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目堂
不一时,悬镜司青云镇分舵掌舵王大锤与那四个执法长老与那大长老一共六人,都来到了悬镜司的大殿里。
王大锤与那几个长老见了一礼,随后各依其位,坐下了。王大锤喝了一声“带上来”。
门外的那为首叫黄启英的四个弟子,随即带着韦大英师徒二人进入了殿内。
那堂上几个执法长老见犯事的又是王清德与一个少年大汉,不由都皱了皱眉头。
王清德一进入殿内,随即规规矩矩,平静的与堂上的几人打了个稽首,见礼道“武道观弃徒王清德见过几位长老与王师侄”。
王大锤先发制人的喝了一声“王清德,你可知罪!”
“贫道并无过错,不知有何罪犯”。
“王清德,你虽是我武道观的弃徒,但修习的乃是我武道观的道法,行的,也乃是我武道观的规矩,你教出了不善弟子,滥杀良人,岂能无罪,你可知道我武道观的三大不赦与八大刑律”王大锤冷喝道。
“不敬天地者不赦;不尊长上者不赦;滥杀无辜者不赦。至于八大刑律,第一乃是营私舞弊,贪婪无度;第二是教徒不善……..”。
“哼,你既然知道‘教徒不善’的刑律,如何还敢强辩自己无罪”王清德的话还没有说完,王大锤当即冷声喝断道“人立于天地之间,上敬‘天地君亲师’五位,下行‘仁义礼智信’五德。你前有罪案,本就是个不良之徒,如何又教坏了良家子弟,以至光天化日之下,杀伤人命,如今又企图巧言狡辩,岂不闻‘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王师侄,只怕你已经犯了那第六条‘假公济私’的刑律,贫道虽与你师父有旧怨,这件事情上,却也行得正,坐得直,那陈不仁是个欺男霸女,鱼肉乡民的恶霸,二次三番的欺侮贫道,贫道也并不跟此小儿作一般见识,不想今番,那厮再次欺侮上门,率先欺侮我师徒二人,一来我徒儿大英为师解忧,怕我一时性刚破了昔日之誓言,二来也确实怪那陈不仁率先挑起事端,欺人太甚,以此大英一时失手杀了他,此举虽说是失手,却也算不上大罪,一者我徒儿大英这是杀恶扬善,代师解忧,,二来王师侄难道不知道我武道观的十大行善功德,只怕大英他不但无罪,还有些功劳呢”。
“巧言令色,满口狡辩,人证物证俱在,还敢污蔑我假公济私”王大锤闻言大怒,喝道“带人证物证”。
“王师侄稍安勿燥”见王大锤动怒,王清德依然平静的说道“也不需带什么人证物证,贫道闻得那陈不仁是你的弟子,一者你要代师解恨,二来你要为弟子报仇。常言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如今要定我师徒二人的罪犯,那人证物证带与不带,也没有什么区别了”。
“王清德”闻言,王大锤跳将了起来,愤怒道“常言道‘法理如镜,至公至明’。世间之罪,‘忤逆最重,杀人也大’。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敢污蔑于我,那陈不仁是我弟子又当如何,如今你压迫你弟子杀了人了,别以为你昔日是我的师叔长辈,我就奈何不得你”。
“王师兄稍安勿躁”这时,那个叫黄启英的执法弟子上前一步,打了个稽首说道“我平素也闻得,那陈不仁是个不良之徒,横行无忌,乡民多有怨言,此中是非曲折,定有蹊跷,况且王师兄又牵扯在其中,未免落人话柄,以示公正,这事师兄还真不宜亲自断处”。
“这事就发生在青云镇,我又是这里的掌舵的,不由我来判处,由谁来判处?”
“依我看来,这事莫若上交法目堂”黄启英再次说道“不知几位长老意下如何?”
那几个执法长老,闻得被杀的人就是王大锤的弟子陈不仁,那厮是个依势豪强,久惯恶行的不良之辈,靠着他师父的这座大山,在青云镇作恶已久,况且王大锤的师父杨青云师叔与王清德师叔又有旧怨,那王清德的师父雷门的师叔祖玄妙真人也是个惹不得护短的人,王清德虽说是他驱除出门的弃徒,但是王清德到底是那玄妙真人昔日最为得意的弟子,向者,王清德因为年轻气盛,在师门内,惹下了那么多大祸,有他护着,也都没有什么事情,后来事情玩大发了,也只是驱除了王清德,王清德因敢恩师厚恩,也在往者的错误悔悟过来,为减恩师压力,于是当众,在武关山顶,立下重誓后,消然离开了武道观。
若是依着师门的旧情面,要为王清德师徒二人洗除污垢,势必又回得罪王大锤,那风门居于武道观的‘风雨雷电’四门之首,也是不好惹的主,若是依着王大锤,葫芦的把这事给判了,若是师叔祖玄妙真人一时护短动怒,翻起旧账来,那时王大锤有风门,又有师父杨清云撑腰,也不会有什么损伤,顶缸的还不是自己这几个执法长老,定然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那几个长老,心里正盘算着这个事情,怎么样才能二头不得罪,撒手不管,此时,闻得了黄启英的话,心中大喜,正中下怀,欲借此次机会,把这个烫手的山芋扔了,扔给上司法目堂,于是那个执法大长老,就站了起来,说道“依贫道看来,此事错中复杂,一时难以捋清,我青云镇悬镜司分舵是处理不了的了,启英说的话不错,这个事情当到上交法目堂”。
闻言,王大锤一愣,看了那个执法大长老一眼,说道“祁长老,这事证据确凿,一目了然,在此有什么断不了的,常言道‘杀人偿命’,滥杀无辜者情理难容,这是自古的道理”。
“只是,这事王掌舵也牵连在其中,就算公平公正,在外人看来,不免有失公允”。
“我牵扯到其中,这有什么,我又不会偏袒,也不会包庇,也没有什么新仇旧恨的事情在里面,也没有你等想象的那么严重,要是真有个什么情况,以后的事都由王某一力来承担”。
那执法大长老又出言说道“王掌舵,就算你公正严明,这事由在别人来看,未必就是这么个味儿了,何必为‘鸡毛蒜皮事,惹得一身骚’呢,不管这事如何,是直是曲,就在那里,要是直的,去到那儿也都直,要是曲的,去到那儿也都曲,没有个把直弄曲,把曲弄直的道理,去什么地方处理,还不都是一个样”。
王大锤闻言皱了皱眉头,又看了那另外的四个执法长老一眼,说道“几位的心里,是个什么主意?”
那四个执法长老闻言,都站了起来,回言道“祁长老说的不错,王掌舵不宜处判这件事情,应当上交法目堂”。
“好吧”王大锤叹息了一声“此事证据确凿,铁案如山,就算上交法目堂,我也不怕王清德师徒飞上天去,这就准备,立即押王清德师徒上交法目堂审判”。
随后,韦大英师徒,被王大锤下令,用一条绳索绑了,押上了之前的那辆四驾马车,王大锤与四五个执法弟子,骑了快马,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直往武关山下的法目堂而去。
二天后,一行人来到了武关山下的武道观法目堂,交接了相关事宜,就把韦大英师徒二人押了进去。
王大锤一心要奈何王清德师徒二人,也留了下来,并不急着回青云镇。
第二天,一大早,韦大英师徒二人,就被执法弟子押到堂上,开堂问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