但在黎水感觉吴凡说这话时杀气十足,黎水不知道凝气二层的吴凡哪里来的自信,但在吴凡说出这话的瞬间,黎水仿佛感觉他能做到,毋容置疑。吴凡散发出的这种气场让黎水心中猛然一惊。
回到房舍处,吴凡辞别了黎水,回房继续打坐修炼,直至深夜降临。吴凡一如既往的专心修炼,却不知此时已有几个人影悄悄的潜到了自己的房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