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兮看着他们两人,一红一蓝,美人如玉,甚是养眼。她喃喃出声,“你们这是看上彼此了吗?”
花问柳脸上的笑容绷不住了,他真想敲开她的头,看看她的脑瓜里是什么。倒是对方笑得越发灿烂。
“是啊,我看上了你们的命。”说话间,眼神凌厉如刀。
“你是千机阁的。”
“有眼光。”
花问柳心里哀悼着自己,还以为千机阁忘了自己呢,感情是准备了大招啊。师兄,救命啊。
花问柳对站在旁边的时兮使眼神,找师兄。
“花问柳,你眼睛怎么了。”时兮疑惑不解,他的眼睛抽了么。
花问柳沮丧的说:“这里我先顶着。你快去找师兄过来。”
时兮看着剑拔弩张对峙的两人,也猜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拼命地往回跑。
幻颜没有阻拦,反而悠哉的看好戏。猎物死前的挣扎他可是非常享受。
我是先发制人呢?还是敌不动我不动呢?当花问柳思考着这个问题时,时兮回来了。看到时兮回来,花问柳很是高兴。
“师兄呢?”
时兮低垂着脑袋,“森林里有东西挡着我,我出不去。对不起。”
花问柳想摸摸时兮头,奈何手从她头上穿过,“没事的。”他转头看向幻颜,“何况我不一定输。”
幻颜看着他们,此刻有多甜蜜,后面就会有多大的痛苦。瞬间欺身而上。
花问柳用扇子抵挡攻击还不忘嘱咐时兮,“时兮,躲好。”这么霸气的邪功,他怎么练得?
时兮只能看到一红一蓝在那里闪现,没发现自己的头顶有一个鼎罩住了自己。当她发现时为时已晚,灵魂被禁锢,根本动弹不得。她没有叫花问柳,现在叫他只会分散他的注意力,得不尝失。她时兮感觉自己好像越来越虚弱。
花问柳发现时兮这边的不对劲,一个猛攻,挣脱了幻颜来到时兮的身边。他看到时兮惨白的脸以及头上的鼎。
“阴阳鼎,你这个小人什么时候放的。”花问柳怒吼。
幻颜一脸笑容,“你还是想想怎么破吧,她快消失了哦。”
混蛋,花问柳心里愤怒。阴阳鼎怎会会在他手上?花问柳奋力一击想打破它,每次都被反弹,用力越大,反击力越大。他看到时兮变得越来越薄,心里焦急万千。怎么办?他不想时兮消失。又一次用尽全力攻击阴阳鼎,毫无作用,自己反而被震飞。他爬起来,身体摇摇欲坠,缓慢走到时兮的身边。
“时兮,对不起,我……”救不了你。一口血喷了出来,洒到了时兮的变薄的灵魂上却没有落到地上,时兮的灵魂接收了花问柳的鲜血后,越来越充实。
幻颜看到眼前的一幕,收起了笑容。准备灭了时兮时,时兮睁开了眼睛。有了花问柳鲜血的滋润,她感到灵魂越来越热,眼睛突然变成了红色。阴阳鼎离她越来越近,直到没入她的体内,消失。时兮看到倒在地的花问柳,脑海里出现了一张同样的笑脸对她说:“来世我一定身披红衣,等你来嫁给我。”
她看到自己赤红着双眼抱着满身鲜血的他,他在她的怀里笑得比鸢尾花还美,“这一世换我的血染红你的白衣。”
她看见少年模样的他天真的对她说:“你嫁给我吧,要不我嫁给你也行。”
她看到自己在世间游离,那个人一直跟在她身后。
她看到自己孤苦无依,那个人说,“我会一直陪着你。”
她看到自己众叛亲离,满身伤痕,那个人对她说,“我一定会杀了他们。”
她看到自己满身鲜血,一身杀戮,那个人说,“他们都该死,不是你的错。”
他是谁?花问柳是谁?不,他不应该叫花问柳的。头好痛。时兮摸了下自己的眼角,那里有泪痕。“是你伤了他。”一挥衣袖,幻颜飞倒在地。时兮走过去,满身杀气,血狼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朝她吼。“你叫我不要杀了他。”
血狼又吼了两声。
“他刚才伤了花问柳。”
血狼继续吼。
“好吧,这次我不杀他。”
幻颜看到血狼出现时,心里一惊。看到一人一狼僵持着更是惊讶。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幻颜飞身消失在原地。
时兮看到幻颜消失也没阻拦,她迅速移身到花问柳的身边。小心的抚摸着他的脸,她能够摸到他了,为什么?还有,他是谁?刚才她看到的画面都是真的吗?
花问柳在地上呻吟了一声,时兮眼眸中的红色尽数退去。“花问柳,你醒了。”
花问柳挣扎着睁开了眼睛,看见时兮平安无事,放心的晕了过去。无论时兮怎么叫唤,都昏迷不醒。她一把拉过花问柳的手,把他背到背上,艰难的向前走。
到了树林边缘,时兮小心的将花问柳靠在一棵树上。尝试着走出去,可是没有用。前方好像有一面无形的墙,阻止着她出去。时兮想发挥打败幻颜时的力量,亦没有用。力量好像瞬间消失了。怎么办?花问柳受伤,她又出不去。
时兮回到花问柳的身旁,把昏迷的花问柳紧紧地抱在怀里。如果她刚才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么求求你别死。不要再一次死在我怀里。
当一兮找到他们时,天已经黑了。他看到时兮像个无助的小孩紧紧地抱着怀里的宝物。
时兮看到一兮检查完花问柳的伤势,焦急的问:“一兮,花问柳怎么样了?”
“五脏六腑皆有损伤。”一兮紧皱着眉头,“发生了什么事,一字不漏的告诉我。”
大皇子府
夜深靠在窗边,借着烛光看书。看见幻颜一身狼狈的走了进来,“事情成功了?”
幻颜走到桌前坐下,“不但没成功,差点连命都没了。”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奉劝你一句,不要去惹那只鬼。好了,我走了。”
走到中途又停下,“忘了说了,我的阴阳鼎被那只鬼拿去了,你还差我一件宝物。”
听到幻颜离去的声音,夜深紧捏着手里的书,眼神阴骛狠毒。
这边的高山之上,青衣人抚摸着血狼的毛发,夸赞着:“今天的事做得好。如果时兮以后想起来自己亲手杀了他的话,会伤心的。”所以还不能杀他。他亲昵的顺着血狼的皮毛,“时兮今天应该想起了一些事吧。可这一点不完全的记忆或许并不是好事呢?残破的记忆碎片只会让她怀疑自己存在的真实。她看到的血腥会让她逃避、否认,我们该怎么做呢?”
时兮,对不起。我又要让你忆起不愉快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