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蹲在墙角不断唏嘘,站起来走到老头身边,到处翻动这怪异道袍,想看看这老头把那么大的女鬼塞哪里去了。老头子让我注意看背后的八卦形图,昨天是真害怕了,没注意,今天在仔细看这八卦图摸起来光滑刺凉表面貌似是一块薄薄玉片,有点点黑斑点,看似很古朴,玉片之内有一缕黑气在来回飘动想出却出不来,我猜想着应该是那阴灵。
老头扒开我的手,不让我乱摸说道“玉石一般都自带封阴驱邪的作用,而我身上这古玉是邪玉,阴气很重的不要乱碰,是祖师爷传下来的,里面刻有奇门遁甲之术,邪灵仓惶无主之时,往往会上了这道道,自主钻进来上天无门,下地无缝。”
我心想,呵,这祖师爷真够绝的,狡诈,阴险,不过我喜欢。不敢当面说出来,老头子非抽我。
“嘻嘻,那啥好爷爷来脱下来,让你孙子穿两天。”
宝贝啊,我眼红,这两天想想事事不顺想沾沾仙气,去去霉气。
“不行。”老头子干脆的拒绝道。
“为什么啊?”我问道。
“你什么身上,市侩气太重,没正气。”老头道。
我。。。。。。。。。。。。。。。。。。
这时转角处,走过来了两个人影是大爷爷,于叔他俩,大爷爷脸色不怎么好,身上道衣也是挺凌乱的,于叔跟在身后,右手捂着左手臂,左手无力摊着,脸色有点白,貌似受伤了。
老头子眉头微蹙,上前走到于叔面前,把于叔的右手拿开,轻力捏了几下左手臂。当老头的手捏到上臂处时,嘶,于叔忍不住吸了口凉气。
“是粉碎性骨折,被那畜生的尾巴抽到了,得修养一段时间,哎,真是多事之秋。”大爷爷叹了一口气道。
看到于叔受伤我也没空纠结破道袍的事了,暗道惊险跑去安慰于叔,那大蛇大如水桶,得有千斤之力幸亏于叔身体硬朗常年也会修炼一些大爷爷教的炼气之术,寻常人抽一下不得吐血三升,伤个半死,躺他个半年。
我也想不明白,我家隶属山东黄河流域之地多属平原,少有大虫之物,从小我连毒蛇都没见过,都是一些大头扁圆的家里土蛇,别说这巨蛇了,这里生活了一辈子的老人可能也很少见过手腕粗的。昨天看那巨蛇,要不是这村里多拐道,我这小体格还不够它,一口闷呢!
“师傅,刚在我看你脸色不对,没敢怎么问,你是不是知道这条大蛇的来历,你得跟我讲讲原委,这里出现了这种大东西,村民生命有了危险,并不是这鬼怪妖灵,报上去有些顾忌,这事不能拖,我想上报给县级,我们这市里有军区驻扎让县领导去交涉。”于叔道。
大爷爷道:“这样下来,精钢大棺这事就得暴漏,百年不化的老尸还不得重点保护起来,给拉到县城去,让那些专家捣鼓捣鼓,耽误时间,万一尸变,引起尸祸也不是小事。”
于叔皱眉看了看了老头子,想让老头说下。老头点头示意让于叔放心。
“那今天就把它烧了,封印的恶鬼是麻烦点,好好布置下,应该问题不大,我们边走边说,回家准备东西去。”老头道。
这恶鬼可比女怨鬼难缠多了,能附身人体之中,颇为麻烦,让人无从下手,心智不坚的稍有疏忽就得着道,被人控制,准备周全到能降伏。
尸比邪灵更麻烦,邪灵再强也是一股阴气,有办法制它。尸呢你说它死了吧,它能动,你说它活的吧,它又没一点自主意识好吸纳人体精血,干不是人做的事,危害不断,游离阴阳两界之外,一般道符对它一点用都没有,只能凭借外力降伏,最好的办法用火烧,你说它醒了,能让你随便烧他,不挠死你才怪,一般尸怪都深有怪力,不痛不痒,四五个大汉都很难靠近,这东西又没意识,愣头,纯属一根筋,抓住你那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随便抓一下,染上尸毒更为为麻烦,如果不抓紧拿糯米驱煞,尸毒延伸到全身,造成全身腐烂,神仙也拉不过来,就算救活了也会变成认不认鬼不鬼的模样,抓一下立刻就得敷上糯米,好了也会留疤,你说多难看,万一抓脸上不就毁容了,在这看颜值的时代,多亏。
电影上演的僵属于奇尸中一种,身坚如铁,刀枪不入,最大的危害是它的尸毒,有传染性,让科学讲是一种病毒,腐蚀了人的脑枢神经,我也不怎么懂好像就这个意思,可以让人变成走尸在危害他人,不要认为被僵咬了也会变成僵,呵呵那是不可能的,违背了道家中的天地循环规律,也就是科学中的进化论,走尸属于最普通的一种,你砍断它的头就没事了,寻常在尸怪没醒之前,可以用道家符咒,封住它口中那口煞气压住它,埋入地下让它永久不见天日,如若让它碰了生气,三天必然尸变,吸了日月精华,身体之内产生道家所说的小周天循环,没有特定情况不死不灭。
