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周能起床洗漱完毕,看到带他上山的土匪头子,就说想拜访拜访山中大哥们,土匪头子答话说大哥出去踩点了,二哥你已经见过了,我是老三,就这三人领头了。
周能听着非常奇怪,疑惑的问道说,我什么时候拜见你家二哥了,难道昨天晚上喝多酒见过?那也不至于一点印象都没有啊。
土匪老三听后脸色十分怪异,扭捏着说,昨天和你比试的就是二哥。
那就是你家二哥,不是女的么?周能惊讶的问道,就算是女的当头,那为什么不叫二姐呢?
二姐不让,土匪老三郁闷的回答说。
周能想了想,这里面可能有不便说的地方,也就不再多问,顺着土匪老三的叫法,说想再去拜会下二哥,如果可能的话想尽早下山继续游历北上。
土匪老三本来就是来看周能是否已经起床,好带他去见二哥再比试比试兵器,毕竟这人劫了回来总得有个说法,也就随了周能的意思,带着周能其拜会二哥。
一番通传后,还是昨天那个大场子,这次好像是清场了,人不多,几个精装年轻人,正中央一把竹椅,竹椅上坐着一老头,后面二哥站在椅子后面给老头正捏着肩膀,老头见周能过来,站起来报个拳说,老头子听说昨日小女和后生比试输了,今天特意来见识下后生的兵器如何,让周能能多多担待。
周能本来以为这场子当中坐着的是寨子的老大,听老头这么一说,也就清楚二哥和老头的关系,赶紧抱拳说不敢,小把式入不得老人家的法眼,还请老人家多多指教。
站在后面的二哥视乎在怪两人客套话过多,在老人面前轻声撒了个娇,就在老人苦笑连连中走了过来,自己拿了把长枪,再请周能挑选兵器。
周能一看二哥拿的是长枪,心里有点没谱,话说这十八般兵器里面,剑乃君子,刀乃狂,枪在其中称霸王,可见这霸王枪一旦施展起来端的是霸气十足,烈性非常,可周能也没则,自己只会用刀,没得多说,拿起把刀来,先耍了几个混圆,感觉了下刀的重量和性质,就刀尖斜对地,对二哥说,开始吧。
二哥见周能准备妥当,姿势摆出,依旧是简介明了,二话不说,大喝一声,老远枪就刺了过来,周能赶紧收起十分小心,和二哥对战了起来,顿时场内一片刀光枪影,不时传出刀枪磕碰的金属铿锵声。
老头在后面坐在椅子上,端个小茶壶慢慢喝着,不时笑声起个好,二哥和周能一阵比划后,尽管周能把刀耍的十分滑溜,也想着蛮力挺近,但无奈二哥那枪法实在是霸气十足,估计练得年头十分不短,毫无破绽,硬是没让二哥给欺进身边,这枪可比刀长了不止一丁半点,欺不近身,当然也就无法破掉,数分钟后,无奈回刀跳出枪外,郁闷的认输了。
土匪老三兴奋的鬼叫连连,说就说周能不是二哥的对手,被老头呵斥一声哑声一边呆着去了。老头见周能郁闷的拖刀在那站着,站起来一个劲的拍着巴掌说,好,好,没错了。
周能听后更加郁闷,想着我输了就是输了,也犯不着你老人家这么埋汰吧,但又因为对方年纪大不好说什么,干脆不答话闭嘴。
老头见周能视乎生气了,也不以为意,就说,友谊第一、比赛第二(本句纯属恶搞,个人认为比赛比的就是高低上下,优胜劣汰,要不比个毛赛,要不大家一起排排坐,吃果果,扔个骰子,分个一二三算了)。
老头见周能视乎生气了,也不以为意,就说,你的拳法称雄胜之于我,我的枪法称霸胜之于你,自太祖至今向来如此,输是肯定的,霸枪一出,谁能称雄,后生莫要不好意思生气了。
周能愕然,老头见周能发愣,也愣住了,疑惑的问到,你不知道?
周能更加愕然,发呆。
老头再问,你的拳法叫什么名字?周能下意识的回答说,暴拳。
老头听后嘀咕着说没错啊,难道是年轻人出来,家里长辈没给交代清楚?忽然想起什么来似的说,你姓何明何?
周能想了想也像是想起来什么说,小子周姓,授业师父有交代,如有人问小子拳法名称时,让小子先如实告知,说完后静静地看着老头,一句话说的有头无尾,周围一圈人听得一头雾水。
老头听完后半天没言语,后大叹一声说,又一血脉即将断了传承,可叹可叹,相聚之日怕是永无日期了。见周能还在看着自己,有点无奈,更是心灰意冷的算是回答周能说,见面问技,技法归宗,暴拳二七,霸枪居六,可对?
