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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失恋

不管怎么样,还是要知道一个明白的答案,沈若诗的双手在抖动,她抖动着双手去接水时,不小心打翻了杯子,“砰”的一声脆响,惊醒了杨志才迷糊的双眼。

杨志才起身一看,顿感大事不妙,转身看了看,身后躺着一丝不挂的王雅丽,自己身上也没有穿衣裤,顿时明白昨晚发生什么。赶紧穿衣服下床,来到客厅,看到沈若诗脸色发白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呆呆看着他。

“若诗,你别误会,我和王雅丽是清白的,昨晚我酒喝多了。”杨志才解释。

王雅丽也醒来,穿上衣服来到杨志才身后:“志才,昨晚我做了你的女人,你要对我负责。”

沈若诗听王雅丽说她已做了杨志才的女人,强迫自己站立起来,静静向门口走去,她不需要杨志才解释什么了,不管什么结局,沈若诗不能接受杨志才的背叛,不管是心里还是身体。

“若诗,你听我说,你一定要听我解释!”杨志才在身后撕心裂肺。

“不需要解释,我看到的场面就是最好的答案。“沈若诗边走边冷冷地说。

王雅丽拉着杨志才:“志才,昨晚你已占有了我的身体,你要敢作敢当,必须对我负责到底。”

杨志才一把甩开王雅丽,十分愤怒:“这下你满意了吧,要我对你负责,好啊,可你永远得不到我的心!”说完,“砰”的一声,响亮关上房门,去追赶沈若诗,可沈若诗早已不见了身影。

沈若诗的心冰冷到极点,一路小跑,此时暖和的阳光已从东边冉冉升起,金色的光线闪进眼里。来到一处路边的大树下,有一个石凳,沈若诗一下坐下去,两眼无神看着远处的几只燕子歌唱。

这是怎么了,杨志才怎么能这样呢,王雅丽也不能抢朋友的男友啊,太过分了,并且抢得这样赤裸裸,沈若诗抹去泪水,站起身,向单位的方向走去。

这天早上,单位上很忙,正在抢救一批重点档案,需要为每一页档案拟上一个标题,这些档案是民国时期的,没有标点符号,大部分是繁体字,沈若诗两眼看得流泪水,加上档案上有一股浓浓的药味,没多久时间,大脑发晕。

沈若诗学着古人用“扛鼎挖山”之式,强迫自己把所有痛苦往肚里咽,不去想杨志才和王雅丽那不堪的一幕,大脑里只要浮上杨志才的影子,就拼命摇摇头把之忘掉,迫使自己去做好工作。

一早上时间,沈若诗只拟了二十多页档案标题,感到自己相当劳累,看看还有半个小时才下班,干脆静静坐着听歌,是周传雄唱的一首歌曲。

“何必难过,何必迁就,爱应该不是这样让人受折磨。过去的回忆不能让我得到幸福的感受,只是充满空虚的寂寞,爱的道理有很多,凡事相信凡事忍耐还要有包容,只可惜这些对你来说根本就没有用,我已经没有力气再去守候。只要离我再远一点,离我再远一点,让我能快乐一些,去发呆一整天,无聊了逛逛街,就是不要再去疯狂想你整夜,就是不要再去疯狂想你整夜。爱的道理,有很多,凡是相信凡是忍耐还要有包容,只可惜这些对你来说根本就没有用,我已经没有力气再去守候。只要离我再远一点,离我再远一点,让我能快乐一些。去发呆一整天,无聊了逛逛街,就是不要再去想你一整夜。只要离我再远一点,离我再远一点,让我能回到从前,把你的旧照片,收藏在衣物间,也许我就能再站起来面对明天。”

沈若诗听着听着,不禁泪流满面,有那么快就能忘却的吗?在昨天以前,杨志才给她无尽的欢乐,甜蜜的恋情,温柔的体贴,她是多么的爱他,可现在,甜蜜的恋情和温柔的体贴无影无踪,留下自己独添悲伤的痛苦。

时间向前走,日子还要过,下班后,沈若诗慢慢走向菜市场,不管如何痛苦,一日三餐不能少,该吃就吃。菜市场上卖菜的人很少,叫卖声稀少,沈若诗慢腾腾转了两圈,买了几个菜,分别是辣椒、山药、青花菜和新鲜猪肉、鸡肉。回到家,打开厨房,手脚麻利做起饭菜,不到二十分钟,三个好吃的菜就做好,是辣椒炒猪肉、炒青花菜、鸡肉炖山药,尽管没有食欲,沈若诗还是尽力吃下两小碗,她不想让自己那么憔悴,尽管爱情输了,但不能输掉自我,输要输得潇洒,输得高傲。

下午是晴空万里,蓝色的天幕上嵌着一轮金光灿烂的太阳,一片白云像碧海上的孤帆在晴空飘游。沈若诗在办公桌上拟了一下午档案标题,有了工作的忙碌,心中的痛苦减少了几分。眼看时间差不多,她拿出手机,拔打吴刚的电话,一连打了三次,没有打通,这个吴刚是去哪儿了呢,为什么不接电话。

