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逸与柳思远去宁将军府的时候,久久与婆婆已来到师傅所说的故人之地,这故人之地不是别处,竟正是陆文逸家,陆相爷府邸。信笺为陆文泽亲笔所写,待久久与婆婆拿出信物后,便匆匆将二人引进。
“二位远道而来辛苦了,只是少卿怎么没来?”此时陆文泽已将婆婆与久久引进屋内。
“许是陈年旧事还未放下。”婆婆叹了口气说道。
“您是,秦姨?”陆文泽似乎想起了什么,惊喜地说道:“那这位小公子不知是?”
“在下秦安,是安师傅的徒弟,师傅特意嘱咐我过来,既是故人,在下定当竭尽全力救治。”久久作了一个揖回复。
“不知病人在哪里?可否带我们看看?”婆婆四下张望了一下。
“在京郊别院,待会儿马车来了,我们小心过去。他人并不知别院的病人。”陆文泽颇有忌惮地说道。
不一会儿马车就来了,三人一行从后门坐上马车,赶到了京郊别院。走到别院门口,看到门匾上写着桃庄二字,走入院内,满眼皆是桃树,一地落花,书上稀稀疏疏还有几片花瓣未落,沿着大路进入,未进正厅,只左拐穿过风雨长廊,只见这长廊亦是雕花精美,一排花灯皆画着梅兰竹菊尤为风雅,进入后花园后,看见一条河,走过桥穿过凉亭,七弯八拐穿过一个小拱门,来到一个甚为偏僻的院子,院口写着“桃花落”三字。
“就在里面,这边请。”陆文泽小心引路。
“文泽,是你来看我了吗?”推门而进,只见一女子坐在轮椅上转过头来。精致的脸庞却满是憔悴与沧桑,恰似这院内落下的片片桃花。
“文蕴?”婆婆一脸诧异地叫道,显得很不可思议的样子。
“秦姨!”女子显得格外惊喜,脸上也仿佛有了血色。
“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此时婆婆已走到女子身边。
“其实二姐一直都在,只是那时双腿不能行走,少卿又放不下对爹的仇恨,二姐便不再出现了。”文泽如是说道:“这里风大,二姐我们先进屋吧。小陶,去倒些水来给客人。”文泽转向一个丫鬟如是吩咐道。
此时久久心里满是疑问,不知旧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得闲时再问问婆婆。
“这位公子是?”文蕴转向久久问道。
“少卿的徒弟,那年我看他孤苦无依,收养的男孩,你叫他秦安便好。”婆婆连忙答道。
“少卿终究不愿过来……”说罢文蕴双眼悠悠地望向远方,像是在回忆什么,眼泪仿佛随时要掉下来一般。
“他不知是你,不然一定过来。”
“二姐,你为什么不让我说清楚。”文泽很是懊恼。
“我只想知道,这么多年,他放下没有。”文蕴咳了几声,想不到竟咳出血来了。
“陆姑娘莫要忧思,我马上与你把脉。”说罢久久便放下药箱,开始把脉。
见久久收手后,文泽赶忙问:“怎么样?”
“小陶是吧?赶紧给你们家小姐喝点热水,陆姑娘你先休息一下,我这就去外面给你开个方子。”说罢,久久便与婆婆、文泽出去了。
“姑娘常年不活动,经脉不畅,气血不调,又忧思过度,血凝于身,本就体弱,又恰感伤寒,再不救治,怕是……”说到这儿,久久便再未说下去。
“可有救治之法?”文泽甚是着急。
“救得了身救不了心,忧思不是三年两载了,不解心结,终究无法治愈。”说罢久久马上开了一张方子:“你且赶紧让人去抓药,此药仅治伤寒与调理气血,待会儿我便进去行针疏通经脉。病已太久,不是一朝一夕可解。”
“我这就去。”
待文泽走远后,久久与婆婆由小陶带着去了旁边的客房,文蕴也躺下歇息了。
“婆婆,你总要告诉我吧。”久久直截了当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