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株黄泉草长在地宫最阴暗的石缝之中,翠绿的颜色与幽暗的石路格格不入。北城,在极北之地所以得此称。它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却可以屹立在这片大陆上不倒。传言曾攻打它的军队在一夜之间全部销声匿迹,所以又有人称它为邪城。它还有一个极为苛刻的规定,只准进,不准出。所以来此城的人几乎没有,因为没有人愿意在这座诡异的城中生活一辈子。
“一兮,这么繁华的北城真的是幽冥之地的所在吗?”时兮身处拥挤的街道,人群来来往往,叫卖声不断。
“不过是虚假的繁华而已。”一兮沉声道。
“你们怎么不走了?”
“有人来了。”
街道上的人群纷纷站在两侧,一群异族打扮的人由英姿带头向他们走来。
“三位,我族长老有请。”
英姿侧身,做了个请的动作。一兮与夜沉交换一个眼神,从英姿的身侧身擦过。
两边的人群开始走动,来势汹汹的巫族与他们无关。这只是个小小的插曲,却迎来了狂风骤雨。平静的城市下暗流涌动,下一秒的巨浪谁会预料到。
这是座地下宫殿,每一个阶梯,每一块石头上的纹路都很诡异。带路的英姿每一步都走得格外小心。
路的尽头光芒乍现,诡异的老者杵着蛇形拐杖缓缓转身。他嘴唇未动,声音已现。沙哑的话语带着浓重的苍凉,消减了几分诡异。
“英姿,下去吧。”
“是,长老。”英姿抱拳,若有所思的看了时兮一眼,大步离开。
“为什么她没有脸呢?”时兮喃喃自语。
巨大的人形雕像,清雅的衣裙雕饰。发髻上雕刻着白玉簪子,清新脱俗。唯独少了主人的脸,却再一次的吸引了在场人的目光。
“因为它等待着主人的回归,那时会有一个人亲手为它雕刻容颜。”老者的声音没有预兆的响起。
“那她回来了吗?”时兮小心的问着,老者的眼睛她不敢看。那里面夹杂着的泪光触动着她心底某个不知道的地方。
久久,等来了老者的声音。
“我……也不知道她算不算回来了。”
时兮不语,气氛安静得让人心虚。
夜沉握住时兮的手,一兮笑得更灿烂了。只是那笑未达眼睛,未至心底。
“不知您找我们来为何?”
“给你们想要的,也见我想见的。”
“您见着自己想见的了吗?”
老者沉默,瞬间声音又响,“我不知道,可我可以给你们想要的。”
“您知道我们想要什么?”?
“现在想要黄泉草。”以后会更想要她。
“可否告知。”
“可以。”
“没有条件”
“有,也没有。以后你们会懂的。”
夜沉张开嘴唇,“我想知道……鸢妃。”
“你的母亲没有什么可以说的。如果真的要说,那就是她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嫁给了一个不该嫁的人。”老者眼中流露出怀恋之色,“小鸢啊,她跟花雅一样。不同的是,花雅冥顽不灵,她却选择了另一条更难走的路。”
“为什么要把黄泉草给我们?”
“当有人拔下黄泉草的那刻,你们会知道的。”
“它在哪儿?”
“英姿会带你们去。现在能让你们旁边的姑娘和我呆一会儿吗?有些话我想对她说。”
夜沉和一兮把目光转向时兮,时兮微微点了下头。
待到他们出去,时兮把目光转向这位老者。只看眼睛,绝不是一个老人该有的神色。
老者一直看着,像是要把她的面容刻在心里。
“时兮,你……还记得我吗?我知道你不记得来,连他都不记得又怎会记得我。”
时兮喏喏的开口,“我们以前认识?”
老者笑了,笑得苍凉,“认识也不认识。”他枯萎的手扶上自己满是褶皱的面容,“我老了,你还是那么年轻,那么美丽。可我却再也没有能力为你雕刻了。”
“您……还好吗?”
“将死之时能与你想处,我很好。”老者转向身后的雕像,“走吧。”
时兮想了想,没有上前,飘了出去。
在她转身的瞬间,老者闭上了眼,一滴清泪划下脸庞。巫族因你而兴,也必将因你而灭。
“青渊,你来了。”
“你什么也没告诉她。为什么?”
“她既然忘了,又何必让她想起。徒增烦恼。”
“我会让想起的。”她可以忘记世界,绝不能忘记他。
当老者睁眼,青渊已经消失。他轻叹,“想起又如何,最后落地个遍体鳞伤。”不知说时兮,还是青渊。
她却选择了另一条更难走的路。”
“为什么要把黄泉草给我们?”
“当有人拔下黄泉草的那刻,你们会知道的。”
“它在哪儿?”
“英姿会带你们去。现在能让你们旁边的姑娘和我呆一会儿吗?有些话我想对她说。”
夜沉和一兮把目光转向时兮,时兮微微点了下头。
待到他们出去,时兮把目光转向这位老者。只看眼睛,绝不是一个老人该有的神色。
老者一直看着,像是要把她的面容刻在心里。
“时兮,你……还记得我吗?我知道你不记得了,连他都不记得又怎会记得我。”
时兮喏喏的开口,“我们以前认识?”
老者笑了,笑得苍凉,“认识也不认识。”他枯萎的手扶上自己满是褶皱的面容,“我老了,你还是那么年轻,那么美丽。可我却再也没有能力为你雕刻了。”
“您……还好吗?”
“将死之时能与你想处,我很好。”老着转向身后的雕像,“走吧。”
时兮想了想,没有上前,飘了出去。
在她转身的瞬间,老者闭上了眼,一滴清泪划下脸庞。巫族因你而兴,也必将因你而灭。
“青渊,你来了。”
“你什么也没告诉她。为什么?”
“她既然忘了,又何必让她想起。徒增烦恼。”
“我会让想起的。”她可以忘记世界,绝不能忘记他。
当老者睁眼,青渊已经消失。他轻叹,“想起又如何,最后落地个遍体鳞伤。”不知说时兮,还是青渊。
“这就是黄泉草吗?”时兮指着眼前的翠绿。
英姿的目光被翠绿欲滴的黄泉草吸引,貌似想到了什么,皱眉回答:“是。”
一兮上前想要把它摘下,还没触摸到根本就被反弹了回来。
英姿解释道:“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摘取它的。唯一可以摘下的人,是那个当初种下它的人。”
“那个人是谁?”夜沉问。
“此乃族中秘密,我不知道。”
一兮扶额,“难道就没有人可以把它摘下吗?”
夜沉上前,“让我试试。”毫无意外的被反弹了回来。
“果然,还是没用。”一兮见此,心中焦急。花问柳真的没救了吗?一定还有办法的。“时兮,你……”
“让我试试,我感觉得到自己一定可以拔下它。”
英姿劝阻,“黄泉草的极阴之气不是你一只小鬼受得了的。”
“我可以。”
时兮小心的把手放到黄泉草的上方,试着去感受黄泉草的阻力。察觉到了它没有反抗,时兮又靠近了一步。她极为小心的触到了它上方柔软的枝叶,时兮闭了闭眼,狠下心来。白色的根部离开了石缝。
“我拿到了。”
恍然间,黄泉草脱离。飞到青渊的手上。
“时兮,我们又见面了。”蝴蝶面具遮挡不住青渊脸上的笑容,他嘴角优美的弧度正昭示着此刻高兴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