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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周能的往事之娶妻

二人离开时,寨子所送财帛较多,足够让二人不必费心于生活而卖艺,而周能北上也没有既定的目的和想法,二人就一路游山玩水,日益熟悉和了解,感情倒是不断增加,虽然途中也曾有几次偶遇劫匪、路霸之类的,但是二人皆身手不差,德佳亦随身带着两把火枪防身,遇见的或对个暗话,或一番打斗,有惊无险的一路走了过去,在这之间,周能也在德佳的传授下,手中霸枪功夫和掌中火枪枪法日益见长,逐渐快和德佳持平。

这一路边走边玩,避过战乱之地,也交接了不少的绿林好汉和游历学子,来到河北邯郸,一年半的时间已过去,此时周能经过这近两年时间的外出游历,见识日益增广,但思乡之念也日益加深,自家妻子对老父的想念之情更是日益加重,至于刚出来之时想着干一番事业后风光回去的念头基本了无踪影,二人稍一商量,决定先在这邯郸古城稍微游历,在北上北平见识下几朝古都,就返回周能老家,一是陪伴父母,二是该在家里操持一番家室,准备育儿养家,至于今后是否在出行,也得等周能老丈人仙去之后再作打算。

然而天威难测,天意难料,缘来人聚,缘走人离。周能和德佳两口子就在邯郸郊区一古迹游玩即将返回时,碰到十来个盗墓之人已启开一古墓,正把墓中各种奇珍古物往外倒腾,二人中德佳本做过一段时间的草莽之事,草莽之间,杀人越货有之,劫财劫色有之,凭的都是手下真功夫,水里来、火里去、枪子里面走,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是和活人争斗的把式,尽管被人害怕或不耻,但干这事的人都是些血性之人,死了也敢大吼一声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之类的,对这等掘坟盗墓之人是尤其看不顺眼。

而在那个时间,不论这官家、民间、草莽之间,对这死人嘴里讨食,掘坟盗墓之徒都是无比的鄙视和厌恶,这种人被发现基本上都是被众人打死的下场,而官家对这种死人之事,向来是胆小点的装着没看见,胆大的甚至直接参与其中,毕竟那时间,逝者为大的传统一直存在,尤其官家,多为富裕之人,死时随葬之物难免众多,死后需防的就是这群掘坟盗墓之徒,死前碰到能干掉一个是一个,否则说不定哪天自己死了,还被这群人给扒了坟墓,那下场好点的估计是取走随葬品,差的话那就是暴尸荒野了。

周能本不愿多事,虽然对着掘坟盗墓之徒毫无好感,但耐不住自己妻子一番念叨,也就随着妻子的意思,想着先看看再说,好在两人暂未被发现,届时情况不妙的话就立即撤离。

二人找了个偏僻地方隐藏好,掏出手枪,静静观看着,里面的东西视乎已经快被倒腾完毕,外面一人正拿着绳子招呼了几个人让里面的人顺着绳子爬出,几个呼吸之间,已经见到一双手从里面伸了出来,外面一个视乎是打头的人说了句话,周能二人一听顿时忍不住了,原来这打头的说的是日本话。

话说民国这个时期,中日全面战争还没有全面爆发,但冲突不断,尤其是日本小股特务之类的在全国各地到处奔波,是个人都知道这中日之间的生死战争只是时间迟早的事情,只不过当时国民政府不知什么原因一直妥协退让,致使日本特务在中国境内更是无比猖獗,国人苦不堪言。

周能也不没管这群日本人大老远跑到这地盗墓的目的什么,估计所求之物无比寻常,想着就算是砸了、烧了、毁了也总比被日本人带走强,二人稍微一合计,慢慢的就摸了过去,待到近处,二人每人连续三枪,撂倒四个,估计其中也有汉奸在里面,这被撂倒的四人中临死前既有说日本话的,也有用中国话叫唤的。

三枪过后,那群人反应过来,急速趴下,打头的刚才被两人特意照顾了,第一枪两人都是对着这鬼子头去的,自然没被逃脱,然后双方一阵互射,各凭所掩之物,一时之间没有伤亡,至于那个爬到洞口伸出双手的墓中之人已经快爬出墓洞,但枪声一响,一通惊吓又重新掉入墓中,只听着一声惊呼传来后没有了消息,不知是死是活。

