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能细细看着这弟弟家长子,这弟弟家长子也毫无惧怕的好奇观察着这从未见面,很少听及的大伯,双方一阵没说话。
周能视乎想着打开话题,半开玩笑地问,你该叫我师兄还是叫我大伯?
周能弟弟家长子没想这大伯开口尽然是这么句话,愣了愣低声笑着回答说,老师说大伯你和他缘分未尽才让我跟他学习,老师从未说过收我为弟子,只是让我称呼他为老师,再者你是我大伯,血脉关系大于师生之谊,自然是叫大伯了。
周能也是一愣,想了想这话里面的意思,有点感伤的说道,师父对我之情是没法报答了,只求师父能有天人保佑,能多活些时间,可以让我在面前多多尽孝。顿了顿接着说,你说的是对的。
周能这大侄子自然知道这对的是哪句话,有点腼腆的说,大伯我叫周安,无损即安的安。
周能听后赶紧用带歉意的语气说,看我忙的,连这都忘问了。再接着问道,另外两个呢?
周安也不以为意,笑了笑回答说,周福,周慧,都是爷爷取的。
周能听着想了想,安者,所求自然是自己平安回来,或者希望这大孙子不要像自己一样一去数年毫无信息,重心在自己身上;福者,估计是见自己数年没消息,希望这孙子可以多享富贵,重点在孙子;周慧自然也一样,像是对自己说,也像是对周安说,苦了爸妈了。
周安说,家里还好,就是爷爷奶奶经常挂念大伯,尤其是头几年,奶奶因为传来大伯被土匪所劫、还有……乞讨之类不好的消息得了几场大病,后来爷爷嘱咐其他村民不要在传大伯你的消息,几年后,奶奶才慢慢缓过来,但也经常念叨着。
周能听后长时间未说话,然后盯着周安笑着慢慢说,都没错,几经坎坷,也曾经死里逃生,不过都熬过去了。
周安听后年轻人好奇心重,也可能因为没有经历过社会的那种历年和艰辛,略有担心但大感兴趣,问这说,大伯这些年出去到哪干了些什么。
周能见弟弟做吃的还没回来,一个随从在外面蹲着,另外去取药的随从估计一时半伙也没那快回,就斟酌着语气和周安说道。
走的那年跟你差不多一般大,当时年轻气盛,跟着师傅学了点本事,又在私塾念了点书籍,自认为县城太小,想着靠着这一身把式和学识在外面闯荡一番,一是见识世面,二是不甘于此状想着作出一番事业,就忍痛和父母告别外出。
出去后本来想着到处游学认识点朋友,多长点见识再考虑做什么事情,没想到刚过南昌,准备北上的时候被湖南边界的一群土匪持枪给半路劫了一番,好在这群土匪劫财不取命,只是全部的盘缠丢了个干净。
盘缠没了,回来吧年轻气少感觉毫无脸面,而且同样也没有盘缠,干脆一咬牙,好在既有一身把式,也上过几年的私塾,也算是略通文武,就想着一路卖字卖艺继续北上,就碰到村子里面或者耍套把式或者替别人写几个大字换得一些吃食,偶尔有点散钱,虽然艰辛,但也能混个饱食,没想这一路卖字卖艺才过半月,在赶去北上路途中的一个小城路上,又碰到一拨土匪。
周能说到这时顿了顿,笑着说,现在想想真是缘分,天那么大、地那么的广,竟然还是那拨土匪。
周安听到,顿时“噗”的一声笑了出来,问着说,又被劫光了?
周能也笑着回答说,没有,仗着年轻人火气壮,连着被抢两次,受不了那个气,激着跟那带头的刺手空拳干了一架。
周能弟弟这时拿着吃食过来了,叫上外面蹲着的随从进来一起垫吧点东西,刚好听到这,唬的差点东西都没拿住,赶紧问到,没伤着吧,视乎还想拨拉哥哥的衣服看个究竟。
周能抬了抬手想着制止弟弟,笑着说,有事现在还能在这里坐着?接着先招呼几人一起吃饭,边吃饭边继续说着,那随从估计以前也不知道自家团长的一番经历,也想听听,见周能没有发话,就搬个小凳子围在一起端起饭碗吃饭听着,周能也不以为意。
周安兴头上来了,赶紧就问,然后呢?
周能拔了口饭笑着说,干了一架,双方平手。那随从既是不信也是想着拍个马屁,接过话头就说,肯定是团长让着了,团长的身手那是杠杠的,一把大刀在十来个鬼子包围下都没吃过亏。
周能见随从打断话,也没有生气,也是承认地笑着回答说,人家有枪,赢了又能怎样。
周能弟弟见自家哥哥没有吃亏,也是兴致来了,就问着说,后来怎么样了?
