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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 神兵从天而降(二)

护卫军的进攻是从凌晨一时开始的,这是为了部队休息会儿更是一些部队要散开就位自己的攻打位置。所有的部队除攻破城墙,进入城内也是各有任务,所以那里进那里出都不可错乱。当然凌晨进攻即便是规律被人掌握仍然是人最困乏时,此时发动攻势不仅可以借用这个而且战斗不久就会天亮正好收拾残局。

元大都比较方正,各区域分划明确,这对打仗有好处,因为许多平民区、商业区只要先控制住坊门等次后再甄别也可以。到是城墙周长近三十公里,部队绕行穿插不敢离城墙太近为到达攻击位置要走不少路,当然护卫军中越艰苦的任务越有人抢,抢到任务者虽累一点但心里高兴。

这时代没有好的计时工具,因为皇城靠近南边所以南边先发动攻势,最好是所有地方的攻击都是悄无声息控制外城墙为上。而这一点虽然有难度但是要一下子攻上城墙还是可以的,因为经侦察元军布置在城墙上的巡逻队并不多还不怎么尽职。

这样的布置仅可以挡住这时代同类军队偷袭,在护卫军特战部队与侦察部队面前最多提个帝国生产风灯的十几个人的巡逻队只是明晃晃的靶子。只是要无声无息干掉他们有些困难,不过尽量动静小一点有五十米杀伤力钢制连弩帮忙十几个侦察兵灭掉一支没有防备的巡逻队手到擒来。

攻打的顺序由丽正门开始,次后顺承门、文明门。其它三个方向要次后半小时或等南方发生明显战斗动静才开始进攻。不过四面的侦察特战队是同一时间开始架浮桥的,这浮桥仍然是采用羊皮筏子系缆法,这时间河面虽然有冰却不可靠还是搞个浮桥为好。

浮桥搞好侦察特战队先在丽正门、顺承门、文明门方向用挂钩绳缆爬上城墙放下绳梯,然后伏击巡逻队。本来伏击一支有气无力缩头缩脑巡逻队在一百多弩箭攻打下十分容易,但整个战线太长无法完全等候最佳时刻,冬季又衣服厚重致使出现漏网之鱼敲锣报警。

这真不是侦察特战队无能,其实在训练中早考虑到此节,所以一闻锣声元军还没有反应整个部队开始活了。其它方向的侦察特战队抓住绳子就向上登,然后向城墙上元军巡逻队攻击,并向城门方向攻击,这是急着要去放下吊桥。

至于攻击部队一小部分冲过浮桥登上绳梯与组合梯上了城墙,他们的任务就是控制城墙不让任何人逃走。大部分部队是冲向城门,等侦察特战队消灭了守卫元军打开城门就向各自任务区攻击前进。

攻击前进的部队都推着小炮排列着阵势,这是为了先占据大道。唯有攻打皇城的部队一到就展开了凶猛的攻击,这时候已经放开了打,一照面便是战士们迎着城墙上弓箭在枪弹掩护下朝城墙上狂掷手榴弹。

这样攻打虽然有枪法好的战士封锁垛口,也有盔甲防护,但城墙上的元兵经过一段时间缓冲已经集合起来布置上了城墙,弓箭也是往往不顾伤亡向外射。这一来投掷手榴弹的士兵很容易受伤,而且投中城墙即使经过训练也不容易,往往十中三四而已。

这是一场杀人比赛,一开始双方的锐气都很足。半夜里被唤醒登上城墙的侍卫亲军一开始胆气很足,在元军中他们是最精锐的代名词,仗打得不多因人是严格挑选出来的傲气足。他们上城墙守卫当然知道整个遭到袭击而蒙元生死存亡现在只能靠他们了,在激励、傲气等支撑下一开始确实是有点悍不畏死的战斗力。

只是护卫军的攻击唯此战最为果断,手榴弹投在城墙上虽不足一半造成的恐慌却是巨大。被枪支瞄准的垛口只要快速射箭被击中的可能性不大,手榴弹落在人群中的脚下爆炸伤的人多死得少,但腿脚重伤的惨状及无处躲避的恐惧让兵士们的勇气消失极快。

不一会儿城墙上的元军只顾自己避弹根本无心反击,只是护卫军也没有攻城长梯,开始对着城门连续爆炸。这是早已制定的战术,包括炸门技术也进行了试验。这完全是两个不对等之间发生的战斗,首先武器方面护卫军占绝对优势,另外护卫军知道蒙元的一切做好了所有准备,反之蒙元根本想不到护卫军会奔袭大都,攻前保密还那么严密,一点风声也没有。

护卫军有这两大优势岂是仓促上城墙守卫的元军能抵挡的,可说是元军完全没有做好皇城墙的防御工作。而这其实是情有可原的,因为按正规作战外城墙怎么也能挡个三五月,几次险象再考虑内城墙防守不迟。

另外之前蒙元强势,皇城墙主要是宣示作用,檑石、拍杆、檑木、煮锅、柴草等根本不必备。等护卫军强势占领江南,忽必烈知道护卫军有炮守城困难有了形势不利就退回草原之意,这些东西更加不可能去多准备。所以外城墙还有一些传统守城物资,皇城这里一点也没有。

