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舅
闻言,王清德眉头动了动,最后,也忍了下来,平静了后,王清德正要说话,不料,那陈不仁已经开口了。
那厮冷声说道“兄弟几个,既然王大爷懒得动手,你们就动手吧,谁若是漏下了一个铜板,就别怪我不念兄弟情分,揍他一顿,把他踢出陈某的圈子”。
话声一落,那几个帮闲,一者为表忠心,二来也不敢大意,团团的围住了韦大英师徒二人,王清德眉头动了动,正想伸手拉开一个人,撕开一道口子,闯将出去。
“王清德,我记得你会青玄功的呀”陈不仁那厮这时在一旁冷笑道“哦,对了,我记得你被武道观抛弃时,曾经发誓不用青玄功,也不会使用师门绝技,哎呀!可惜啊,没有青玄功,就算曾经你是一条猛龙,在大爷我面前,现在最多也就是条哈巴狗罢了,兄弟们动手”。
闻得此言,王清德也一下子泄气了,满面苍白,就像一头待宰的羔羊,一动也不动的停了下来。
在一旁观察了良久,此时,见师父王清德被对方用语言压制,静待欺侮,韦大英一看,终不是办法,就开口喝道“常言道‘师父有事,弟子代劳’,你那匹夫,有什么事,就冲小爷来,怎敢言语伤人”。
说罢,韦大英把手中的行囊包裹递给了师父王清德,向前跨了一步,那贼厮们,见韦大英身体精悍强壮,行为冲动,血气方刚,又不得陈不仁的语言,不大敢妄动,都退了一退。
“喔火!终于来了个有骨气的,阿三小四,你们二个去教训一下那个不长眼的,让他也知道什么叫规矩”。
陈不仁那厮的话声才落,二个大汉应声而出,摸拳檫掌,一脸坏笑的慢慢的向韦大英走来。
这几个月来,韦大英吐纳修习,加上也练了擒虎拳,把一身筋骨锻炼得虎一般的矫健,尤其是擒虎拳的第一式‘稳如泰山’,修练得小有成就,见一挑二,要对战二个大汉,心中倒也不惧,当下摆了个开拳把式。
那二人也不废话,当机一个飞腿,一个击拳,配合得相当纯熟,一看,那二贼厮搭档得久了。
见二人配合的颇为精妙,韦大英当先挥拳,往一人的身前影了一影,那厮,见韦大英挥拳而来,拳带劲风,当下不敢大意,把攻势收了五分,护住了中门,略略停顿了一下。
随后,在那厮略为停顿之时,韦大英当即一闪,闪开了那厮飞腿踢来的攻势,往侧边略略一滑,挥拳一拳击开了另一个人击来的大手,那厮闷哼了一声,显然抵挡不住韦大英铁一般的手臂。
韦大英荡开了那厮的手臂,趁势一滑而过,立即抽转身来,飞起一脚,踢在了一大汉的后背上,把那厮踢得个狗吃屎,飞扑倒地。
韦大英再次趁机借势的往前一窜,另一大汉见韦大英手脚了得,身体敏健,不敢直挡锋锐,忙飞退了二步。
一旁的陈不仁看得大怒,喝道“废物!多上几个,群而殴之”。
其余的人闻言不敢怠慢,都一轰而上,团团的围住了韦大英,有道是‘双拳难敌四手,英雄怎挡群寇’。
一时间,拳脚乱飞,韦大英在人群里横冲直撞,身上也受了些拳脚,无奈那厮们,虽然在拳脚上不敌韦大英,但那厮们久经场面,都是些打架的行家,皮粗肉厚,经得起打。
斗不多时,韦大英渐渐有了抵挡不住之势,这时,一旁的王清德冷声喝道“陈道友,钱财都给你吧,让他们都住手,否则休怪贫道不念旧日师门之义,只得违背自己的誓言了”。
说罢,把赚来的那些钱财都扔给了陈不仁。
陈不仁闻言,也不敢太过于放肆,何况,欺负的目的也达到了,随后,叫停了众人,与一群皮泡脸肿的兄弟,喜呵呵的去了。
那厮们去了后,韦大英心有不甘,又不敢责怪师父不出手相助,知道师父不动手,必有他的原因。
忍气不过之中,韦大英想要报这一箭之仇,心中闪出了一个念头,说道“师父,就这样让这这厮们走了?”
