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不仁
谁想到,那仆人暗中也与三太太有染,一次与三太太幽会,志得意满中,不小心走漏了一句风声。
三太太知道了这件事情,怎不欣喜,那婆娘爱的是钱财,早就盘算着那老者的家产了,加上又看不惯那第五房小妹,于是就心生一计,把这事捅给了那老者,暗中又-***许了好处给那仆人,让那仆人在对证中,说不喜欢,也不爱那五太太,至于与她勾搭,那是迫于权势。
原来律法上有规定,妻妾与家奴私通者,可罪不至死,前提就是二人情投意合,可被白身驱逐出去。
这事发了,三堂对证之时,那仆人得了三太太的好处,一心一意都在她的身上,也在算计着五太太,自然是按着三太太的意思说了。
那五太太爱情钱财二头空,最后连性命也难保,受死之时,自然是一腔怨恨,死后,阴魂不散,聚而成鬼,要报仇解恨,无奈那老者运气还旺,那五太太新死,是个新鬼,抵挡不住那老者旺盛的阳气,于是,这五太太就去找了那个仆人,效生前风尘中事,吸了那个仆人的精阳,吸了那仆人的精阳鬼力大涨,有此发现,那女鬼自然大喜,又害了另一个仆人,之后又连害了三人,要在鬼力有成时,杀了那老者,让他家亡财散,报仇解恨。
听了这案情的始末,无论生死,城隍大人也拘了相关人证,对得明白了,于是那城隍让鬼差先把那女鬼押下去等候判决,就对王清德说道“真人,这事是非曲折之中,充满了因果,倒是有些不好判决”。
闻言,王清德看向了韦大英,说道“大英,依你看,这事当如何判决?”
韦大英意外的一惊,不料这风-流-韵-事,还牵扯上了自己这个与己无关的小虾米,绿-帽子这事,在自己以前生活的那个时代,大多数的,也不是什么生生死死的大事,自然是和则勾搭,不和则散,平常得很,与德行无关,与生死无关,似乎与信仰也无关。
顿了顿,心思一转,韦大英说道“师父,是非曲直,自有因果,死的已经死了,活着的还要继续活着,判与不判,其实也无关紧要了”。
闻言,王清德点了点头,说道“世之因果,皆由心生,欲求不满,岂能无祸,城隍大人,念那女鬼生前也是个可怜可叹的苦命之人,依贫道看来,大人不妨法外开恩,为她洗去一身罪业因果,送她下到幽冥,投胎好好做人去吧”。
“真人慈悲,如此,下官就告辞了”。
随后,那城隍一挥衣袖,化成了一股阴风,押着那女鬼去了。
这事完了之后,那老者自然倍加感谢,倒也大方,居然给了五两银子的酬金,拿了酬金,韦大英师徒就离开了。
到了街上,天色已近黄昏,倦鸟归巢,街道上,万家灯火,于是,师父二人就朝前走去,找了一家客栈,租了一间普通的客房,自休息吐纳不提。
第二天,师父王清德带着韦大英在镇子的中心闲逛,一个早上过去了,也有三五个有钱的财主,请王清德去卜上一卦,又赚了三五两纹银,收获颇丰。
中午,师徒二人去吃了顿饺子后,王清德让韦大英收了招牌,就带着韦大英去街尾的裁缝店里,找李裁缝做了一身道袍。
穿着新衣服,师徒二人离开了裁缝店,打算去街头的赵家材米店,买几斗米,再雇头驴子,就回武关山修炼去了。
师徒二人不一时就来到了街头,只见昨天遇见的那个叫陈不仁的恶汉,正带着人迎面走来,韦大英知道师父不爱惹事,而且为人正派,见那伙人迎面走来,也不待师父说话,就先退到街道边让路。
师徒二人才退到街边,不料那陈不仁带着那三五个大汉帮闲,摇摇摆摆的到了师徒二身前,阴阳怪调的说道“咦呀!王大道长,怎的不打招牌了?哦,我明白了,你们这是有收获,赚了钱了,昨天我说了,在青云镇赚钱,都得上教我百分之十的提成,把钱拿来吧,这是我这儿的规矩”。
“陈道友说笑了,大英,咱们走”。
“哎嗨!大爷让你们走了吗?”见师徒二人不识像,那陈不仁,面色一寒,说道“不给钱,岂不是坏了我这儿的规矩!”
“陈道友,什么你这儿,我那儿的,天下人走天下路,官老爷也不敢说这街道是他自己家的,你这样勾当,岂不是坏了你师父的名头”王清德依然不急不慢,平静的说道。
闻言,那陈不仁面上的横肉抖了抖,似乎是戳痛了那厮的痛处,那厮冷笑道“王清德,别以为你长我二辈,就可以来说教我,别忘了,你,只不过是武道观的一介弃徒,要记住,现在,你,只不过是一个行走江湖,坑蒙拐骗,落魄潦倒的废人,别以为自己还是十多年前的那的呼风唤雨的王大侠,那已经是过去式了,姓王的,大爷今儿个,就把话撂在这里了,要么自动给钱,我让你好好的滚蛋,离开青云镇,要么,我自个儿去取”。
原来,那陈不仁的师祖,乃是武道观第六代风门弟子杨清云,昔日,在师门时,王清德年轻气傲,与那杨清云有过过节,后来,王清德因为犯了错误,被师尊逐出雷门,二人的这个过节依然没有化解掉。
而那陈不仁,又是杨清云的一个外门在册弟子王大锤的徒弟,杨清云那厮又是个器量颇为狭窄的人,虽然过了这么多年,当年的过节,依然耿耿于怀,王清德被逐出师门后,就把这事告诉了门下弟子,意欲门下弟子,记住他昔日的仇恨,一来,好在江湖观察王清德的行踪,二来,也好让徒子徒孙,遇到王清德时,有机会就为难侮辱他,以报仇解恨,为此,那厮还在师门内传下了悬赏令。
陈不仁那厮虽然是武道观的在册外门弟子王大锤的徒弟,实际上与韦大英一样,并算不上是武道观的弟子,因为天底之下,像他们这样的弟子太多了,并没有资格把名字姓氏,记录在武道观弟子名册录里。
这些人修习的虽然是武道观的功法,实质上只算得上是武道观的半个弟子,这些弟子是没有资格修习武道观的真正绝学的。
当然,这些情况,韦大英并不知情。
陈不仁放了一句狠话后,王清德依然不鸟他,带着韦大英,避让开来,企图绕开几人,从另一个方向前去。
陈不仁在师父王大锤那里闻得王清德乃是仇人,而且是武武道观的弃徒,被逐出师门时,并不准他在江湖上使用师门绝技,不过也闻得王清德昔日乃是个声名颇盛的人物,手段了得,见王清德与韦大英师徒二人,避开了众人,把眼光递给了那身边的几个大汉。
那几个贼厮,得了示意,皆上前来围住了韦大英师徒二人,嘴里杂七杂八的乱囔道“二位走那里去?没听见陈大哥的话吗,你们也不看看这儿是谁的地盘”。
“无量寿福,诸位,俗话说‘予人方便,自己方便’,‘得饶人处且饶人’,诸位就方便一下,让我师徒二人过去”。
“得饶人处且饶人!今天我让你们俩过去了,我就不是人”陈不仁那厮冷笑道。
闻言,王清德面上怒气一起,随后,忍了一忍,又平静了下来,随后,说道“既然如此,好,贫道给钱”。
“之前让你自动给,你不给,现在机会已经不在了,大爷只好勉为其难,自己动手的来取了”陈不仁依然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