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总帅罗夜央,副将李凡到此。”罗夜央领着李凡在浦西军区中央大帐门口,响亮地说了这么一句话。这就好像是上帝给人类送来火种一般,一道雷电下来,就将人间因为黑暗积郁了好久的死气一下子消灭了个干干净净。
帐内的几个军人听后马上站了起来,开始乱七八糟地同罗夜央和李凡敬礼握手,然后又语无伦次地交代起当前的情况来。说实话,这个条件很难让人理解并接受当前的情况,但是尽管罗夜央并没有怎么听明白,还是把李凡拍了一拍,然后说请军人们放心,上海方面他罗夜央和李凡全权负责,一定打得下来。
这回的战役罗夜央有些心急,他看了看身上的黑衣就想得蛮简单了,他把四编队和二编队留给李凡,让他至少将浦西守住就好,而他则带着七编队往浦东去,对于付昌部队,罗夜央想着只要把文航打掉就一切都好说了。可是他并不知道,付昌也是黑衣,当时的局势完全不是这样的简单。
待罗夜央的部队休整几日后,便照着计划,罗夜央往浦东去了,一袭黑衣,一路杀过无人能挡,让人完全不能想象他着青衫细细说书的样子,但就如林莫恢那天从罗夜央眼里所看到的一样,黑衣与青衫之间仿佛一直有些东西没有改变,好像是罗夜央那天夜里静谧如水所说的信仰,又好像是一种难以描述的气息,让人捉摸不定,但总之温润至极。
一路所向披靡后,罗夜央和他的七编队便很快到了浦东,垮了约莫半个上海,他到了浦东后先到了从前的旧账门口,点了两个蜡烛,之后就又开始向前推进了,终于罗夜央又见到了付昌,这次他的面前是一身黑衣,肩上绣了个015,这让罗夜央眉峰处的疤不禁又跳了一跳以示尊重,也代表战斗一触即发。
付昌从阵内走了出来说:“其实,这战争很是简单,也就看我们两个大将了。”
罗夜央浅浅地笑了笑说:“我看并不一定,你不是还有个大将么。”付昌习惯性的挠了挠头说:“文航,违反军纪,已经处死了。”罗夜央听了一时间有些惊讶,不过他想这也在情理之中。马上,罗夜央脸色一变就闪到了付昌面前,不知什么时候他的手上便出现了血刃刈到了付昌的喉口,而付昌只往前顶了一顶然后很快的后退了两步,付昌拄着把不知道从哪儿来的画戟,喉咙上没出现什么伤口,倒是肩上出现了道不浅的口子仍在淌着血,但马上那黑衣就盖过了伤口,付昌这才又接着笑了笑说:“说实话,之前没想过你是黑衣,而作为黑衣的我是不愿与黑衣争斗的…”可是没等付昌说完,罗夜央便转了转右手凭空出现了把华美的枪,一枪搠了过去,而枪上竟然还带着些雷电。付昌飞快地拿画戟一挡,那画戟竟也迸出些熔岩震退了罗夜央。付昌这番过后直接把画戟往地上一插,迸出了参天的火柱,这才接着说:“小子,你应该知道015的强大,你也并不必执著于什么中央的威严非要与我一战,我与文航相近,不过更加激进而已,而现在我觉得有你在的中央像些样子,我付昌从未反过中华,现在我亦不抗中央。”付昌的声音十分响亮,甚至雄浑到远胜上帝的惊雷。
罗夜央倚着他那把雷枪站在一旁,其实罗夜央有破开火柱的能力,而且他对付昌深恶痛疾,但作为中央元帅,他必须有中央的立场。
付昌见罗夜央收了雷枪便也收了画戟接着说:“其实你应该知道,如果我愿意作为黑衣,那么我战争的进度绝对不止于现在,作为黑衣自己打着中国自然有些迷茫,人们判我反贼,但我无所谓,我会为中国换个内核,迎来黎明。”
罗夜央又不自觉地看了看眼前的黑衣,他不知道,这黑衣到底带来了些什么。
付昌又接着说:“之前我杀了个元帅叫卢渊,后来又上了元帅叫林莫恢。其实他们和之前的历任总帅都一样受着A的辖制,并不主张出战,因此便有了我们,有如文航说,不侍中央,但侍中华。文航替中央做着中央该做的事,而我做着中华该做的事。而今中央和中华都站到了我的面前,小子,我相信你这个中华,认你这个中央,让我走吧。”
其实罗夜央作为中央总帅来说觉得这样挺好,但作为罗夜央来说他听到“让我走吧”满腔的都是怒火,他不能原谅这个几近夺走了他所有的人,但他仍只是握紧了拳头说:“好,你走吧,可是你去干什么呢?”
付昌开了辆车便说:“去做文航该做的事。”随即付昌便消失在了罗夜央跟前。罗夜央过了许久才终于松开了拳头,他举手摸了摸自己左眼的疤,在心里暗暗地骂了骂自己,然后又想其实那时候就躲在李焱将军的部队里作一个避难群众,现在穿着青衫对霜儿笑笑,说着书,多好。
可他看了看他身上穿的黑衣,马上转过了身,对部队里下了命令,全面进军,于是他又在战场上了,眼里夹着些泪和太息,都洒在战场,飘向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