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灰蒙蒙的,但空气却出奇的好闻,仿佛并不处于战争年代一样,此时罗夜央穿着一身西装坐在罗府的后院。
“喂,夜央,马上就要下雨了,去吧衣服收一收。”罗夜央摇了摇头说:“沈叔不是在收吗?”罗夜央很自然地说完这句话后自己都大吃了一惊,沈叔不是早就过世了吗,那这跟前说话的人又是谁呢?罗夜央想到这马上回了头,爷爷。
刹那间,罗夜央的泪便涌了出来,他马上起了身子跌跌撞撞地过去拥抱了他的爷爷,他对着眼前的场景哽咽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发什么神经,快回去把行李收好,霜儿都在等你了。”这时候罗夜央的父亲穿了一身帅气的红色西装走了过来,罗夜央回头看了一眼,不自觉的就露出了微笑,他又往门口看了一眼,许烟就正提着行李箱,站在巷口,双目含笑。
罗夜央虽然不明一切的所以,可是他还是准备走向许烟准备再牵起许烟的手,可就走着走着,一切都开始变换了,这眼前是巴黎了。
随着场景的变换,他莫名其妙地进了一间典雅的咖啡店,他坐在一个靠窗的位置,又一次很自然地点了一杯拿铁,随后又来了一个男人坐在他的对面。
男人将一个包裹放在了桌上,他说:“我今天约你来就是想把一件东西交给你,请你等我离开后在把它拆开,现在请我喝一杯咖啡吧。”
罗夜央看了一眼包裹,他记得里面是一折青衫,上一次他没有问就直接请他喝了咖啡,可重来一次的话,就全都不会一样了。
罗夜央不动声色的直接说:“里面是青衫吧,你是谁。”当然,男人是不会回答的,他只是静静地喝着不知从哪来的一杯咖啡,略无动静。
“说啊,你是谁。”罗夜央终于有些疯狂了,他又连问了好几遍,可问着问着,他对面的便已经是李焱将军了,而咖啡厅也已经变成了北京的一家“军营特供”了。
李焱说:“夜央,你偶尔也要回回家吧。”罗夜央端起了桌上那杯老白干晃了一圈,随后一口喝尽了说:“我那老弟不稀罕的,我就在这说说书就很好。”
李焱听了也端起了酒杯喝了一口说:“夜央,所有父亲都是稀罕的,哦,对了,过几天我要去上海,上海战事吃紧,帮我照顾家人。”
罗夜央听了笑了一笑说:“可别回不来了,李焱将军。”李焱边吃着饭边跟着笑了一笑说:“放心咧,战事虽紧,但是上海方面说人手还是够的。”罗夜央夹了一块牛肉放到嘴里说:“怕是虚报咧。”李焱挠了挠头说:“那就只能是我李焱命不好了,来干一杯。”随即李焱端了酒杯和罗夜央干了一杯。
罗夜央接着便说:“嗯,对了,帮我在上海找找许烟”李焱放了酒杯便马上说:“没问题,不过,我李焱要是栽了,帮我照顾好北京和家人。夜央,异乡的玫瑰永远没有祖国的牡丹芬芳,国大于天。”
罗夜央听了又不正经地笑了一笑说:“将军,你还是自己回来照顾吧,我怕是不靠谱咧。”说完,罗夜央便醉了酒倒在了桌子上。
此时罗夜央的眼前便是一片黑暗了,但他却能够清楚的听见四面八方都有人在叫他。什么他该死都老爹喽,还有沈叔,爷爷,许烟,林莫恢,李焱,李凡,还有人叫着他唐先生。
而让他醒来的是一句:“小子”。那声音属于付昌。
罗夜央从梦里醒来了,但他仍然躺在床上浑身乏力,他感觉自己像是度过了一个世纪,但是实际只有四天而已。四天里,同行的北京军士都一批一批的回了北京,而医生嘱咐罗夜央只是还要再躺个七天左右才好。
卢渊去世了,北京的新司令叫林莫恢,可中国的局势却并没有因为这新中央总帅的上线而得到丝毫的改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