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蔷自天辰回来,便将自己关在了屋子里,喝着闷酒。时不时抱怨几句,“我真是疯了,竟为他和萧潇出谋划策?”
云蔷一杯又一杯的灌自己酒,想着,只有灌醉自己,才能不想这些烦心事吧。
夙寒赶过来时,云蔷已醉的站不稳脚了。
“你何苦如此为难自己?”夙寒见状上前扶住了云蔷。云蔷却用力推开了他,“你来干什么?你……不是……有她了吗?”
夙寒又再次扶住云蔷,不解地问道:“谁?”
“还有谁?……萧潇……”云蔷的话语中满是醋味。
夙寒无奈,显然云蔷把他想成了少卿。真是哪里都有他的存在啊。夙寒不急于辩解,他截下云蔷的酒杯,不让她再喝一滴酒。
“给我。”云蔷耍起了小性子。
夙寒不予理会,他将桌上其余的酒收拾了下,想要端走。
云蔷见状赶忙去抢,“师兄,你给我!”那语气分明就是在撒娇。却一个娘跄,险些摔倒,幸而夙寒及时抱住了她。可那酒具却摔了个粉碎。
云蔷楞在夙寒的怀里,晃了晃脑袋,抬眼望着夙寒,目光中全是深情,夙寒看得醉了。
云蔷娇媚的容颜、樱红的双唇,对夙寒来说,都是一种诱惑。离着这么近,他能嗅到她身上脂粉的香气。他深吸一口气,不再顾及其他,吻了过去。起初,他只敢轻轻试探,见云蔷没有反抗,似乎有些迎合着他,便更加大胆了起来。
唇齿交合,夙寒的欲望已全然被撩起。他将云蔷抱至床上,压在了她的身上。他没有停止亲吻她,从唇间至脖子,极其温柔。他褪掉她身上的衣物,和她赤身交缠。
夜凉虽如水,却有温柔乡。虽死也值!
次日晌午,云蔷方才醒过来。昨日喝的太多,此时脑袋还嗡嗡作响。揉了揉太阳穴,她才发现跪在几步之外的夙寒,先是一惊,而后看了看赤身裸体的自己,不由怒火攻心。
“你……”
云蔷还未来得及斥问,夙寒当下说道:“属下愿以死谢罪!”
这话一出,云蔷便更加确信昨夜发生了什么。但努力回想,也只能依稀记得几个片段。可恶!可恨!
“转过头去!”云蔷大喊。待夙寒转过身,云蔷方才起身穿上衣物。
云蔷凝气聚掌,向夙寒击去。夙寒已察觉了这一切,却并未打算躲避,已然做好受死的准备。见状云蔷到有些心软了,终是没有击下去。
“起来吧!”云蔷无奈。
夙寒难以置信,起身静候发落。
“男儿膝下有黄金,岂是随随便便就于人下跪的。”云蔷转过身去,继续说道,“从今日起,你不可再踏入这个房间一步,不可与我多言一句。见我,回避十丈。”
夙寒没有应声,虽是没有取他性命,可这惩罚也让他难受。此后,怕是只能远远的看着她了。
“出去吧!”
“宫主?”夙寒轻声询问道。
“还有何事?”
“请宫主嫁给我!”憋了半天,夙寒还是把想说的话说了出来。
云蔷猛拍了下桌子,怒道:“凌夙寒,你别得寸进尺!”
望见云蔷这样生气,夙寒不敢再多言,欲退下。背后却传来了云蔷的一声,“慢着!”夙寒以为有了什么转机,却不想,云蔷继续说道:“昨晚的事,不许告诉任何人!”
有些失望,夙寒点头,“是!”
夙寒走远后,云蔷极其懊恼,自责自己昨夜不该喝那么多的酒。
身体有阵阵疼痛袭来,可云蔷却怎么也想不起昨夜是什么样的感觉。云蔷猛敲了下自己的脑袋,又自责起自己不该回想和好奇与夙寒缠绵之事。
这叫她以后该如何面对夙寒呢?只好选择不面对了。
自那日起,云蔷通知夙寒的所有事情,都是由侍女代为传达。偶尔在庭院中碰到,也慌忙避之。云蔷没有注意到,对那晚的事情她只觉得尴尬,并没有恨他。
碧阳宫的人,也纷纷察觉了他们之间的异样,起初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有一侍女那夜见到夙寒进了云蔷的房间,却整夜没有出来。这事便也都传开了,都道云蔷已是夙寒的女人了。
这风声刚入青娆耳中的时候,她还不信,但见众人描述的绘声绘色,云蔷又百般躲着夙寒,她不得不信了。这使得她越发的仇恨起尚云蔷。
“凌夙寒!”青娆在庭院中拦住了夙寒。夙寒见面前的人是她,便不想理会,只好掉头再走。哪知青娆不依不饶,跟在了夙寒的身后。
“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
“什么事?”
“你和尚云蔷的事!”青娆也不想拐弯抹角。
夙寒只觉得好笑,“我似乎无需向你解释。”
青娆一时语噎,竟说不出一句话来。可,她还是紧紧跟在夙寒的身后。前面便是云蔷休息的亭子了,青娆来时看到她就在亭子中。
离那个亭子越来越近了,青娆远远的可以看到云蔷的身影。青娆大喊道:“凌夙寒,我要嫁于你!”
云蔷听到声音,抬眼望去,远远的看见两个人抱在一起,是夙寒和青娆。她手中的摇扇落在了地上,竟有些不悦。
夙寒难以理解青娆突如其来的举动,慌忙将她退开。眉头紧皱,“你这是做何?”
“与她竞争!”青娆嘴角微微一撇,目光望向了那个亭子。
夙寒方才望见远处亭中的云蔷,不知他是否看到了这一幕?需要向她解释吗?她好像也不想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