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人为乐
那道童看起来有些单薄,十三四岁的模样,面容却十分俊秀,秋水弯眉,玲珑直鼻,小嘴巴,面如洁玉,穿着一身青衣道袍,头戴道冠。
见到这般俊秀的道童,韦大英虽然一向觉得自己很帅,也难免有些自行惭愧之感,与那俊秀苗条的道童比起来,自己倒是显得有些虎背熊腰了。
那道童抬头看了韦大英一眼,也不理他,继续弯腰捡柴。
“小兄弟,我问你话呢!你是不是也在这里学道修行?”韦大英见那道童没有礼貌,继续问道。
那道童这时说道“我师父不让我与陌生人说话,道友,你忙你的去吧”。
“咱们都是在这一方水土里生长的人,自然是有些亲情联系的,严格来说,不算是陌生人”韦大英长时间少与人交流,除了师父,好不容易遇到另外一个人,于是,继续死皮赖脸的说道。
那道童并不理他,继续做自己的事。
“喂,我说兄弟,你是不是有点没有礼貌啊”。
“谁跟你是兄弟,你这人说话挺逗的”那道童仿佛有些生气了,开口说道“我师父让我别跟别人说话,再说我也不认识你,我凭什么同你说话,你自己想说话,你对着那松树说去”。
闻言,韦大英有些尴尬,欲抽身就走。
那道童已经捡了好大一捆柴,又捡了几根,就用绳勒好,可他身子骨小,有些扛不动那柴,扛了几下,涨红了一张脸,勉强的扛了起来,歪歪斜斜的走了几步,又滑落了下来。
那道童并不死心,依然涨红脸的去死命扛那柴。
韦大英已经在边上,有些幸灾乐祸的看了片时了,这时,见那道童吃力,而他又尚且年幼,有些于心不忍,就走了上去,说道“我来帮你扛吧”。
那道童闻言,一张涨红的脸,有些意外,愣愣的看住了韦大英。
韦大英说道“放心,我不同你说话便是,你在前面带路吧”。
闻言,那道童噗嗤的笑了一声,说道“我说你这人挺逗的,之前还同人家称兄道弟,现在又如此说,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今天的柴捡得有些多了,扛不动”。
于是,韦大英把那困柴提起来,扛在肩膀上。
那道童便在前面开路,一路上,走不多时,那道童也与韦大英闲谈了起来,韦大英也得知,那道童叫千慕雪,有一个女性化的名字,跟随师父,在三里外的碧水潭学道修真。
不一会儿,二人来到了一座碧水潭边,那潭水中央有一片宽大的平地,平地上搭建了几间茅草屋,潭水上方,用木头搭建了一座木桥,直通连接到了那潭水中间的平地。
来到了潭水前的木桥边,道童千慕雪低声的对韦大英说道“大英哥,你把柴就放在这里,悄声些,我师父很严厉的,不准我结交别人,咱们改天捡柴的时候,再到林子里见吧,那时再谢谢你”。
韦大英闻言,轻轻的放下了那捆柴,对道童千慕雪点了点头,抽身迈步就走。
“站住”不料,韦大英才迈开脚步,身后就传来了一个威严冷酷的娇喝声。
韦大英惊了一下,回过头来,看见那潭水上的木桥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多了一个身穿道袍,面容冷艳,十分美丽,三十左右的道姑。
见了那道姑,韦大英知道她就是千慕雪的师父,当下,不敢怠慢,慌忙行下礼去,嘴里说道“晚辈拜见前辈”。
那道姑,十分冷艳,只是穿着那青色的道袍,与她的美丽显得有些不相称,若是打扮得华艳些,一定御姐范儿十足。
木桥边上的中年道姑冷冷的看着韦大英,这时冰冷的开口说道“你定然是那王清德的弟子了,哼,那老匹夫,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起了闲心,居然传授起了弟子”。
听得这道姑也是师父的旧识,韦大英当下不敢怠慢,说道“晚辈正是家师王清德的亲传弟子,二个多月前,才跟从家师学艺的”。
“住口,没大没小的,我让你说话了吗”那道姑瞪了韦大英一眼,继续冷飕飕的说道“你说,是不是你师父王清德那匹夫,让你来拐骗我徒儿慕雪的?”
听得这话,韦大英再笨,也意识到,这娘们儿与师父认识是认识,不过二人定然是冤家,有仇的,韦大英思绪一起,张了张口,不知开口从何说起,把这事给抹过去,不然,一说错话,这冷酷的道姑一动怒,怒上加怒,到时候起心要杀人报仇解恨,就不大妙了。
“说,是不是你师父王清德那匹夫示意你来拐骗我徒儿慕雪的?”
“前辈,我,我….我其实是来捡柴的,我…..”。
“哼!滚吧,以后若是还让我看见你来勾搭我徒儿,看我不打断你的腿,你回去后,告诉王清德那匹夫,让他给我等着”。
听得这话,韦大英如蒙大赦,慌忙抽转身来,急急如一阵烟,快步的逃离现场。
来到了林子,韦大英还有三分没有回过神来,草草的捡了些干柴后,就回去做饭去了,当然,意识到那道姑与师父是冤家,韦大英也不敢把这事告诉师父王清德,心里暗想道以后只要不去遇见那道童千慕雪,不去沾惹那道姑便可以了。
做好了饭菜,与师父王清德吃了饭后,韦大英也不休息,而是利用午休的一个时辰,看读《黄庭经》。
看不多时,正看到爽快处。
“王清德,你给老娘滚出来,你是怎么教徒弟的,那厮居然去拐骗我徒儿,我今儿讨说法来了”这时,洞外响起了一个娇喝声,听得这是那道姑的声音,韦大英脑海里响了一记闷雷,不免有些气愤,心中骂道“这娘们儿到会找借口,诬陷人,你与我师父有仇,那是你们俩的事,没由来扯上我干什么,哼,找借口也不知道找个好点的,我拐骗你徒弟?你徒弟是个男童之身,我又不是搞基的,拐骗你徒弟干毛用啊,我看倒是那骚-娘-们不怀好意,也不知道去什么地方拐骗了这么个俊秀的道童,想必是喜欢他的帅气,打算养大了,来做老公,生怕别人抢了她的”。
韦大英心中骂骂咧咧的,有些气恼,放下了手中的《黄庭经》,打算到外面去与那骚-娘-们理论理论,现在是在自己的地盘,又有师父撑腰,未必就怕了她了。
韦大英放下手中的《黄庭经》,站了起来,正要冲出洞外,去与那道姑理论一番,不料,这时,师父王清德有些气怒的在洞外大叫道“大英,你给我出来”。
韦大英慌忙的跑出洞外,只见高台上,之前见到的那个冷艳道姑,带着那个叫千慕雪的道童,正一脸怒气的站在那里,师父王清地则是面上有些过意不去的,在对那道姑说着话。
韦大英来到了师父王清德的身边,开口说道“师父”。
王清德闻言,微转过头来,颇为气怒的瞪了韦大英一眼,随后,回过头去,对着那道姑微笑道“程师妹,他就是为兄新近收的弟子韦大英,小孩子家,不知道一些人情事理,冒犯了贵师徒二人,为兄就在这里给师妹你赔礼了,还望师妹海涵一二,若是还不解气,你教训,骂他几句,消消心头怒气,也是应该的”。
“哼,你倒是说的轻巧,冒犯,你问问他,这只是冒犯那么简单么!”师父口中称其为师妹,那姓程的道姑,闻言,冷哼了一声,看了韦大英一眼,冷冰冰的说道。
“大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