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
听了师父王清德的话,韦大英,只得把之前去松林里捡柴,在林子里听见歌声,然后遇见道童千慕雪,就上前去与千慕雪搭讪,之后,见千慕雪扛不动柴,就帮忙扛柴等事由,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听了这事后,王清德面色有些平静了下来,对那道姑说道“程师妹,我看这事也没有什么嘛,我辈修行的人,路见困顿,也当仗义相助,难得这孩子还有一丝助人为乐的品性”。
“你别尽往自己脸上贴金,还品性,助人为乐,我怎么看到的是刻意的接近我徒儿,套近乎,这不是心怀不轨是什么?”
见那道姑说话不讲理,韦大英忍耐不住了,不过在师父面前,又不敢出言冲撞,就说道“程师叔,你别老用异样的眼光看人嘛,我当时,与千慕雪师弟,确实是偶然相遇,再说千师弟是个男子之身,弟子有什么理由去拐骗他嘛”。
那道姑冷瞪了韦大英一眼,嘴里冷哼道“哼哼,居然说我徒儿慕雪是男子之身,可见你是真的居心叵测了,慕雪,你把道冠摘下来”。
一旁的道童千慕雪,应了一声是,就把头上的道冠摘了,一头青丝披撒了下来,这时定眼一看,那里还是之前的那个俊秀的道童,分明就是一个轻尘脱俗的小道姑。
见此,韦大英也是呆了一呆。
“你说说,你接近勾引我徒儿慕雪,安的是什么心,是不是贪念她的美色,有意的去拐骗她”那道姑得势不饶人,继续说道“王清德,你教出这样的弟子,真是惹人耻笑”。
物证就在眼前,加上也有些忌惮,避让这个冤家师妹程清瑶,王清德无奈,只得板着个脸,把皮球抛给韦大英,冷喝道“大英,这是这么回事?”
韦大英回过神来,定了定性,又悄悄地瞅了一眼千慕雪,千慕雪有些不好意思的微微低了低头,韦大英思绪飞速的转了一周,开口说道“师父,弟子当时,不知道千师妹是个女孩子啊,再说,弟子与千师妹乃是第一次相遇,岂敢生出别的不良心思”。
王清德有些满意的点了点头。
不料道姑程清瑶冷笑了一声,说道“笑话,你不知道她是女儿身,这话谁人相信”。
“这,这”韦大英一时词穷。
程清瑶又追击道“这什么这,没话说了吧”。
“师叔,这就算是你的不对了,就算当时,弟子知道千师妹是个女儿身,与她说了几句话,这又怎么了,我与她都是修真学道的人,说几句话,交流一下,又有什么不对的”。
“是啊,程师妹,年轻人之间,相互交流一下心得,也未必是什么坏事”王清德这时趁机的说道。
“哼,有什么不对,你故意接近慕雪,搭讪她,又无事献殷勤的帮她扛柴,她需要你帮她吗,修真学道之人,吃苦乃是磨练心性,谁让你来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别以为你心底打的什么小鸠鸠我不知道”闻言,程清瑶微怒,娇喝道“王清德,你是什么德行的人,我程清瑶知道,教出来的弟子,也好不到哪里去,三天后,你必须来碧水潭,把这事与我说清楚,不然我定然叫你在秋风台住得不安宁,慕雪,咱们走”。
“师妹,你听大英解释嘛”见程清瑶抽身离去,王清德有些焦急的说道。
程清瑶闻也不闻,带着弟子千慕雪飘身而去。
程清瑶,千慕雪师徒二人离开了后,韦大英以为师父会因为此事大骂自己一顿,心中也微微的想了些应对之词,不料王清德只是叹息了一声,看了韦大英一眼,说道“大英,你说你没事,去惹你这凶残的师叔干什么,为师尚且忌惮她三分,记住了,以后离她师徒二人远点,就算看见了,咱们也绕开点走”。
韦大英见师父话内有因,而且与那道姑程清瑶也是师兄妹相称,想必昔日,必有原因,于是就问道“师父,你与那骚-婆-娘是什么关系?我看你似乎有点礼让于她”。
“放肆,说话尊重点,她是你师叔”王清德闻言,喝骂道。
“是,弟子知错了,不过师父,弟子有点想不明白,既然是师叔,那她老人家怎么就不顾点人情,没有丁点儿情面?”
“唉!这话,说起来就有点长了”王情德叹息了一声,说道“百十年前,为师与程师妹共同拜在一个师尊的座下学道,那些年,在师尊的十个弟子之中,我与程师妹的关系是最好的,我与她,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吧,后来,年事渐长,因为一些原因,我与程师妹因情生恨,加上,那时为师年轻气盛,在师门内惹下了不少事,师尊一怒之下,就把我逐出门墙,因为难忘师尊教诲之恩,为师就在此秋风台筑巢修行,时常游走于红尘之中,去磨练心性,增长见识,不期,后来程师妹打听得我在此地悟道,也暂离师门,说是到世间游历,实是在碧水潭悟道,程师妹到碧水潭,已经有五年之久了”。
说道这里,师父王清德顿了顿,又说道“这些事,你不用知道,知道了那么多也没有用,咱们还是想一想三日后,到你程师叔那里赔礼道歉的事宜”。
“师父,咱们真去啊”韦大英颇觉意外,这个师父也太好脾气了。
“当然要去了”王清德说道“她不但是你师叔,与为师也颇有渊源,师出同门,昔日为师也欠了她些情分,大英,到时候,去到了那里,咱们认个怂,不管是对的,不对的,都是你的错,你只需认个错,道个歉,讨个责罚就行了”。
韦大英有些无言,敢情是自己为师父的昔日旧情债背缸啊,不过也没有办法,权且过去低一低头,就当是还师父的一点传授之恩罢了。
“你去读经吧,不要因为这个事情而影响了功课”。
韦大英只得应了一声,回到洞内去读《黄庭经》去了。
第三天,韦大英做了打坐吐纳,打熬筋骨的功课,就去挑水,捡柴,做饭。
饭后,师父手里提着几只打来的兔子野味,师徒二人就离开了秋风高台,往几里外的碧水潭,找道姑程清瑶道歉去了。
不一会儿,师徒二人到了碧水潭,到了潭水的木桥边上,停了下来,王清德便朗声说道“程师妹,为兄携劣徒前来至歉来了”。
“过来吧”这时,茅草屋内,传来一声飘渺妖娆的声音。
于是,韦大英,王清德师徒二人上了木桥,来到了潭水中央的平地上。
那平地上建有三五见茅屋,一个大院坝,院坝的前端有一张石桌,院坝被打扫得一尘不染,院坝中,道姑程清瑶的徒弟千慕雪早就等候在那里了,见王清德,韦大英师徒二人到来,千慕雪打了个稽首,恭敬的说道“师伯,这边请”。
“不敢当,有劳千师侄了”师父王清德的态度相当要得。
随后,千慕雪当先带着韦大英师徒二人往中间的那间茅草屋走去,中途,千慕雪悄悄的略回过头来看了韦大英一眼,眼角有些笑意,似乎是在说,一会儿就有韦大英的好戏看了。
韦大英向她做了个,不以为意的鬼脸,千慕雪慌忙的转回头去。
进到了中间的那间茅草屋,一阵清香岚气扑面而来。
那茅草屋的中央墙壁上,也如同师父的卧室石洞里一般,最上挂了三清圣像,中间乃是四个超凡脱俗的道者画像,最下则是一幅中年修士的写真,那些画像前有一张供桌,供桌上有一青铜香炉,香炉里冒出缕缕香气。
道姑程清瑶则是在一旁的一个蒲团上盘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