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
田奶奶这一声气势磅礴、气吞山河,一声怒斥、凛冽万古。
这时,苏红军才推着怜儿走近,听见这一声怒吼,但见所有人都被震慑得倒吸一口气,今天的小心脏那是被惊得一波一愣地。
苏红军却优哉游哉的推着怜儿进了屋,知礼知性的站到一旁,默不作声,因为他们要——看戏!不过,看戏也要看得光明正大,而且还要选最佳位置。不仅如此,苏红军还扯过一边的凳子,坐在怜儿旁边,把怜儿手上的东西拿出来,一边看一边吃起来。
怜儿无语:正所谓,这林子大了,什么样儿的鸟儿都有。直接无视了苏红军的举动。只—专心看戏!
但见屋子正中,苏启树也跪了下来,他虽然平时相对横了点儿,但在母亲面前还是礼遇有佳的。对于母亲,他从不违逆。
只见他嫌弃的避开了同样跪在地上的田青贞,嘴里却说着理直气壮的话语:“母亲,儿子需要一个端香火的,这一点,田青贞她做不到。”
“三弟,怎么当着这么多小辈面前说这种话,况且,这么多年风风雨雨都过来了,几十岁的人了,也不觉得丢辈份儿。”苏启泰内敛的看了一眼跪在屋中的苏启树,给了一寄三弟太不成熟的眼神。
田青贞此时那是越哭越大声,抽泣快变哀嚎了。
“是啊,三弟,两口子的事儿两口子关起门来好解决,这闹得鸡犬不宁的象什么话?!这夜深人静的,惊动四邻可不好”苏启云也附和着苏启泰劝慰到。
“三弟妹,你就别哭了,哭坏了身子还得自个调养着,何苦呢?这女嫁从夫,平时你就将就着点三弟。这家和万事兴,夫妻之间总得有个忍让不是,今天天色也晚了,纵使三弟有个什么错,这不是还有母亲作主的嘛,就快别哭了。”苏二婶和事佬似的劝说着,完了不忘给三弟使眼色。意思哄哄就完了。
田奶奶看着这一对活气人,头有些涨疼。她用手揉了揉太阳穴,不耐烦的丢出一句:“你们俩胡闹够了没有?还嫌这两天不够乱?把我送上天你们就安静了?”
所有人都闭上了嘴巴,屋里届时落针可闻。眼神泛出几许惶恐。“百善孝为先”,古人更是注重。田奶奶这一句话压下来,整个屋里象被泰山压顶,透不过气来。
“我人老知暮,也没几年好活的了,想我不安生的,也不用那么着急。但是,我生是苏家的人,死是苏家的鬼,只要我还有一口气,这苏家就不能乱、不会垮。想要从中滋生事端的,先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是否承受得住事情的后果!”
“母亲……”“奶奶……”所有人不约而同纷纷跪地。
“一个是我养出来的儿子,一个是我挑进来的儿媳,你们肚子里那里弯弯绕绕我还不知道?你俩合起来多大的人了?这样风风火火、不知轻重,你们还觉得有脸了?两口子过日子吵吵闹闹也就罢了,连带着大家都跟着你们一起疯,你们还觉得有理了?是不是还要让我来断一断今天谁有理谁无理了啊?”
此时无声胜有声,余音未绝。无人敢言!良久,田奶奶实在没精神再耗下去,她摆摆手继续说道:“启泰,这件事就交给你处理吧,一个巴掌拍不响,别顾了此失了彼,更不能让这种邪气上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