周能接着说到,干了一架,打了个平手,那土匪头子也是性情中人,估计也看出来是周能在这场景下是让手了,但也不服气,说打得过他不算本事,有本事到他寨子里和他二哥比划比划,要是能赢得了他二哥他就服了。死命拉着周能上寨子去,周能既是迫于无奈,可也看着这群人虽然当着土匪劫财,但也不像是残暴之徒,估计是生活所迫上山落草,同时也是年轻好奇,血气一上头,好胜之心一来,就跟着去了。
翻过几处险要大山小道,被蒙着脸坐船渡过几个山涧,也蒙着脸坐着马被牵着绕过几个大山,来到山寨,见山寨里面老少妇人耕作,青壮之人习武练枪,山中木屋错落有致,山中之人竟是见人礼貌有加,若不是山中练习的枪声不时传出,竟是一幅世外桃源般的光景,让周能大为吃惊。
顾不上吃惊,跟着这土匪头子来到一个大寨子的前面,一片空地,周围一圈刀枪剑棍,场内有数个着少数民族服饰的年轻人竟然跟着一年轻汉族装扮女子习武,而让周能惊讶的是,带着他上山的土匪头子见者这年轻汉族装扮女子竟然十分恭敬,撇下他就去见礼,那女子见到那土匪见礼竟然没怎么搭理,而这土匪头子一点也不以为意。
这时那女子见到看到周能这个生人,也不见外,抬了抬手报了个拳,说了声,客人来了,小女子有礼了。旁边站着的土匪见状赶紧小声对这女子说了几句话,这女子听后立即眼色放光,对着周能说,原来是高人来访,可否和小女子过上几招?
周能本不想和女人过招,不过又想着这女子估计在这寨子中身份地位不低,自己本来就是来和这里所说的二哥比划比划的,先和这女子过上几招,也许探个底细也好,同时见者这女子相貌大方,而且视乎比较豪爽,也就十分乐意的抱拳说,点到为止吧。
女子听后也不多说话,起了个手势后,直接就冲了过来,周能身后的一干土匪们赶紧往后站,空出一大片场地,两人就在这场内拳来脚往,一阵比划,而周边围着的一干土匪和联系的年轻人则是见者那女人占上风时就大声喝彩,落下风时就一阵着急吼叫,听得这寨子里面不时从家里和地里不时有人赶来围观。
周能拳重脚猛,一招一式沉稳有度,女子扛了几次后明显吃疼不轻,但女子身轻体快,几次和周能拳脚接触后改为刁钻快打,也让周能不得不防,两人之间竟一时不分上下,场外看的人也是喝彩连连,围观之人也越来越多,不过时间稍长,周能胜在身为男子,体能毕竟不是女人所能抵抗,渐渐的女子满脸红潮,青发飞舞,招架起来有点手忙脚乱了。
周能见状不敢过于逼迫,乘着拳脚空隙时后退一步,说,姑娘有巾帼之风,本人身强体壮,身为男子,拳脚方面比姑娘有所长,姑娘身轻如燕,招式连绵,本人自认不敌,这次算双方平手,能否等本人稍事休息后再比试比试刀剑兵器?
女子听后,对周能好感剧增,这比试明显自己即将败落,但这周能答话既不是简单应付场面说自己落败,也不是心存傲气说自己不行,而是十分客观的说出两人之间的高低差别,说话十分实在,就抱拳说到,客人客气,请客人好生休息着,待客人休息好后在好好请教兵器,然后报个拳说自己要回屋洗漱一番,请带周能来的人好生招待后走了。
山中村民多朴实,围观的众人看着、听着,对周能这第一来的外人仅存的一点排异在这一通比划和交谈后都没有了,都是好奇也是佩服的围到周能身边,有开朗的年轻人也和周能谈话起来,当得知周能竟然是被他们给劫来的都哄然大笑,而当周能用略带郁闷的表情说这是一个月内第二次被他们劫道时,跟带他来的土匪头子干过一架不服才上山的更是笑的十分开心,连连说是缘分。
而旁边站着的将周能带来的土匪头子则是十分郁闷,辩解说第二次是见周能身手高超,特意请上来的,众人听后更是哄笑不信,弄的这土匪头子毫无办法。
一通交谈后,周能被送到客房休息,晚上放黑,寨子里面的人们好酒好菜将周能招待了一番,周能一是多日疲倦,二是感觉寨子里面的人们朴实热情,当天晚上弄了个大醉而归,第二天日上三杆才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