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红军眼波流转,似笑非笑,潋滟风华的看着一旁的怜儿:“你怎么过来了?”
怜儿好笑的看着他:“这句话应该我问你,你怎么过来了?”
苏红军不以为意:“我是过来看戏的,你是来干嘛了?”
怜儿有些自嘲的笑笑,从一开始到现在,似乎都被当成了箭靶,而她到现在都不能为自己辩护事实,若不是苏红军的出现,恐怕今天这场戏对她来说就是一个坑,她再次深遂的看了一眼苏红军,半真半假的说道:“我是来演戏的。”
苏红军心疼的看着她,若是他晚到一步,这一巴掌打下去会是什么样的后果?他知道她的善良,他也能猜到在听到她到来的时候,他便知道她是来说清事实真相的。
可是对于怜儿她不知道的是,所谓真相对于苏家并不重要,重要的只是苏家的面子!苏家也是传统之家,男尊女卑的思想也是根深蒂固。樱桃逃走和嫁出去是一样的道理,并没有什么区别。怜儿这种做法反而会搭上自己,反受牵连。
他径直的坐到怜儿的轮椅旁,想伸手去揽过怜儿的长发,自从上次为她梳头后,他就一直怀念手指穿过黑发的感觉。可是,他忽地又有所顾虑,直接把手放在轮椅的扶手上,轻声说到:“怜儿,你真傻。”
怜儿眉眼一挑,象看个顽皮的孩子似的:“是啊,我是真傻,你是装傻。”
苏红军皱了皱眉,突然又低低的笑开了。怜儿对他褪去了往日的清冷,带着微微的笑意,仿佛天地之间,只在她梨花般一笑,便胜却世间万千芳华。
堂屋里,只见他俩人你一句我一句低声相互,仿若毫无旁人。
孔二婶拉过木纳的祥子,对他气也不是,骂也不是,这祥子是中了哪门子邪气了,竟然承认人是他放走的,他就没考虑过这样说的后果吗?苏家丢的可是一个人,不是一件物品!
“我说祥子,你快告诉你娘和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要把我俩急死啊?”
祥子只是低着头,不发一语。
苏大婶看着自己的儿子,手不停的摩挲着绣绢。苏红军这么多年没对哪个女子这么上眼过,可偏偏选了怜儿这么一个女子,这怜儿好是好,可必竞家世和身体都不好。眼下看着苏二婶的二个儿媳,心下又心生妒意,看来,红忠的婚事也得尽快敲定下来。
田青贞凶神恶煞般盯着苏红军两个人,她毫无悬念的认为,这两个人才是真是的元凶,是他们害得她家不象家,夫离女散。那个没良心的苏启树,自从女儿要出嫁开始就对自己不冷不热、不温不火,现在女儿失踪,这个人便是对她不闻不问,看着她的眼神一度冷淡,甚至有时候是厌烦。
她的手狠狠的抓着凳子的扶手,浑身淚气,怒火在心中翻腾:总有一天,她会让让她不好过的人通通受尽折磨,枕戈剚刃!
刘氏站在母亲身后,环顾堂里所有人,眼眸微闭,自已应该固本培源,远离纷争为好。
曾氏看着刘氏的沉思,她不象刘氏,凡事都压抑在心里,刘氏虽能名哲保身,但也是疏离,在这深院大宅,疏离也就意味着遗忘。只不过,女子以夫为天,这苏红才却是个不折不扣的人才。虽然她家苏红贵也是才气横秋,但终是远水不解近渴。
“想什么呢?”苏二婶看着自己的两个儿媳。对于这两个儿媳,她还是满意的。一个娴雅静淑,一个聪慧灵动,也是她在这个家的稳固地位的资本。
刘氏与曾氏猛地被苏二婶拉回思绪,不谋而合的看了对方一眼,曾氏秀眉一弯,笑意盈盈的回答道:“在想,今天的事情奶奶会怎么解决,怎么评判?”
苏二婶被曾氏的话提起了兴趣,她眉头一挑:“哦,你倒是说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