周能两口子摸到近处,先是用枪撂倒四人,原来的十来个人剩下七八个,双方又一阵互射没有伤亡,周能妻子德佳摸枪时间长,听着对方的枪声说了句都是短枪,大概有5把,和自己两口子一比较,自己二人毫无优势,就对周能说,赶紧逃。

两人找机会先对着对方一阵猛射,打的对方全都掩面趴下后,乘着对方没敢抬头之际,赶紧就借着树木、石头、草丛之类的掩护遁走。对方趴下半天没了枪声,抬头见不到人,都赶紧蹲起来找,北方多平原,虽然说周能二人一直借着树木、石头、草丛之类的掩护撤离,但那树木委实稀松、草丛委实是一簇一簇既不相连,又低矮不高,走了没多远就被对方发现,对方估计是还顾忌着墓中所取之物,见周能二人逃脱,没都来追杀,只是派了三人过来追着,看着倒像是驱赶的可能性更大些。

周能二人边跑边往后观察着,见对方只是派了三人过来,胆子立马就大了起来,两人稍微一合计,就准备下个埋伏把这三人给灭了,再回去把剩下的人给干掉,远远就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

德佳趴在地上,用耳细细一听,对周能说七八匹马,还有三里地就到。周能听后脑子一转,三种可能,一是对方接应的,二是附近村民自建的保安团,三是路过的,肯定是听到枪声后赶过来的,既然听到枪声还敢过来,肯定手中不少家伙,但不管是哪种可能,自己两口子带着枪被这群人碰到,估计也不好交代,和自家妻子一合计,先走为妙,就还是打定主意准备撤离。

对方追过来的三个人估计也和他们是同样的想法,都不想见光,也不再追赶,见周能二人走了,而这马蹄声越来越近,也准备回去和其他人会合。

就在这双方都准备各自反向离开的时候,德佳因之前有过草莽间的经历,离开特意再观察了下追赶的三人,故略微落在周能后面,周能一是没注意,二是经验没有德佳丰富,就往前稍微赶了几步,没想就这几步之差,夫妻二人阴阳相隔。

周能在前面只听到德佳大叫一声“小心”,待转头回来看时,德佳已经扑到在地,背上一片鲜血直流,周能大叫一声“不要”,满脸悲戚的两步跨到德佳身边,将德佳翻过来,左胸前更是一个大洞,鲜血汩汩直流,眼见着是没得救了。周能紧紧抱着德佳,只是说不要、不要,泪流满面,隐约中听着德佳细细说出回去、父亲几个字后便无声无息……

擦了把脸,视乎是掩饰即将留下的眼泪,周能好像是想笑着,对着看着他的弟弟、周安解释说,火熏着眼了。

周能弟弟、周安以及周能随从三人相互之间看了看,都低头没有说话,等感觉周能从德佳离去的悲伤中差不多回复过来后,周安视乎想要最终证实一般的再次问道,那大妈呢?

周能苦笑着叹气回答说,走了,又仿佛知道围着的几个人会继续问话而继续说道,打中心脏,救不过来了,骑马过来的那几个人是路过的走商,听到枪声过来打个前哨,远远的看着我们两方都撤了,也就骑马回去了,后来我把你大嫂背走,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埋掉,本想着再去那个地方找那帮鬼子报仇,但却是已经毫无人影,只听见那个墓中还有细微的互救声,中国人,估计是那个最后上来的人掉下去被人以为已经死了,或者干脆就不想再救。

说到这时,周能视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我把洞口给堵住,压了块极大的石头,估计从里面是别想挪开,闷死了那狗汉奸。

随从听到这时,也插了个嘴,说团长要是我当时在你身边的话,非得把那****的拉出来,点上天灯,烧个几天几夜不可。

周能听了也就笑了笑没有答话。周能弟弟视乎这时用有点责怪的语气对周能说,你怎么不回来。

周能听着这话,知道指的是德佳让他回来他没回的意思,当然也有丢开父母多年未管的责怪。既是对自己说话,也是向弟弟解释说,没脸回来了,没脸见老丈人。随即不等弟弟插嘴,继续说道,德佳死后,一心只想着报仇,但是当时那股人如同未曾出现一般,自己在邯郸整个周边寻找、打探了大半年都毫无消息,而那墓好像也是个无主古墓,既没碑文,也没后人打理,至于日本特务是如何得知的,还是巧合挖到了,那只有天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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