周能听后,说自己只知暴拳二七,至于霸枪如何自己不知,但师父也有交代说,如果有人说出暴拳二七的话,让小子告诉对方说,相聚有期,归于聚仙,天罡传法,地煞传言,诸安之地,香桂为引,方竹为边。
说道这时,周能顿了顿,想了想说,后面应该还有,不过师父说有这几句话就行了。
老头听后半天没说话,周能以为老头在想着什么,细细一看,竟然发现老头浑身轻颤,眼有泪光,旁边二哥本来一直好奇的听着两个人的对话,这时也发现自家老父情形不对,急忙走过去,轻扶老头忙问怎么了。
老头被自己女儿这么一扶,好像从思绪中挣脱出来,急忙安慰着女儿说,没事没事,一时没控制住而已,随后大叹感慨大声说道,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数代传承,数百年的等待,本以为是没了希望,没想临死有了这么个好消息。抹了把脸对周能说,后生于我家大恩,真是无以为报,这里不便,我们进屋详说吧。
二哥正扶着老头,听老头这么一说,使了个眼色,土匪老三和周围几个观战的年轻人赶紧自觉离开,周能听到老人发话,也赶紧上前和二哥一起扶着老人跟着二哥的步伐到屋里去。
进屋后,二哥先给自家老父和周能沏上茶,老头喝完茶后心情逐渐平静下来,问周能说,你师父是陈姓吧?
周能听了感觉一囧,不好意思的说,应该是吧,师父没说过,我也没问过,不过他那个村子里面的基本都是陈姓。
老头听了估计知道什么东西也没怪周能的意思,继续问道,那个村子是叫聚仙洞?
周能回答说是,接着补充说,那个村子里面不喜欢和外人打交道,所以自己很少进去,不太知道详情。
老头听了想了想说,太多事情你师父既然没有告诉你,我也不便说给你听,这不是坏事,你也莫要怪你家师父。见周能好像想解释什么,打断周能继续说,且听我说完,你师父既然肯传你技法,对你的为人肯定早已摸清,你也不用多想,而且他不告诉你太多的东西也不是他故意隐瞒,而是受制于族规,你乃聪明之人,发生这么些事情,估摸也能猜到我与你师父是同族之人,只是多年失散不能聚而已。
老头顿了顿像是对自己说,也像是对周能和自家女儿说,我这一族仅剩父女二人,数年前想趁着身体还健壮能够走动,才离家外出,目的就是寻找其他族内分支,再把族上流传下来的一些东西交给同族之人,没想过于高估自己的身体状况,出门没几月尚未找到任何消息,就一场大病倒下,治好病后花光所有积蓄,没奈何带着当时年纪尚幼的独女一路或卖艺或乞讨,艰难生存,后来碰到这寨子里面的寨主,见我父女二人独处生活窘迫,也是见我卖艺时所耍的一套枪法十分厉害,故把我父女二人接到寨子中,一是养老,二是传艺,那时对寻找同族之事已经心灰意冷,只是指望着帮独女找个好地方可以生活下去,就随同寨主上了山来。
上山数月后,寨子里面一场比试,凭着一手霸枪夺冠,得到寨子众人的认可,坐上第二把椅子,几年后,独女尽得我的枪法传承,这第二把交椅传给了女儿,同时承蒙寨主热心,多次派人到各地寻找宗族确毫无消息,想着这同族聚合之事困难重重,成败尽在天意,这几年慢慢老去也就基本放弃了,没想到在这垂死之年尽然能够得到如此详尽消息,真是天随我愿。
想必你也能猜到了,待这边事情一了,我父女二人要去聚仙洞和同族会和,希望能在死前能够见上同族一面,将族上传下来的东西交了过去,即使我这一族断掉,也算是完成了族上的遗训,大善大喜啊。
周能听后没想到这被劫来碰到这么多事情,没想到这老头和自家师父竟然有这等奇事,更没想到自家村子上方的那个不显山不露水,及其低调的小村庄尽是此等之地,而最想要知道的是,到底这一族碰到了什么事情,尽然追溯到数代数百年之前,这一族到底有多少分支,为什么不能聚齐,聚齐的目的是什么,众多疑问悬疑铺面而来,一时陷入深思之中。
而旁边听着的二哥视乎之前老头没对她说过这些事情,听完后急迫的想知道更多的详情,但细声连问几声老父都没有得到回应,方见自家老父好像是陷入某种回忆或能够完成心愿的感慨中,一时不能自拔而没顾上她的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