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时间线仔细推敲改动了一下,已经到冬天了,年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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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见阳淡笑不语,辛容倾看着他的样子,一时间竟然有些动摇,觉得自己方才说出的话好像都是自以为是的笑话。
“见阳,你……我……”辛容倾舌头开始打结,心头也开始打鼓。
“别你你我我的了,”鲁见阳暗暗叹一口气,抬起头时又恢复到初见时的笑容,“倾儿,如果这次我把亲事阻下,你能不能给我个机会,让我和他公平地争上一争?”
“争?”辛容倾仿佛没有听懂,“你的意思是……”
“就是你听到的意思,告诉我,能不能?”鲁见阳虽然笑着,眼中却是百分的认真。
辛容倾被他这样的眼神看着,心里更是觉得愧疚,一阵酸涩涌上来,“见阳,我怕是……只能辜负了你的情意……”
辛容倾话音未落,鲁见阳猛地站起身向外走去。
“见阳!”辛容倾连忙站起来,想要喊住他却不知该说什么。
“不要再说什么愧疚对不起之类的话给我听,你知道我最不想听的就是这些。”鲁见阳没有回头,径直出了门。
辛容倾失神地站在原地,门打开后一股冷气骤然袭来,她紧紧缩着脖子,眼睛红红地看着空空的院子。
鲁见阳,我的心里只有属于你的朋友位置,你要的机会,叫我如何给?你决然离去,不许我再多言一句,是不是也已经决定了不给我任何机会?
莲子见大小姐成了这个样子,自然猜到方才二人的谈话不怎么愉快。她手脚麻利地给大小姐换了炭盆,服侍大小姐喝下药,心疼地蹲在大小姐身边给她暖手。
辛容倾低着头,感觉心头的沉重已经负荷不了,她重重地呼出一口浊气,眼泪汹涌而出,打在自己的衣襟和莲子的手上。
莲子吓了一跳,赶紧拿了帕子给大小姐擦脸,眼泪却越擦越多。莲子握紧辛容倾的手,咬着唇极力地忍着眼泪。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来人停在了门口。
“倾儿。”鲁见阳带有喘息的声音响起。
“倾儿……你放心,我既然知道你不愿意,自然不会让你为难。”
辛容倾蓦地抬起头,莲子赶忙起身去把门打开。鲁见阳直直站在门口,像辛容倾看来。当看到她满脸泪痕,他瞬间一步跨进屋子,急急地道,“你这是为何?我不就是问了一句吗?你我之间,难道我还不能问你要个机会!你非要让我……”
辛容倾一抹眼泪,抽噎着说:“不是的,你自然能问,我只是不舒服,不是因为这个……”
鲁见阳看她如此只觉得心都疼了,缓了一下,他忽然轻笑着说:“不是因为这个,难不成是因为舍不得小爷走啊。”
辛容倾听他如此说,倒是放心了大半。他又成了那个随时笑着开她玩笑的人了,真好。辛容倾破涕为笑。
此时已经不需要再做何解释,二人相视而笑,很多话都了然于胸,不必言明。
辛明月从外面进来,看到的就是屋内二人安静轻笑的画面。灯影绰绰,炭盆忽明忽暗,空气仿佛已经静止,没人敢开口打破这份静美。
辛明月就那么看着,觉得自己也不忍心出声,可是脚步又沉重得抬不起来。
莲子率先发现了辛明月连忙过去,“二小姐,外面这么冷,您怎么站在那儿?”
辛容倾听到声音看过去,“月儿,快进来。”
“姐姐,鲁哥哥……”辛明月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们……我打扰你们了吧……”
“说什么呢,”辛容倾拉住她的手,“手怎么这么凉,快过来坐。”
辛容倾拉着妹妹坐在炭盆附近,埋怨地看着她,“出门怎么不知道拿一只汤婆子?丫头呢?也不提醒你吗?”
“不怪她们,是我走得急了。”辛明月低声说。
鲁见阳看她们二人的互动,有些嫉妒地说:“唉,也没人这样关心我啊。”说着眼睛看向辛容倾。
辛容倾知道他是开玩笑,只白了他一眼,没有做声。辛明月听来却更加难受,只觉得鲁哥哥好像是在嫌弃她此时出现似的。
“好了,我的话也说完了,就先回去了,左右在这儿也没有我的汤婆子。”鲁见阳起身,轻松地掸掸笔直的裤缝儿,“你们姐妹俩继续情深吧。”
辛明月情急,“鲁哥哥,等等!”她一下子站起来,“我和你一起走吧。”
辛容倾道,“月儿,这么晚了,你就别回去了吧。再说你才刚过来。”
鲁见阳也一脸不解地看着辛明月。
“姐姐,我就是过来看看你好点儿没有,如今这么晚了,你还是早些休息吧。我留下来只会耽误你养病。明天我再来。”辛明月说完转过头,“鲁哥哥,走吧。”
辛容倾见她决定了,只好无奈地说:“好吧,莲子,去给二小姐拿个汤婆子。见阳,这么晚了,你把妹妹送到香园可好?”
鲁见阳耸耸肩,“当然可以,放心吧。”
辛明月拿了莲子递过来的汤婆子,随着鲁见阳一同出了梅苑。
辛容倾倦了,便由莲子服侍着躺下了。
辛明月一路犹犹豫豫,思量半天终于试探着开口,“鲁哥哥,我没想到这么晚了,你还在梅苑,是去探姐姐的病吗?”
“是啊,你姐姐这次的病,好的挺慢。”鲁见阳随口答道。
“方才我去的时候,见你们笑得很开心,是不是你又讲了什么笑话啊,也说给我听听呗?”辛明月壮着胆子问道。
“呵……哪有什么笑话。”鲁见阳笑着看她,“月妹妹喜欢听笑话吗?你姐姐可是不怎么待见我的笑话。”
“我喜欢听!”辛明月有些急切地答道,“鲁哥哥可以讲给我听的,我喜欢听,真的。”她非常认真。
“好啊,喜欢听,以后有机会给你讲。”鲁见阳没有发现辛明月的情绪,或者说,出了辛容倾的情绪,别人他都不怎么在意。
“鲁哥哥,我听娘说,你和姐姐的亲事就要……定下来了,是真的吗?”辛明月小心翼翼地开口,连呼吸都放轻了。
鲁见阳沉默了一下,轻轻说道,“不是还没定么,说不准呢。”与其说是回答辛明月的问题,不如说他是在说给自己听。
辛明月听后却有些惊喜,她在夜色里偷眼看着身边高大俊逸的男子,心砰砰地跳起来。她悄悄用手护在心口,跟着身边的人慢慢走着,说不出的满足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