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云挽歌已离开隐殇殿七月有余,她的肚子早已显露出来,甚至连走路都开始困难起来。
一大早,云挽歌挑起扁担准备到井边挑水。邻居朱婶见状,连忙跑了过来,接过云挽歌手中的扁担。“挽歌,都说过你多少次了,你是孕妇,不能干这些重活,万一有个三长两短,那该如何是好啊?”朱婶满脸担忧的神色。
云挽歌感激的看着朱婶,“朱婶,谢谢您,每次总要麻烦您。”
“和我朱婶还需要这么见外吗?”朱婶一脸憨厚可亲的模样,干练的挑起水桶走进云挽歌的厨房,把水缸倒满。
“以后有事一定要记得叫我,知不知道?”
“嗯。知道了,朱婶。”来到这个小山村已经七个多月了,最幸运的就是认识了朱婶,朱婶是个寡妇,但为人热情友善,总是热心的帮助云挽歌。
“宫主,前面有个小山村,魔教的人应该追不到这里,我们要不要先到那里休息下。”红衣女子满脸郁色。最近也不知魔教从哪里得知冷月宫已得到七曲流黎的消息,便接二连三的偷袭冷月宫,而偏偏现在的宫主也无心应战,受了伤,而冷月宫更是惨遭重袭。
负伤男子疲惫的看了眼前方的村子,他确实累了,“嗯。”
二人向一户人家走去。
“大婶,我朋友受了伤,我们可不可以在这里歇个脚?”女子彬彬有礼。
朱婶狐疑的打量着面前的一男一女。男子剑眉横生,长得却倾国倾城。女子清雅脱俗。看他们的打扮,绝非普通人家。朱婶从小就在山里长大,除了挽歌,她就再也没见过山外的人了,不免心里有些害怕。在朱婶考虑之际,云挽歌清脆的声音传了过来,“朱婶,这是你家的药篓!”
红衣女子闻声转过身去,“挽歌!”
云挽歌这才注意到朱婶身边的两个身影。
“苏姐姐,怎么是你们?”云挽歌做梦也没想到在这个穷乡僻壤里竟然也会遇到故人。
当苏染看到云挽歌挺着的大肚子时,更是惊讶。一旁的男子,只是静静的站着,眼里的一抹心痛转眼而逝。
云挽歌把二人带回自己屋里。
苏染随即牵起云挽歌的手,同而问出自己的疑惑,也是另外一个人的疑惑。“挽歌,这个孩子是?”
云挽歌不以为然的笑着,“他只是我一个人的。苏姐姐,喝茶!”云挽歌有意躲闪的转开话题。
苏染知道,云挽歌如果不想说,你怎么问也都不会问出什么结果,所以她也不再问下去。
“对了,苏姐姐,你们怎么会到这里?”
苏染疲惫的摇摇头,“一言难尽啊。”
云挽歌笑笑,也不再多问,“苏姐姐,你们先休息会儿吧,我去给你们做饭。”冷逸风看到云挽歌走了出去,立刻跟了上去。
“挽歌,我……”
云挽歌停下脚步,转过身,轻松的看向冷逸风,“冷逸风,以前的事既然已经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
“那……你恨我吗?”
“我为什么要恨你呀?”云挽歌露出一个干净的笑容。
“我利用过你。”
云挽歌依旧笑着,“我不恨你,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我最好的朋友。可以了吧?”云挽歌转过身,蹲下,准备烧火做饭。
冷逸风苦笑,无爱哪来恨呢?呵呵。
“冷逸风。”
冷逸风一喜,两眼满是期待的看向云挽歌,“挽歌,怎么了?”
“去帮我砍些柴吧,柴不够了。”满心的期望之火顿时被大水扑灭。“哦,好。”冷逸风蔫蔫的向外面走去。云挽歌突然想到冷逸风还受着伤,“冷逸风!”冷逸风内心的希望之火再一次被点燃。“你不是受伤了吗?还是去休息吧!”
冷逸风握了握拳头,有些气恼的说道,“无妨!”然后便头也不回的大步流星的走出屋去。
饭后,云挽歌坐在床边,帮冷逸风处理胸口处的伤口。苏染看着云挽歌的肚子,“挽歌,孩子还有多久出世啊?”苏染怎么也是未出嫁的姑娘,对于女子生孩子的事新奇的不得了。
云挽歌脸上不由露出慈母般的微笑,“已经七个多月了,再过两个多月孩子就出世了。”
“挽歌,我作孩子的干娘好不好?”苏染一脸孩子气。
“好啊!”又看了眼一脸可怜巴巴的冷逸风,云挽歌顺嘴道,“那你就做孩子干爹好了。”
苏染随即一脸火烧云状,而冷逸风愣是没反应过来,高兴的点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