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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反应

“肯定又是七月那丫头出事了!”

一时间几个人听到这个名字,表情各不相同。

云歌是自责,没有保护好人,为了明志尽管跪在地上,但是心还跟在她身边,只是握紧拳头,不吭一声。

薛老则是一副早知如此的样子,似乎已经见惯不惯,也只有这丫头能牵制住红莲的心,让他能坚定活下去的意志。

守门暗卫则是一脸好奇,七月这个名字,在他们暗卫中那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长久以来,众人羡慕云大人,能一直跟在主子身边。后来七月出谷被派去保护她,大家一致认为让他去保护七月,那真是是大材小用。七月就是个乖宝宝,根本无需保护。

此刻才晓得,原来保护她才是最难做的事。七月,在他们暗卫的眼里,代表的是主人的寄托。只有她活得好好的,主人才能安心,才能活得更久。

“七月小姐,出事了?要不要告诉主子?”守门暗卫紧张地出口寻问。

薛老不在意,云歌不想让人发觉他在意,只能低下头。守门暗卫想告诉主子,但碍于命令在身不得不留在原地。三人就这样僵持着,直到一团黑影现身打破这里安静。

影歌,红莲的专属暗卫,影卫中最神秘的人,武功深不可测。他面无表情地吩咐云歌进来,薛老试图阻止,但影歌坚持这是主人的决定,最后薛老不得已妥协。气呼呼地扬言,他再也不管了,然后愤怒地离开。

跟着影歌来到了内室的云歌,见到红莲一身白衣,双目被纱布缠绕,正虚弱地躺在床上,心中百般滋味。硬生生地跪在地上,低着头不敢吭声,努力降低自个的存在感,生怕会影响主子休息。

本来不到生死关头,影歌是不会现身。但今天实属特殊,红莲身边的人都被薛老谴下退避了。当薛老出门后,整个室内只剩他一人。就算他有心出门询问,浑身无力也没有办法,就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也不知薛老给他用了什么药,药劲居然这么霸道。无奈只能让影歌现身吩咐云歌进来回话。

红莲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半天好不容易才说了一句话:“七月,怎么了?”

云歌听到红莲话,连忙抬起头,惊讶之余后,才冷静的回话:“主子,七月小姐被影阁长老高离渐带走了。高离渐让我给您带一句话。”

红莲叹了口气挤出三个字,“什么话?”

“要你亲自去影阁要人。”云歌知道红莲紧张七月,赶忙继续解释道:“七月小姐是被强迫带走的,当时她被点住了穴道。至于原因,属下不知。但是属下觉得,既然高离渐能救下溺水的七月小姐,就应该不会伤害她。”

“她怎么会溺水?”红莲嘴角僵硬地抿着,明明身体不能动,手却握紧了拳头,隐忍着暴戾的情绪。想到不会袌水的七月被淹没在水中,他就无法镇定。当时她一定很害怕、无助,渴望他会前来救助。没想到却是因为他的疏忽,差点让她丢掉性命,他不能原谅自己。

本以为这次如果能成功,即使毒解不了,但眼睛却可以看的清,终于能看清她的一切。但没想到的是,被设计地再缜密计划也会有漏洞,然而这样的漏洞却是致命的伤害。如果不是七月被别人救下,或许他从今往后就再也见不到她。他绝对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假如没有了七月,那他还活着做什么,他还在努力着什么?

云歌深深明白红莲的想法,甚为自责地说:“语柔因为七月说她得了花柳病,惩罚七月将她推进了湖里。我本应该立刻下水救人,却被她带来的百名死士缠住分不开身,等我将这些人打退后,七月小姐已经被高离渐所救。”

“她没事就好……”

云歌不得不请示,“请主子惩罚,并明示接下来属下应该怎么做?

陷入思索的漩涡中红莲,狠劲咬破他的唇,迫使自己清醒,“给你的惩罚,是将他们在京城的暗装全部毁掉,让他们有来无回……再去烟雨楼守着,等七月回去……让清歌放出消息,三日后在青云阁拍卖影子画师的首幅春/宫/图作品……你出去吧!”

说完这些显然让红莲精疲力尽,他的身子本身被毒折磨得就很亏虚,如今又强行驱毒更加虚弱,再加上没有得到休息,脸色煞白透明,不过是说几句话,却险些要了他的命。如果不是平时坚持练功,他早就撑不下去了。

最终他还没有来得急自责,就高烧不下昏死了过去。薛老又被请了回来,看到这样的红莲明明气得要死,却不得不给他退热,内室又忙碌起来。

与之相比,被七月搅和地乱糟糟的烟雨楼,生意一落千丈。贾妈妈焦急地跑到语柔这里询问,怎么会传出那样的流言。语柔没好气的说是七月传播的,贾妈妈不信嚷着,“我的小祖宗,就七月那个胆小的丫头,怎么可能会做那样的事,她就不怕你把她弄死?”

语柔没好气接上:“我是把她弄死了,人现在应该在镜湖里飘着呢!”

