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航出事当晚茶楼里除了文航未归之外一切如常,罗夜央坐在柜台和顾长安说:“不着急,明天再说。”顾长安有些担心,罗夜央更是皱了皱眉。
这天夜晚李亭的府上倒是并不宁静,因为李亭那三队人只回了四个。丁立留了一个人报告情况,那人说:“大帅,您知道第二元帅文航吗?”李亭楞了一下说:“你小子的意思是那‘夜央定疆’是真实存在的?”那人接着李亭的问话答道:“这我不确定,但这个黑衣组织是真的存在。”府上安静了好一会儿,丁立方才招了招手示意那人回去,然后接着对李亭说:“大帅,我猜那说书人是罗夜央。”李亭打了个寒颤说:“听说,这次还惊动警局了?”丁立点了点头说:“大帅,警局那边我都安排好了,关于罗夜央我也有个想法了。”李亭听到这儿连忙说到:“你讲,把这罗夜央解决了,我拿中央就不是问题了,对吧。”丁立笑着点了点头说:“大帅放心吧。”
这个晚上在罗夜央看来十分漫长,不只是因为文航未归,更主要是因为罗夜央见着文航这几天穿了黑衣。第二天一早,如罗夜央所担忧的一样,警局的人来了茶馆,那个警察姓王,是识得老板和说书人的居处的。那王姓警察一进茶馆就见着了罗夜央,便说:“刘先生,昨夜老板是不是没回来?”罗夜央点了点头说:“大致我应该清楚,是叫我去领人吗?”警察顿了一顿说:“您还是不清楚,您家老板,昨夜亡了。”听到这儿顾长安一下子忍不住了,瞬间从二楼跑了下来说:“您说清楚一点,怎么回事。”而罗夜央倒是很平静,他说:“我跟你去警局了解情况吧,这孩子您大可不必理会。”接着罗夜央扭了头说:“长安,你把茶楼看好,我回来再同你讲。”警察点了点头说:“也好,这样最简单,走吧。”说完,罗夜央就随警察上了车,顾长安到心固然是躁动不安的,可他想到和他说话的人是罗夜央,也只好点了点头,毕竟那是总帅嘛。
不一会儿罗夜央来了警局,到了警局罗夜央直接与那警察说:“我要见你们赵局长。”警局都是有秩序的,当然不能说想见谁就见谁。可罗夜央除了这句话就一句话都没有了,其它警察无可奈何,只好顺着罗夜央的叫来了局长。罗夜央说:“您自己做记载吧。我有些话想与您单独说说。”赵局长听了也就和罗夜央单独来了个房间,关了摄像头。
这赵局长叫赵升,三十来岁,虽然年轻但却很精于办案。“刘先生,有什么话就说吧。”罗夜央也没犹豫便问:“我老板,您收尸的时候穿的什么衣物?”赵升说:“黑衣,就和您说书里面的那黑衣一个样子。”罗夜央点了点头说:“那好,您知道他是谁了吗?”赵升笑了笑说:“刘先生不会是要说他就是文航元帅吧?”罗夜央看了看年轻的赵升缓缓的说:“局长,‘夜央定疆’是真事。”赵升看了看罗夜央认真的表情才没笑出来,反而认真地说:“要这么说的话,那一切就都解释得通了。”罗夜央听了便问:“解释什么?”赵升抬了个头说:“你家老板现在身体毫发无伤,而且他一个人干掉了将近七十人。”罗夜央笑了笑说:“哼,才七十人,他可以打一个师的。”赵升看到罗夜央这平静的笑容这才问道:“刘先生,请问您到底是谁呢?”罗夜央听到这儿才认真了些,解开了上衣的一颗扣子露出了里面黑色的底子说:“黑衣,罗夜央。”
赵升听到罗夜央三个字尽管是做好了心理准备,却还是吓了一跳。半晌,还是罗夜央先开了口:“局长,这案子您可以草草结了算了,我还是要把文航的尸体带回去的。”罗夜央一说完就起了身子准备离开。赵升楞了一会儿才开了口说:“罗总帅,我可以问您个问题吗?”罗夜央点了点头,赵升这才接着说:“罗总帅,您甘心吗?”
罗夜央笑了笑说:“孩子,没什么不甘心的。说到底我也还只是个凡人,工作久了,也想休息,现在传世称颂了,我应当满足。”罗夜央说完就离了房间,赵升还坐着想着罗夜央的回答,许久他才跟了上去。
赵升领着罗夜央站到了文航面前,文航一身黑衣与生前并无二样,罗夜央看了好一会儿才说:“老了,还是老了。”赵升听罗夜央说了话才说:“我送您回去吧。”罗夜央转身离开笑着说:“那当然,他多重啊,我可背不动了。”换作以前文航一定会轻轻地锤一下桌子,而如今这声响终于是听不到了,而在罗夜央的心里文航还在说着话:“我文航一个人干一个师还是不成问题的。”罗夜央不禁又笑了起来。
赵升开着车送罗夜央和文航会茶馆,路上罗夜央没说什么话,快下车了罗夜央才说了句:“夜央定疆,不必当真。”到了茶馆,赵升看到顾长安跑过来,含着泪抬着文航回去。而罗夜央慢慢走着,走了几步才回了个头:“局长,老板的事要交代几句,就不留您喝茶了哈。”赵升这才招了个手,驱车回去了。
一路上赵升都还在想,真就这么简单吗?他相信自己看人的准头,那时罗夜央的眼神虽然柔和至极,但他看出一股酸辛来,另外其中含着的还不止如此,那是赵升所读不出的一种深沉的感情。
这时茶馆关了门,罗夜央坐在顾承天和顾长安面前说:“嗯,他是文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