因为没有传统守城物资护卫军抬着炸药去炸城门时受到的攻击并不大,而且门后也没有堵塞物或临时堆起的防御物。这样一来大门、瓮门炸开后护卫军一冲入城墙上的元军基本上成为摆设,只要用少量部队控制上下台阶他们就成为死老虎。

当然除第一批冲进城的部队先控制城墙上下台阶外,后面进来的部队按照计划分工开始控制一个个宫殿。这不仅是抓人,更主要是为保护各个宫殿的物资。而护卫军今天之所以猛打猛冲还是为了早一点夺占皇宫,虽然这样做伤亡大点方少云这个决心必须下。

他无法面对历史这样的记载:因为中华帝国皇帝方少云太过仁慈爱惜士兵生命,部队攻击不果断。绝望的忽必烈下令放火,致使数千年文物古籍抢救不及而损失巨大。

这人命与文物古籍之间的选择实在无法加个等号,这个决心不好下。其实人命在乱世不值钱外还没什么人尊而重之,只要想到战争时屠城的恶行千百年来发生过无数次,一场战争死亡十万不算多,以护卫军现在总伤亡不过数千人的成绩,这场战斗伤亡大一点还真不多。

不管怎样这个决心方少云下了,所以才有护卫军对皇城猛打猛冲一下子冲进了皇宫,俘虏了欲逃又欲自杀的忽必烈。

对自己被俘忽必烈直如梦中,傍晚在扬州的董文用八百里快递来报护卫军在长江燕子矶处搭起浮桥大举过江来了。之前虽觉得护卫军不大可能打破常规此时渡江北伐,但他认为方少云或许会出人意料心里也没有完全否认有这可能,有这样认识对这急报只是叹叹气心想终于来了,倒是也没有着急。

因为在长江蒙元水军劣势到一条舢板也没有,蒙元军队根本不可能组织起强大的江防。而这样的实情使得蒙元的战略是守城、守住大城拖延而已,忽必烈要在拖延中看看护卫军成色。他的心思若是被护卫军切瓜切菜般打败还是早点逃走为妙,若是准备几年的如扬州能顶住半年就要求谈判。

能战方能求和这话此时虽不曾出现道理他知道,因为他对弱者的求和也向来不屑一顾的。正是知道这个道理他对护卫军渡江一点也不吃惊,只是在等待护卫军攻打扬州过程的消息。若是扬州轻易失去那么只能快一点逃走为妙,能守上一段较长时间再考虑江如何求和。

能守住较长一段时间,最好是给予护卫军较大的杀伤时求和对方就会有些顾忌。虽然这样的顾忌时间一长会失效而让对方再次攻打过来可也争取到较长时间,这段时间足以将中原人力、物力转移出去。虽然按他所想早应该如此却是无人愿不经一战就放弃中原的,所以他也只能等。

等待虽然可能会失去太多,但忽必烈一来无法说服手下绝大多数官员早点放弃中原;二来自己也是有点不甘心的;三来他认为打不过还逃不了?即便是护卫军打到黄河边上他要逃走总比护卫军攻击前进快,最多坛坛罐罐放弃多一点,军队逃回草原少一点。

有这时代最正确的应变计划忽必烈对董文用的军报心里默念:终于来了!因为这段时间盘算护卫军北伐突破口与方式心绪不定,这军报反而让他松口气。这一来他只要看前线战况,挡住了可以安心几年;勉强挡住了或败退缓慢可以求和放弃一些地方后安稳几年;挡不住马上就走。

这三种情形三个办法忽必烈早已拟定只是护卫军北伐迟迟不曾发动让他根本无法动作,就如等待人生大考时一样焦灼而无奈,因为主动权在对方手上。今天终于开考了,他虽不用再忍着等候但将策略回顾一下时间已经不早,上床时已经午夜时分。

为何已定策略只是回顾一下要如此长时间乃是他想到退回草原实在心酸。蒙元自成吉思汗崛起可说是打遍天下无敌手,但他死后几个儿子事实上开始分裂起来不算,欧、非洲那边开始退缩。江南的宋朝打了数十年眼看成功却被方少云一个小子弄出个护卫队截胡了。

因为心酸睡得晚就留在大宫殿内,不料刚睡着了不久就有人过来急报都城遭到军队袭击。听到这报告他还在怀疑是否在梦中那知一个恶耗接一个。护卫军占领城墙了!护卫军进城了!护卫军在皇城前列阵了!护卫军在攻打了!

如此一迭声禾的恶耗报告让打老仗的忽必烈怎么听怎么如同梦中。因为护卫军即使能跨海而来没有人知道连续行军几天怎么会不被发现?即使他们偷偷摸摸过来这大都的城墙难道是纸做的?守卫的人难道全是死人?而能解释的只有在梦境。

忽必烈似醒似梦地听着一个个恶耗并发布大多数已经传达不了的命令,直到密集如鞭炮的手榴弹爆炸声才清醒一点。只是自护卫军发动攻势他的命运已经决定,除了自杀就是被俘,没有第三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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