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有没有注意那名叫凉笙的女子有些奇怪?”
花千骨与白子画回到东方彧卿安排好的房间,此处,如人一般,清新雅致而又不失古朴,软软的香由小小的暗红炉中,抛出婉转悠长的弧度,袅袅升起,嗅到,看到,皆心怡定安。
白子画坐在花千骨的旁边,看着那贪吃的嘴,不断的塞着糕点,一不留神还差点呛着,淡定的,习以为常的从身旁拿起备好的茶水,递了过去,小心烫的话还未来的急说出口,便被花千骨一把接住,闷了下去,不得而知。
惨叫:“师父,烫死了。”
“谁让你那般心急。”
白子画觉得君兮幸好还算懂事省心,如果两个一起闹,怕是有的受了。
“师父,你到底有没有注意凉笙啊?”
花千骨边拨弄着身上不小心洒下的茶水,狐疑的看着白子画。
白子画起初是没有注意的,因为对于任何事,对于任何人,在他的眼中,不过是镜中水月,雾里看花,他所做的,皆是广,皆是宽,而并非狭,也并非窄,所以千年来,能入的了他眼的,怕也只有花千骨一人了吧。不过,今日那女子怯意的撇,又与东方彧卿如此混乱的关系,禁不住点头:“东方彧卿,不是说,那时他的姐姐?”
花千骨开始努力回忆曾经早些的片段。
“但从未听东方说过,他还有个姐姐啊?对了,师父,到底是妹妹还是姐姐?”
“小骨,那是东方彧卿自己的事,不要忘记此行的目的,多余的,其他的,留给异朽阁处理吧。”白子画太了解她多动的性子。
“哦~知道啦,师父,可,君兮呢?君兮怎么不见了?君兮去哪儿了?”花千骨猛然回过神来。
白子画也突然凝眉,接着便放松下来。
“小骨,君兮应就在这附近,莫慌,师父与你一起找找,想来,他也跑不远。”
自责,这样久了,怎还是不习惯。
“尊上,千骨姑娘,君兮小公子我已给带回来了,劳二位挂心了。”弱如无丝的声音传来。
花千骨第一个冲出去,看君兮手中拿着点心,嘴边还留着残渣,修长的目中,带着喜色。没事,就好。
凉笙将肉呼呼的手牵到花千骨身边。
“君兮,很是可爱,讨人喜欢,就是,为何不想说话?”
原本忧郁的眼,更将的伤,极其怜悲的看着孩子。
“不想说话?是何意?”
连她也看出来了,师父也曾提过,唯独,她还未察觉。
“这,恕凉笙修为实在浅薄,只看得到表象,至于说话,君兮不是不会,或许是不想而已。”
花千骨忍不住多看了凉笙几眼,谈吐遮掩,事说过半,话中藏迷,竟像极了东方彧卿,如今,多了姐姐又或者妹妹,难道连那性子也传给了她?想必再问,也没什么结果。
凉笙见两人都不说话,也不再多呆,自觉的。
“尊上,千骨姑娘,既然没有其他的事,凉笙就先回去了。”
临走不忘用那忧郁至极的余光,看了眼白子画,静静而退……。
“确实奇怪。”
白子画低头牵起凉笙的小手,回了房间。
“师父,也这样觉得?”
“她竟然能看出,凉笙是不想说话。”
“是啊,师父,小骨都没有看出来。”沮丧。
“那是因为你天天跟着凉笙,没有注意罢了。”
白子画站在窗边,面无表情的静瞧着,那不知不觉中已渐深的夜。
花千骨低头对君兮说了句:“睡吧。”
接着,君兮听懂般,便缓缓的合了眼。