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她之间什么也没有,说话得凭良心!”孔祥子执着的抗拒着苏三婶的话,脊背发凉,他难得地接二连三的开口,可是即便如此,听在人的耳朵里,他的话也显得无力且苍白。
“那你们做事时凭了良心吗?我的樱桃好好的就逃走了,你们推波助澜有良心吗?你们在密谋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其他人的感受,摸了你们自己的良心吗?”
苏三婶对孔祥子穷追不舍,逼得他毫无招架的余地,说得孔祥子连连后退。
她反过来如夜间鬼魅般盯着怜儿:“还有你,你说你平时和她要好,你们之间姐妹情深,难道你就不为她着想,一个女子出走会有多大的危险?你破坏了这段公认的姻缘你就可以补缺了?试问,我的樱桃走了,谁人能弥补,谁人能替代?”
她说得义愤填膺,天怒人怨似的,变得有些歇斯底里,只见她举起右手,众人都惊慌的看着她的举动,心里都咯噔不妙。
“我看谁敢伤她!”这时忽地从门口传来一句,这一句霸气测漏,掷地有声,雄壮威严,盛气凌人,生生地把田青贞的举动给震了回去。
她转身看向来人,来人一贯的张扬,一贯的吊儿郎当,一贯的散漫不羁,曾经几次“遇险”都可以逢凶化吉的人,但是今天不一贯的是他此刻的威慑力和震慑力让她感到无形的压力。
田奶奶看向走近的人,眼眸波光闪闪,盈盈含笑,激动不已:这才是她的孙子!
李奶奶从来没有象现在这样认真的看过苏红军,原来他不是一无是处,空有外表,不是苏家宠养的寄生虫。
苏大婶看着带着光芒进来的儿子,忽然觉得把这样的儿子交给怜儿,简直是太不相称。她拢了拢袖口,神色变得幽深,而袖口里藏着的是“双飞燕”绣绢。
苏二婶下意识的看了看上面的田奶奶,眼眸闪烁,随即温凉的开口:“三弟妹说得有些过激了,祥子是个好青年,他对樱桃怎样我们是有目共睹的,至于他为什么放走樱桃,我们还是给他解释的机会吧,这样咄咄逼迫是问不出结果的,反而误事。”
“二娘说得有理,只不过,我要添一句,这件事我是主犯,审问时也别忘了我,我一定坦白交待的。”一副放浪形骸、洒脱自如的模样。真是不怕闪了别人的舌头。
曾氏津津有味的审视着苏红军,嘴角一勾一抹弧度:这审什么审,都审成内窝子了,岂不平白让人笑话了去。都说家丑不可外扬,说是审,这不是打自家的脸吗?
这苏红军,还真真是:顽皮!
不过,这顽皮劲儿,对某些人却是无计可施,连反击的力道都不知道往哪儿使,反过来想想,这苏红军似乎是真不简单!
田奶奶看着眼中的孙子,也是会心的笑笑:“事情既然如此,你们自个儿先合计合计,这件事既然涉及到家事,就不可草率。我要和李大姐进里屋叙叙旧,咱姐妹俩可是难得一聚,我们说说话去。”
她是老眸精光,她怎么可能相信李奶奶带着怜儿是来问候的。她先是看完了这些个故作姿态的表演,了解了所有人的心态和态度,这会儿才是真正要了解真相的时候了。
果然是老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