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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仪儿何时开始变得如此妇人之仁?”贵妃眼中一缕杀气,几许失望,“求生就不能爱,爱就不能求生;善良就无法复仇,复仇就无法善良。原来这个道理你不懂。”
被母亲洞悉心事的平王仍竭力隐藏:“请母亲放宽心,孩儿从未将儿女私情略萦心上。沈善柔对建王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一个人,接近她,也不过是为了能好好利用。还请母亲不要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儿子会将一切处理妥当。”
贵妃将信将疑地看着儿子,试图从他脸上捕捉一丝一毫的破绽证实自己心中所想:“这么说,沈善柔跟上官筱儿一样,只是你手中的一子棋?接近是为了利用而不是情不自禁意乱情迷?”
“是的,母亲。”平王低下头去,眼光扑朔迷离,适时地转移了话题,“父皇近来是否很少到长生殿看望母亲?”
“我的事你不用操心!管好你自己的事是正经!”贵妃腥红色长指甲深深嵌进了手掌心里。
就在此时,刑部杜尚书在未央宫外求见,平王示意让他进来。
行礼之后,杜尚书站起娓娓陈述:“早朝后,听宰相大人与兵部王尚书谈论起昨晚太极殿发生的事,方知皇上一怒之下将太子贬去史馆修史册。”
“尚书大人对此有何高见?”贵妃立即心领神会到杜尚书是儿子这边的人。
“太子靠出征得到了民心,如今他不能插手兵部的事,吐蕃局势又不稳,这是一个大好机会!平王应请兵出战!”杜尚书拱手献出良策。
平王思虑片刻,道:“成功是不可复制的。我要赢他,就要另辟蹊径。”
“那你打算怎么做?”贵妃着急地问儿子,心中一块大石却已放下:原来一直不声不响的儿子与我的想法是相同的!这我就放心了。母亲一定为你扫除所有不利因素,助你达成心愿!
“不知尚书大人是否了解父皇希望通过这次战争达成的真正目是什么?士族大臣们对这次战争所持的态度又是什么?还有,可否为我引见一下宰相和兵部尚书?”平王的眸子里闪着狡黠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