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随着付昌和他亲卫队的离开,上海也就打了下来。就如罗夜央和李凡所约定的一样,他们到了李焱的墓前,点了蜡烛,插了灵幡。
虽然,已经过了几天,但是罗夜央还是想在上海多留一段日子,他任命了李凡为上海本部主帅后,就准备休息一段时间了。
上海既然打了下来,那么自然避难的人们也就都涌了出来,上海也就又变成了一片欣欣向荣的样貌。罗夜央脱了黑衣也在那甡甡人流中走着,虽然回过头来望他的有不少人,他自己也看了不少的人,他是发现了许多相似的背影,却也没有寻到一个一样的面庞,罗夜央在上海城里大海捞针,走在人群之间有些落寞。
当晚罗夜央和李凡到了家酒吧,罗夜央喝酒一瓶接着一瓶,然后滔滔不绝地同李凡说些他从未闻过的事,从青衫到黑衣,又从后海到巴黎,所有一切的往昔都在酒中一一道尽。
许久之后,李凡才扶着罗夜央往门外走去,他那样子难以让人想到青衫和黑衣,他不过就只像是一个落魄失意的少年而已。
就在李凡扶着罗夜央出门的时候,颤颤巍巍地正撞着个一身黑色纱裙,明眸皓齿的姑娘,罗夜央虽然还不清醒,但是却好像还嗅到了些令他怀念的气息。而李凡并不知所以,李凡低声道歉后就继续扶着罗夜央往外面出去,而罗夜央只是一个劲地要回去,那股执著的劲儿就好像他的一个箭步就能穿越冗长的岁月一样。李凡费力地拉着他,但是他还是冲了出去,罗夜央猛地进了酒吧,依稀看到了个穿着黑色纱裙的姑娘,于是,他便拍了她的肩膀,说了他等了好久的话:“许烟小姐,能请你跳支舞吗?”
罗夜央挣脱了李凡之后,李凡也马上进了酒吧,而当他进去的时候,罗夜央已经在和一个姑娘跳舞了,而他跳着跳着竟昏了过去,李凡也就马上上前扶起了罗夜央,然后向那姑娘致了歉意,回了军区。
回去之后,罗夜央睡得很深,脸上还挂着浅浅的笑意,直到第二天中午,罗夜央才慢慢醒来,罗夜央醒来的第一件事就叫了李凡,问他许烟在哪儿。可是李凡的回答却又打破了罗夜央做了好久的梦,“昨天,你喝醉了,那姑娘说并不认识你。”
罗夜央听后自然是非常失望的,但是马上李凡就递给了他一封信,上面的署名是“A”,于是他松弛的神经就又绷紧了弦。信里催着他赶快回北京开会,于是他就很快拉了编队往北京去了。于罗夜央而言,昨夜就像场美丽的梦,无比真实而又虚幻的存在着。
很快,罗夜央就回了北京,参加“A”的会议。会议上批评罗夜央,说他受到异端思想影响,放走了敌军两名主将,并且两方有过深刻地交谈,罗夜央完全有着反叛的可能,由于“A”限于黑衣的最高帅级权限,特此警告一次,若三次警告后,弹劾黑衣总帅罗夜央。
说实话,罗夜央是有些无奈而且愤怒的,他很想就此将帅章一扔,然后回他的后海,但是此刻,罗夜央想到了文航和付昌,他意识到这不是中央该有的样子,他一旦走了,这中央就更不成中央了,所以他咽了口气,忍了。
罗夜央想,中央谓之中央,应造其中华之气魄,合中华之八荒,聚中华之脊梁,成其中华之央。
于是,会后罗夜央整理了心气,穿好了黑衣,又坐在大帅的位置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