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谷四季如春,鸟语花香,绿色的树海里一个灰色的身影,放眼望去,一位满头银发的老人正弯腰仔细研究着树丛中的银白色小草。
而另一边,云挽歌和司徒夜痕已回到了谷里。司徒夜痕把云挽歌从马上抱了下来。脚刚一挨地,云挽歌就兴奋的钻进小木屋,想要吓一吓独孤老人。可惜天不随她意,独孤老人不在屋里。云挽歌挎着一张小脸走出屋,一屁股坐在竹阶上,“独孤老爷爷怎么不在屋里啊?”语气中有着浓浓的失望。
司徒夜痕从马上取下行囊,然后转过身,一脸拿她没有办法的表情,“师父应该去采药了吧。”司徒夜痕说完拿着行囊走进屋去。
云挽歌用手托起小脸,无聊的向远处张望着,独孤老爷爷一定会从这个方位下山。没过多久,果然,独孤老人背着药篓从那个地方缓缓而来。
“独孤……”云挽歌习惯性张口,又猛然想到自己的意图,于是乎,拍拍屁股站起身,跑了过去,摇身一变,一副典型彬彬有礼的大家闺秀的样子,“老人家,我帮您拿!”
独孤老人吃了一惊,看向抢走自己背篓的人,“你是?”
“师父!”这时司徒夜痕也跑了过来,接过云挽歌手中的药篓背在身上。
“原来是痕儿回来了!痕儿,这位是?”看着站在痕儿身边的陌生女子,痕儿难道转性了?
“师父,她……”不等司徒夜痕说完,云挽歌立刻插口道,“奴家心缌。”配上一副娇羞的模样。
司徒夜痕顿时哑口无言,独孤老人则一副兴致盎然的打量着面前的女子,嗯,除了样貌和性格,整体上到有种云挽歌那丫头身上的感觉,这么说来……独孤老人暧昧的看了眼沉默的司徒夜痕,之后,很是满意的点点头,“痕儿啊,这次不错,还知道给我带回来一个徒媳妇,哈哈!”云挽歌骤然感觉有好多乌鸦在自己头顶打转。
晚饭后,云挽歌揉着吃多了的肚子,靠着竹竿,打着饱嗝,看着夜景,她此刻的小日子真可谓是其乐融融啊。
而这时,独孤老人一脸忧郁的从司徒夜痕的房间走出来。云挽歌才想到,今晚夜痕哥哥都没出来吃饭的,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云挽歌连忙跑了过去,伸开手臂拦住独孤老人的去路,“独孤爷爷,夜痕哥哥是不是出事了?”
一看是那个丫头,独孤老人转而露出笑脸,“你夜痕哥哥能有什么事啊,小丫头!”
“您骗人,独孤爷爷,求求您,告诉我好不好?”云挽歌越来越觉得一定是有事发生了,她紧紧拽住独孤老人的袖子,哽咽地说道。
独孤老人长长叹了口气,“云丫头,痕儿患了‘梦醉’,那是一种很罕见的奇病,原本还可以依靠千山雪莲来维持生命,可是当初他却把唯一的千山雪莲给了你,如今又因出谷找你,身体更是承受不住了。”
云挽歌捂着嘴,泪水却怎么也止不住,现在她也顾不得独孤老爷爷是如何认出她的,只想马上见到司徒夜痕。
看着云挽歌离去的背影,独孤老人满满的无奈和心酸,他一生中唯一的两个孩子,一个活不过几日,一个活不过一个月,老天似乎很爱开玩笑,自己都这么大把年纪了,还硬是要让自己承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
房间里。云挽歌安静的坐在床边,看着沉睡中的司徒夜痕,如同婴儿般白皙的脸。拿起司徒夜痕的有些冰冷的手放在自己脸旁,“夜痕哥哥,你干嘛那么傻呢?歌儿总是喜欢欺负你,你干嘛还要管歌儿啊?呜呜……”泪水不绝。
“因为你是我唯一的歌儿……”司徒夜痕缓缓张开眼睛,幽幽开口。云挽歌胡乱擦了把眼泪,小心翼翼的扶起司徒夜痕的身子,“夜痕哥哥,你怎么不多睡会儿?”
司徒夜痕故作生气的说道,“因为某个丫头,哭的我都睡不着了。”云挽歌满脸歉意的紧紧搂住司徒夜痕,“夜痕哥哥,不要再撵歌儿走好不好,歌儿现在只想陪在夜痕哥哥身边。”
司徒夜痕甚是无奈,他又何曾舍得放开她呢,这次就允许他自私一次吧,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好!”
云挽歌这才放心的笑了起来,“夜痕哥哥,要说话算数哦!”云挽歌钻出司徒夜痕的怀抱,抬起头认真的看着他的双眼。
司徒夜痕露出如沐春风的微笑,依旧是一个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