我以前问过老头子为什么这些邪灵尸怪那么喜欢吸食人的精血,老头子憋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给我说了一个虚无缥缈比较前卫的理论,人乃万物之灵,人之灵气大多存在这血脉之中,这人都有贪欲,谁不想有个目标变厉害点,那邪灵尸怪人家就不能有点追求,吸个灵气,成长成长。
也幸亏这邪灵尸怪不像地里的大白菜一样,要不然社会非得乱套。
在回去的路上我也大致了解了那大蛇的来历,牵扯出了村头以前看见就害怕,老魔道陈东林的一点过往,十年****的时候,破四旧封迷信,于叔在外,当时连老头子大爷爷也被抓了进去,关牛栏,每天关小黑屋做忏悔思想,在不行戴高帽,就拉大街上去游街,封个牛鬼蛇神。
当时黄河边上以前大家集资修建了一个龙王庙,保佑四方水土,风调雨顺,每天烧香的人还不少,龙王塑像上被贴了一层金箔,以防有人偷盗,村委那里专门雇了老实的陈东林看守,住在庙里后堂,有一天大晚上,这红卫兵来了,进来就打砸,将龙王塑身上的金片片给剥了精光,没收当经费,当时红卫兵都是一些年轻人自主组成的无证组织,没经费穷啊,年轻人心狠,人多多少少都有点暴力倾向,整个庙堂里的东西砸的稀巴烂,鼓捣完前堂,一堆人乌压压又想跑后堂在砸个痛快,等进去,有人发现后堂一角有三条斑斓的小蛇,旁边还有蛋壳碎片,应该没孵出多久,前面说了嘛,我们这平原地区很少有看见蛇,天生好多人对蛇有点恐惧感,滑腻腻的,何况这全身的环纹,看的也渗的慌。
蛇又是比较有传奇色彩的东西,小时候候我家突然出现了一条土蛇,奶奶总会拿一把铁铲,用笤帚小心的扫到铁铲上,跑到地头在放生,嘴里还得不停的念叨不好意思的道歉:“对不住,对不住,家里有孩子,怕吓着。”
人群里有人劝这红卫兵的头头,好像叫万家福,还是不要碰这几条蛇了,把它们请出去吧。这万家福一看自己手下的兵看到这蛇吓得脸色都不对了,心里立马憋起了火,心想这怎么行,我们是新时代栋梁,开口就破骂,“破四旧破迷信心智不坚怎么行,砸烂旧思想,不管前方是火山,还是刀海,都得给老子趟过去,谁有异议就是孬种,趁早回家抱孩子喂奶去。”
回家那怎么行,年轻小伙子们要的就是个面,怎么将来在圈里抬起头来,说不准这就是个建功立业的好机会,听说上年领导就喜欢拼劲的,这一被拨拉,个个跟打鸡血一样,嗷嗷叫;“破四旧,革命无罪,造反有理。”
万家福一看效果可以了,但还差一步。转头找了个大木棒,回头要砸死这几条阻碍民众思想开发之路的无辜小蛇,本来吓得躲床底的陈东林躲不住了,抓紧爬了出来,挡住大棒跪下就大喊:“砸不得呀,砸不得呀,这是龙王爷的后代,砸了会有大灾难的,会有大灾难的。龙王爷托梦告诉我,就在这住几天就走。”
陈东林怎么能拦的住,现场就被人按上了臭老九的头衔被揍了头破血流,给扔了出去。几棒下去几条小蛇,身体变形,来回翻滚抽搐,红卫头头又把木棒教给底下的人,站在旁边要看着每个人上去抡两棒才可以,谁不抡赶回家去。这一圈下来,角落里那哪还看出是蛇的模样,分明就是一堆肉泥。
砸完庙堂以后,万家福一看这龙王庙,敞敞亮亮,青砖大瓦倒也宽敞,正好可以做个根据地,吃住在里面,弄个大宿舍,晚上有突发情况,可以立马集结,省了还得找人挨家挨户在去传令。说干就干,倒也有点尿性,一堆人把砸烂的东西全部清扫了出去,吩咐每人回家去拿被褥,今晚就在这住了。
陈东林呢,被打以后吓得捂着血头往家就跑,跑到家也不顾头上的伤,拿起榔头,钉子木板,开始往窗户上钉,哪里有缝隙钉哪里,。陈氏看到自家男人,头破血流的回来,头上伤也不管发了魔怔一样,到处封板子,吓的喊来邻居,又叫来了看病的朱伯,劝了不理你,说什么不听,众人使力把他按在地上,,拿了一个手指粗的麻绳,捆了一圈扔到床上,才把伤口给他处理好,休息几天就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