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柳思远别过久久之后便寻到约在茶楼的陆文逸,了解了一下情况往宁将军府走。
宁将军府与柳府隔了两个街道,虽说直线距离不长,但要沿着街区绕过房屋还是有些距离的。
“陆公子、柳公子,又来探望将军了?”管家看着直接要进门的陆文逸和柳思远赶忙出来。
“怎么,云霆还没好?”陆文逸问道。
“宁将军仍不见客。”管家为难得说道。
“前几日在坊间寻得一株上好灵芝,想给云霆调养一下身体。管家看看是否去通报一声?”柳思远拿出锦盒悠声问道。
“我看这云霆是不想见我们了,特地把我们拦在门外,枉我们如此担心他。”陆文逸佯装生气。
“莫要胡说。”柳思远看了一眼陆文逸,转向管家:“劳烦管家通报一声,我们十分担心将军。”
管家看这情形已无法推脱,值得赶忙进去通报。
“云霆,这要见你可真不容易,莫不是见了灵芝的面才勉强见见我们?不过这将军府什么东西没有。”陆文逸继续佯装生气,边说边走进客厅。
只见宁将军急急迎过来:“哪里的话,前几日病重,恐感风寒,大夫不让人进出门,只有下人送药送饭。”
“文逸又寻云霆开心了。”思远笑着说:“现在身上大好了吧?灵芝你拿着,让大夫看看怎么用药。”说着便把锦盒递给下人。
“劳你们费心了,要不是大夫拦着,这几日早想出去了。”宁将军请文逸和思远坐下。
“将军,换药的时辰到了。”只见一名侍女端着一个盘子进来。
“瞧,都是被这药给折腾的。”边说边解下腰间佩刀:“我先去换一下药,马上过来。”这假将军寻思着,这陆文逸和柳思远想来是一探究竟的,自要小心行事才好。
趁着宁将军换药之时,文逸将佩刀拿到眼前端详。这与当年自己做给云霆的佩刀是一模一样,连自己刻的字都不差分毫,看来对方是做足了准备。
宁将军换完药出来:“这几日都在休想,尤怀念那时一起去郊外喝酒的时候,有婵娟姑娘抚琴,真是一大享受。”
连平日我们的出行都知道的如此清楚,真叫人分不清真假。
随后大家又谈论了一下临海之战的战况,回忆了一下往昔,便被大夫请了出去。
出门后文逸便问思远:“你看,这宁将军有什么问题吗?连我赠他的佩刀都是一模一样,都快分不出真假了。”
思远略略沉思:“不知你注意与否,这宁将军太像宁将军了。”
“是像。”
“我说的是,他竭力想表现出来自己像。”柳思远认真说道:“云霆何曾这样回忆往昔过?”
“我就说,怎么觉得哪里不对!现在他不知道云霆其实并未被淹死,所以只当我们不知道这事,只要显示自己是宁将军,知道我们一起的细节就好了。想来,云霆什么时候在意过婵娟抚琴过。他可是甚少提女色的。”文逸一排大腿说道。
“正是。不知你是否认真看他的右手?”
“你说的是虎口位置?云霆多用兵器,手上老茧较多,但他虎口的茧尤其后,这不是一般用剑的人有的,而是用刀的。”文逸细细分析。
思远回想着之前谈论的话,凡是提到以往相处的,均是与现实无差,看来对方早就跟踪他们了:“这盘棋,下了很久了,我们却才知道。看样子我们去别院要更加小心了,切不可被跟踪。今天一来,说不定对方开始有防备了。”
“不知对方到底意欲何为。现如今,我们在明,他们在暗,是该万分小心了。”
说着两人便回到茶楼再商讨对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