沈若诗需要一个倾诉的人,想来想去,只有吴刚最合适,他总是默默无语关心她,让她觉得心里踏实可靠。关上办公室门,慢慢走出大院,不知不觉中向吴刚家方向走去。今天,为了换个心情,沈若诗特意穿上一身粉色裙子,粉色是沈若诗最爱的颜色,在她心目中,粉色虽是淡的,却是优雅的,是坚强的,同时也是不可摧毁的,就像她的人生,沈若诗不喜欢追名逐利,不喜欢攀龙附凤,只喜欢淡淡地向前走。在单位上,平时不喜欢和同事们同流合污,或是不喜欢做墙头草,风吹哪边就向哪边倒。她总爱保持着自己独特的个性,不张扬,不做作,默默地却是高兴地做好各项工作,因而领导和同事们都很喜欢沈若诗。

马路上车流如水,阳光已没有中午时的炎热,温凉下来,街上走路的人多了起来。十多分钟后,沈若诗来到吴刚家门外,门开着,走进去一看,房间里空空的,没有人,吴刚的手机却摆放在桌子上,几个未接电话赫然在目,拿起手机一看,都是自己打的。人哪儿去了呢,沈若诗静静坐在客厅里等候。

差不多二十多分钟过去,门外响起有力脚步声,伸头一看,是吴刚,他回来了,手里提着一条鱼,一袋菜。

“若诗,你太有口福了,我正打算做鱼吃呢,怎么知道我要做鱼呢?”吴刚呵呵笑着。

“我早上就知道了,我是仙女嘛,能预测未知的事情。”沈若诗笑笑。

“若诗比仙女还美,光临我的寒舍,蓬荜生辉啊。”

“我今晚就在你这儿蹭饭啦,你一定要好好招呼我呀。”沈若诗两目清澈。

吴刚走进厨房,手脚利落做起饭菜,把鱼放到砧板上,一段一段切割,沈若诗在身后打量着吴刚的一举一动,有点想笑出声来,但又不敢出声,怕惊动吴刚。这是第一次看吴刚做菜,看着他矫健的身姿,没想到这个憨厚的男子还会如此勤劳。

“吴刚,平时是独自一人做饭吃吧?”沈若诗问。

“是啊,自己动手做饭也是一种乐趣,想吃什么就做什么,平时一下班回家,就喜欢做自己爱吃的菜,很可惜的是没有人陪我吃。”

“今天我天天到你这里的蹭饭,你做给我吃吧。”

“我没有这个福气,志才天天等着你去吃呢。”

“以后我没有这个好运了,我们已经结束了。”沈若诗两眼迷茫。

“怎么回事,前段时间你们不是还好好的吗?”吴刚惊讶地问。

“杨志才已经和王雅丽睡到一起,他必须对王雅丽负责,就在昨晚你发烧的时候。”沈若诗痛苦地说。

吴刚惊愣了一会儿:“不可能啊,杨志才不是这样的人,若诗啊,你不能轻易放弃,不然会后悔的。”

“我能怎么样呢,他们都睡到同一张床上了,王雅丽逼迫杨志才对她负责到底,我只有退出,愿他们幸福。”沈若诗两眼闪着泪花。

“你一定要慎重考虑清楚,失去就永远得不到了。”吴刚提醒沈若诗。

“不用考虑,我祝他们幸福。”沈若诗显得毅然决然。

不一会儿,吴刚就做好了菜,一盆色香味俱全的酸菜鱼,这是川菜中的一道名菜。它是连汤一起的,“水煮鱼”跟它有点相似。

“我是将鱼洗净去骨,切片,然后用盐、味精将鱼片拌好,再用玉米淀粉上浆。接着把酸菜洗干净,锅内放少量油,炸生姜、大蒜,接着放酸菜炒一下,再加汤。先将酸菜煮两分钟,把味调好,然后将鱼放进锅,开锅两分钟即熟。”吴刚介绍着自己的做法,仿佛刚才沈若诗所说的失恋对他来说无关紧要。

“既然不用考虑,那就洒脱点,真心祝他们幸福吧,好吗?从今天起,我天天做好吃的菜给你吃,让我全心全意照顾沈仙女。”吴刚咧出两排白白的牙齿。

说完,吴刚找出两个杯子,倒满酒,沈若诗一杯,自己一杯:“来,喝酒,为了你的失恋,也为了你给我的机会。”

沈若诗使劲打了一下吴刚的右手:“还幸灾乐祸,你是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今晚你必须喝五杯,喝到让我的痛苦烟消云散为止。“

“那是不可能的,失恋这回事,必须用时间来医治,今后我陪你慢慢来医治吧。“

一整晚,沈若诗和吴刚喝了一瓶52度烈酒,喝得倒在桌子上。两个小时过去,沈若诗醒来,看看夜空,弯弯的月亮挂在天幕上,凄凉,神秘,孤独,寂寞,幽怨。一朵薄得像轻纱一样的浮云飘过来,慢慢地把月亮给遮住了,可在浮云的后面,月亮美轮美奂的轮廓和迷迷蒙蒙的月光依然楚楚动人。

“月儿依旧那么亮,可我的爱情没有了。”沈若诗喃喃自语。

可能是沈若诗的喃喃自语惊醒了吴刚,他从桌子上扶起沈若诗,慢慢歪歪倒倒把她放到床上躺下,盖上被,让沈若诗睡去。然后从衣柜里拿出一条被子,摇摇晃晃来到客厅的沙发上,和衣躺下,静静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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