贾妈妈被语柔吓得当场就瘫坐在地上,“什么……”一副大难临头的表情,如果说刚才的事只是让她着急,眼下这件事让她彻底没了指望。一想到后果,她就觉得没法活了。贾妈妈赶紧将身边的人叫过来扶起她,吩咐人去镜湖边找七月。可即便如此,也挽救不了她的生命,只能让上面的人消消气。

语柔一看贾妈妈这般失态,意味深长地挑眉,“妈妈,这七月只是一个丫头,值得你这般费力气吗?”

贾妈妈瞪了语柔一眼,怒斥她的动作:“你最好祈祷她没事,否则你绝对不会活着走出烟雨楼。”

语柔冷笑试探,“只是一个丫头而已,再说,这丫头本事大的很呢,现在估计还活得好好的呢!”

“真的?”贾妈妈松开红杏的手,不确定的问,“你说她没事?”

“贾妈妈还是想想回去怎么禀告吧,还有七月捅得这些篓子,您不应该收拾干净吗?不然,我真不知道会不会出去乱说话。你也知道,女人嘛,有时候就是管不住这张嘴!”

显然语柔的威胁,贾妈妈是听了进去。相比较而言,贾妈妈更希望七月真的没事。

“不好了,不好了,妈妈,官府的人来了,说什么要封楼。”贾妈妈身边的随从着急慌乱地奔来,脚步不稳,跑两下摔一下的,可见这事有急迫。

“怎么回事?官府的人来了就来了,你看你被吓得那个怂样,怕什么怕,天大的事还有老娘顶着呢!去去,你们该干嘛都干嘛去。”贾妈妈虽然也急,但并没有表现在脸上。

什么大风大浪她没见过,不过屁大一点的事,就让大家失了分寸,显然这些人需要重新训练。她每天给大家的任务都太轻松了,以至于让大家忘记他们是来做什么的了。这事,摆明了是黄埔家的小姐给七月的下马威,不痛不痒的,比后台他们烟雨楼的后台也不差。

贾妈妈带着一行人朝前门迎去,却见一群官兵将烟雨楼围了个严严实实。贾妈妈一看这来者不善,示意身边的人去通风报信,请人前来救助。一位领头的军爷郭三,五大三粗的一脸谄媚相。朝贾妈妈面前一站,盛气凌人地张口嚷闹:“我们是负责京城秩序和安危的,听说你们这里有人得了花柳病,我现在要封了这里。你们最好乖乖就擒,不然爷不小心伤了谁,后果自己负责。”

“这位军爷,你们可有手谕?”贾妈妈立身而言,企图阻止他们的蛮横无理。

这位军爷似乎是被贾妈妈的气势给激怒了,暴跳如雷的要将贾妈妈提起准备扔出去,只见贾妈妈身边的人大声嚷嚷,“军爷要杀人啦,军爷要杀人啦……”

烟雨楼门前一时热闹空前,路人、士兵、围观的人将道路围的水泄不通。以至于这里出现了交通堵塞,一辆辆马车停在跟前无法前行。为首的车夫不得不跳下车,前去询问了解了事情地缘由后,返回车上告诉主人。

却见车上的贵人步履轻盈地下车,气质从容淡定,亦步亦趋地朝人前走去,走到郭三面前。越靠近越看不惯这些士兵的嚣张。只是一个小小的士兵就这般不分是非,要是再厉害的官那还不把京城闹得顶朝天。这些人把皇权视为什么?

一个个仗势欺人的狗腿子,回去一定要将这些人的行为如实禀告给父王。作为东辰国最不受宠的皇子,司墨绝他本不该多管闲事,但如今这些藐视皇权的人已经无法无天,他再不强制出头,可能皇宫就要换人住了。

郭三一看是六皇子,赶忙行礼,“六皇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属下眼拙,没有看到殿下有失远迎,请殿下恕罪。”

司墨绝冷声一笑,“郭侍卫,真是好大的官威啊!光天化日之下,你将这路给拦了。是准备抢劫,还是要杀人啊……本皇子现奉皇命去接太傅源一大人,你将这里堵得这么严实,是何意啊……”

郭三再怎么说也只是一个小官,虽然不在意六皇子,但是皇命难为,不得不单膝跪下:“殿下恕罪,属下立刻命人疏散人群。”

“虽然你这会儿是让我过了,但是问题不解决,一会儿回来时还不是一样被堵。这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如此热闹,你们告诉我,也好让我回去复命时,让父皇也了解一下京城发生的新鲜事。”六皇子不慌不忙的询问。

“殿下皇命在身,还是不易多事为妙。不然耽误了行程,只怕陛下会怪罪。”郭三不以为然地劝解。

“你个什么东西,竟然敢命令本皇子。我看你脑袋不想要了……只不过是黄埔家的一条狗而已,咬谁不好,偏要咬本皇子。”

“殿下息怒,属下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最好,否则定要你的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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