“不然,还有什么办法”王清德一脸晦气的说道“要怪就怪咱师徒俩时运不济,遇见了这个狗屁一般的太岁”。
“师父,我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就是我一个表舅,是这青云镇的镇长,咱们去找他,动用官方的力量,拿住了那厮,还了咱们的钱财,咱们也才能买米买盐,回到武关山修炼”。
“什么表舅?我怎么没有听你说过”。
“就是我母亲的表哥,他叫童千乾”。
“恩,你有这一层关系,这事是有些好办了,事不宜迟,咱们这就去拜访你表舅,请他出手相助”。
随后,师徒二人,又折身往镇子的中心地段而去,不一时,师徒二人来到了青云镇的镇衙前,只见二个带刀差官站立在衙门二边,正在护卫。
师徒二人整理了整理衣冠,走向前来,对着其中一个差官说道“差官大哥,小道有礼了”。
“你们二个道人,有什么要事么?”
“我们二人是前来拜访镇长童千乾童大人的,小道乃是童大人的表侄韦大英,他是小道的表舅,劳烦差官大哥通报一声”。
那差官看了韦大英一眼,说道“如此,就有劳二位道长稍等片刻,小人这就去禀报”。
不一时,那差官走了出来,对韦大英师徒说道“二位道长,童大人有情,请随我来”。
随后,韦大英师徒二人跟在那差官的身后,穿过了二条走廊,来到了一朱红木楼前,那差官便对着里面说道“童大人,二位客人已到”。
“请进来吧”屋内传来了一个中气十足,颇为洪亮的声音。
那差官便对韦大英师徒作了个请的手势,韦大英道谢了一声,随后与师父推门而进。
只见屋内的一张太师椅上,坐着一个红光满面,身着青蟒官袍,头戴乌纱帽的男子,韦大英当即行下礼去,说道“小侄韦大英拜见表舅,这位是我师父王清德”。
这时,王清德也打了个稽首,行了一礼说道“无量寿福,贫道见过童大人”。
“都别多礼了,快坐吧”童千乾说道。
师徒二人又客气了一下,方才落坐,才坐定,童千乾对韦大英说道“贤侄什么时候入的道?”
韦大英正要回话,童千乾又继续苦叹了一声,摇了摇头,说道“你说韦贤弟,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好好的一个人,又豪爽,又大方,家财万贯,广交朋友,不料,人到中年,迷恋上了飘渺无踪的事情,把昔日的正业都荒废了,倒头来落得个人亡财散,真是当为世人之借鉴啊”。
韦大英眉头皱了皱,自己到此是来寻求帮助的,可不是来停这个便宜的表舅数落自己父亲的不是的,就开口打断的说道“表舅,小侄前来拜访,是有件小事请表舅援一援手”。
闻言,童千乾微微的皱了皱眉头,有些不自在的说道“你有什么事?”
韦大英刚张开嘴要说话,不料童千乾那厮,又苦叹道“贤侄啊,本官虽为宦多年,却做的都是九品芝麻绿豆般的小官,俸禄少,自然不用说,又没有其他的什么好处,如今二袖依然空空,这话说了别人还不信,以为我是谦虚,而这其中的苦楚,只有自家知道罢了”。
韦大英如何听不出这话里的意思来,如今韦大英家道败落,童千乾怕韦大英是前来寻求救济的,所以才把话说死了,断了韦大英的念想。
当下,韦大英皱了皱眉头,说道“表舅,我找不是为了这事,而是另外的一件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